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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第2页）

陈墨知道他在掂量这事的轻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顾灵宣垂着的双手一拱，穿着一身运动服却如同长袍拂袖的……贵气。

陈墨还是那样死盯着他，不管怎么说这个人他是盯死了。不过，不得不说，老爷子这回肯定不止是偷报辅导班了，这是买了份参考答案，本来觉得那些个吹出来彩虹屁一样的气质是些虚无的东西，不过就是一些脑残粉追星女孩们强行的锦上添花……现在看来，或许不是。同样的衣服，他穿起来就是忠犬式的傻白甜，那个哑巴穿起来就像是从巴黎回来走了场秀，真是令人不爽。

两个奥斯卡备选人心里打着小九九做完了一整套戏，面上那个友好就差勾肩搭背说哥俩好喝酒烤串吃炸鸡了。

“陈队，我来晚了，还真是要听师父的话，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我还是清心寡欲做个和尚吧。”路佳扫着身上的香水气，领子上还沾了点口红，就是没什么地方站，只能做一个别具一格金鸡独立的霸总。

原来那个人走就走了，还不动声色地把门口自己踢出来的一条道儿又淹没了，当时自己的注意力全在那女孩身上，竟然没有注意。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陈墨心想。

“给小吴打电话，让萌萌过来看看，这儿不是凶杀现场，应该是故意放在这里的。”在路佳没来的时候，陈墨把这间狭窄的屋子像红外线扫射仪一样扫了个遍，这女孩死了应该有一阵了，尸体都僵硬了，有伤口，屋子里边蜡烛鞭子冰块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利器。

路佳一脸明了，小吴对萌萌姐那点心思，还得领导帮着撮合。

女孩胸口处有一个伤口，很深，像是刀造成的，除了身上的血迹，屋子里干干净净，还有些令人想入非非的味道。

要不是那个发现了她的女孩，还真是找不到这么一个地儿，藏在屋子的套间里，门口故意喷上了漆，远远看上去是个污糟不堪的地方，脏兮兮地都没有下脚的地方，可只要门一推开，就是另一番“天堂”。

“顺便，把市局那帮扫黄打非的人也叫过来吧，忙着盯了半个月了，可以查封了。”做完好人好事的陈队长出去以后就发现那个人消失了。

小兔崽子，溜的还挺快。

陈墨捏着鼻子往自己嘴里灌了一杯黑咖啡，然后问萌萌要了根棒棒糖。

“你说什么，这个女孩身上的伤口，跟蒋亮致命的伤口完全吻合？”

“对，如果是巧合，那就是同一个型号的水果刀，如果不是，那就是一把刀。她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三天前，死亡时间跟蒋亮相差不到12小时。”

陈墨盯着监视器，他娘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当他是小天使柯南吗，走哪哪出事，然后陈墨眼光一滞，一直转着的棒棒糖棍都停下了。

那个人……凭空消失了。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陈墨嘴里还没嘟囔完小吴就开口了。

“队长，老局长出去了，没人再提问您了。”

“你他娘的能把嘴闭上吗！”

陈墨把进度条拉回去，让这个不长眼睛的瞎子仔细看看，萌萌倒是还算得上镇定，一个相信棒棒糖可以辟邪的人当然镇静，小吴，小吴呢？

“队……队长，那那那那那……”小吴躲在门口面，拿出了他警院早练时加速快慢跑的架势。

“你他妈还真是猴子搬来的救兵……”陈墨不争气地看了小吴一眼，而后又转向冯萌萌想说他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看见冯萌萌一脸了然，得，小吴个活宝多半凉了。

陈墨又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确定了这玩意不是什么障眼法，他是真真实实地就在人的眼皮子底下没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是人是鬼？

“小吴，我让你去查下边的人为什么把蒋亮的案子推上来，你查出来了没有？”陈墨等了半天没有人理会他，“祖宗，您能放过那门吗，好歹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挂门上不下来，你是树袋熊托生的吗？”

“陈……陈队，我……我去问了。”小吴颤颤巍巍地打门上下来，啪唧一声摔在了地上，小吴接着龇牙咧嘴地开了口，冯萌萌别过脸去，权当没看见，“那什么……”

听完小吴结结巴巴地说完这么一遭事，陈墨总算是将事情理顺了些，那宋小琴她爸爸是检察院政治处主任，那些个“精明能干”的警员自然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只能把事儿往上边推，至于是真的查不出来还是故意的，就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儿了。

行啊，下边这些小子够精的，要是自己那时候能有他们这么精明，也不能受了几年的打压才遇上一个好局长。

“小吴，那个男人和宋小琴，你挑一个，跟着。”

“我跟宋小琴。”

……小吴从来没说话这么爽快过。

“行啊，那路佳去跟着那个侯岑，悠着点，别让她发现了。”

那这样，那个男人，就交给自己了。陈墨也算是跟他交过手，那个男人有血有肉，就算富强民主不好使了，他也不信这男人是个凭空冒出来的。

陈墨听见一声猫叫。

“就在这儿了。”猫说。

“你他妈能不能出点声啊，你是要吓死我吗？”陈墨转过头来正好看见一人一猫，那人指了指大猫，意思是，它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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