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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非常规手段（第2页）

饥饿、干渴、寒冷，让杜恩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随着感官的模糊，连记忆也开始混乱。

恍惚间，杜恩一头栽倒在地，没人扶他，也没人呵斥，连点响动都没有。晕了吗？大概、或许、应该没有吧！稍稍缓过来一些，杜恩挣扎着扭成侧卧，就这样，一直躺着。

困意越来越难以抵挡，胸腹间似乎也暖和起来，很舒服，只是抖得厉害。他奋力抬起早已酸麻不堪的脖子，让气管通畅到足以长舒一口气，然后再度垂下。

一开始，杜恩努力不让自己睡过去，怕醒不过来；现在，他只想一觉睡过去，一了百了。

隆隆声响起，接着，是脚步声。一阵风袭来，吹散了那一点点温暖。杜恩不满地扭了扭。有什么东西扎入了脖颈，又要打针吗？

针打得很快，杜恩感到一阵眩晕，随后便是头疼欲裂。他拼命伸长脖子，想要靠上点什么东西，心脏也开始跳动得格外有力，“咚！咚！咚！”如同擂鼓。

“觉都不让睡！”杜恩知道，这一针下去，他又不可能睡着了。于是，他用后脑勺砸着靠背，喉咙里发出“呜咽”，身体死命挣扎，像一头绑在板凳上的、待宰的羔羊。

没人说话，没人扶他，杜恩接着躺在那里。脚步声远去，隆隆声中，四周重归“嗡嗡”。

“第三针了。”李长治看着监控，面色凝重，“你说过不会弄死人的。”

“松弛剂而已，普通人的极限是五针，死亡率也并不高。”一个异域长相的英俊男子同样盯着画面，与李长治不同的是，他面带笑意、兴致勃勃，“无论是暂时压制异变者，还是快速摧毁一个人的意志，这种方法都是效率最高的。我们做过评估，如果他就是我们找的那个人，四针才能确保他是安全可控的。”

“还是拖太久了。我不可能一直压制其他同事对案件的关注……”

“这是动静最小的方式。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你可以去问问那位先生，我相信他可以妥善处理。”异域男子不想听他唠叨。

“如果你们搞错了人……”

“他不会死的，最多有点后遗症，哮喘、心肌炎、智力受损什么的。”异域男子不耐烦地打断道：“你们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异变者、更没把握用常规手段搞定他。那位先生这才找到我们，不是吗？”

瞥了一眼李长治紧紧握住的拳头，异域男子话里有话地戏谑道：“当然，我们只是提供解决方案，最终做决定的，还是你们。继续还是终止，你们要不要再开个会？”

李长治饱经风霜的脸微微抽动，他深深地望着异域男子，道：“斯特恩，如果他死了，你也跑不掉。”

异域男子斯特恩闻言一哂。

“鼓楼治安所所长梁秋实，一直在找我要人。”李长治幽幽道。

“所长？比你大？”斯特恩不以为然，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你搞不定？”

“按规矩来，我不怕他。”李长治兜回他要说的重点：“按规矩，我们最多还有一天。”

“足够！”斯特恩一抬手，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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