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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 奈德资本（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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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公共庭院的回廊直通中央厨房，还会经过浴室，教室与餐厅的后门。当然还有通往二楼的入口，二楼是以前蓝双牧师的寝室。所谓的隐修院，一般是指蓝双教用来培养自己牧师的地方，从各地隐修院出院到教堂任职的牧师被称为地授牧师。过去由帝王推荐教廷任命的“人类集体的牧师”则被称为天授大牧师。简而言之，蓝双教共有牧师与大牧师之分。

隐修院一般至少有一个已经退居入驻的大牧师。这样的大牧师偶尔会回到教廷所在的城市述职，并从那里带回资金与新的传道方针。尽管西兹全境已不由教廷主导，但广泛的民众信仰让这个宗教在退于幕后时获得了十足的尊重与体面。西兹国的政府将自己的国制称为代行民是，即代议为民行其所望。据说庞大的代议群体中只有个位数的人不信仰蓝双。

埃利蒂德家族的首领梅瑟同样是数以亿计的信徒之一，他虔诚而自信。所以当被其他子女们视作野蛮人的悯纳维屠杀了从山贼手中救下的另一半牧师时，震怒的梅瑟带着所有子女跪在石堡大门前向亡魂磕头致歉。他还用圣水为始终反抗而被束缚的悯纳维洗去罪孽。在洗刷的期间，接触到圣水却不能躲闪、不能开口的悯纳维面带愤恨地留下了平生最多的泪水，此前没人见他哭的如此凄惨。

梅瑟的一系列行动只为了让自己安心，但最教他安心的方法还是亲自去迎接大牧师归来。他特地带上杰奎琳便是为了让女儿献身“吾主”，吾主指的是蓝双供奉的尊者。九天虽没有警告，但蓝双教已不敢再将供奉的对象称之为神，便改称吾主。吾主的存在无法证实，但大牧师在人间的形象就等于吾主。出发之前，梅瑟告诉他的女儿，“献身吾主之前要绝除一切欲望，如果是大牧师代吾主接纳你的身子，那你要好生侍奉大牧师，但心中也依然要保持清欲的状态。”埃利蒂德家族的女儿向来遵守父亲的命令。

傍晚过后，奈德·布林和他的弟子们在餐厅刚坐下，梅瑟就带着大牧师一行人回到石堡。大牧师赐予杰奎琳白衫长袍与头纱，代表她已不属于埃利蒂德家族，而是成为天授大牧师推举的女牧师。他们推门而入时，梅瑟的所有孩子起身，唯独奈德与艾息格一动不动。马修没有来到餐厅，他让瑞丝转告师父说自己身体不适，艾息格知道，他多半是害怕再看到自己。

进屋之后，梅瑟将代表了主人的座位让给了衣装醒目的大牧师。大牧师戴着干净的高冠无檐帽，帽冠绘有靛色竖幅，两侧纯白，中部还有两个相对并部分重叠的圆环，这是蓝双教的标志。艾息格注意到，始终有一个笑容甜美的女人跟在暴君左右。

椅子还没坐热的乔舒亚被要求带领大牧师的随从去客房休息，除了大牧师与跟在梅瑟身边的那个女人外，所有与埃利蒂德家族无关的人都走了。

“这是我的恋人。”在接收到奈德不满的眼神时，以及乔舒亚安排好客人归来时，梅瑟向大家介绍他身边的这个女人。他似乎没有看见艾息格，或许无视了他。“我的夫人是坎特纳大牧师的女儿，她的耳朵有些问题，大家要说与她交流的时候烦请大点声。”

过去的很多时刻，梅瑟的子女们都曾幻想过自己何时能有个母亲，却没想到来的那么突然。坎特纳女士的裙摆在衬裙的支撑下绽开，她的下半身宛如被倒垂的骨朵包围。

子女们不敢吭声。奈德说道，“梅瑟，我现在正准备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先请咱们的客人回房休息如何？如果没有用餐的话，稍后我让厨房做了送过去。我们不是已经在福克巴兹雇了一个厨师了吗。”

“不必。”梅瑟坐在马修空出来的座椅上，摆手道，“回来的时候，大牧师与我们在福克巴兹的饭馆吃过了。现在只有我的恋人和将要成为我岳父的坎特纳大牧师在场，无须讳言，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也就是大家的家人。”他巡视子女表情的时候故意跳过了艾息格。暴君没有发作也许是顾忌大牧师的存在。

奈德瞪大眼睛望着他，“你确定不——”

“不必！”梅瑟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我来的路上已经把你大概的想法跟坎特纳大牧师说了一遍。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说吧，把你的设想说说。”

“随你的便罢。”奈德道。他叹气时瞥了眼目中无人的大牧师，对方满脸的骄傲源自蓝双教赐予的地位，九天上可见不到这样愚蠢的神色。不过大牧师应该有不少钱，这是他愿意接受劝告的唯一理由。“之前大概也说了下，今天人更多，我就详细的说一说九神议定之后我的打算。大家都知道今后人类之间的战争法师是可以完全介入的。我的伙伴梅瑟，本来打算到隔壁的慕邦国做个公爵。就像诸位所知道的那样，他本是公爵的后裔。但国制变更之后，公爵成了被讨伐的对象。西兹没有像繁真那样还保留着帝王的存在，所以西兹的公爵没有代议的资格。梅瑟带着诸位来到乔内里雪山时，慕邦结束了帝制。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有谁想过吗？”

“不是说暂时离开这回到圣心洲吗？”连恩不确信地开口。

“我是这么说过，但回去干什么呢？有谁想过么？如果你们有什么更好的建议，我很乐意与你们探讨一下。”

看见弟子们纷纷摇头，奈德才解答，“我和你们的父亲商量过，我们回去是为了成立一个资本会。”

“为了什么的资本会？”瑞丝佯装很有兴趣，但她装的很失败，乏味写满了她的面容。

“为了代行民是的推广。为了西兹国制的推广。”

乔舒亚不认同，“我们要做公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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