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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死与生（第2页）

那积压在最深处的怨恨，燃烧起来如同湿柴，不见火光，但见黑烟缭绕。

“不。。。。”

随着人群一个接一个的涌入高塔，占据了这个满是尸体的大厅，长老感受到了如同实质般的怨恨。

那些缠绕在一块的情绪，正如同他曾经在剑领主身上看到的那样，凝成了黑烟。

“恶魔之力。。。。不，是我们本该就存在的本性！”

在这一刻，长老才彻底明白，金灵也和恶魔一般，拥有负面力量，而并不是完全清澈无暇的圣灵，只不过相对于恶魔，金灵的兽性更加细小。

这当中，剑官陆离发生的变化最为明显，那一身熊熊燃烧着的阳明之火，渐渐染上了黑烟，把他衬托地如同烟尘中的恶鬼。

“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这个背叛者！”

几个老人面目扭曲地捧着手中的死婴，如同确凿的罪证一般，击碎了剑官的最后一点理性，他手中的长剑轻鸣，随着他的脚步缓缓靠近了长老。

而长老，就像是剑领主曾经的对手一样，尽管他已经明白支撑剑领主的力量，可是长老却在最后一刻无奈地发现，他的心中，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所谓的爱。

甚至于对于知识的热爱，也早就被他用岁月消磨殆尽，曾经捉摸不透，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的神秘知识，早已经被他掀开了盖头，如同老夫老妻一般，如今的他，只剩习惯般的温柔了。

“只要有强烈的情感，就能驱使中枢塔的力量，短暂的爆发就能清除恶魔的腐蚀。。。。”

可是，过于理性的长老，却没有多少留恋。

尽管他苦思冥想，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什么强烈到足以支撑他的情感。

终其一生，除了之前对背叛自己种族的自责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深刻的情感了。

即使是对妻子的爱意，也不过是道德上的负责。。。。

“白枭。。。。”也许是听到了他的呼唤，处在长老身后帷幕之下的白夫人伸出了手，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呼唤着。

她曾想阻止冲突，结果被战斗的余波冲击到，差点丢了性命。

长老牵着她那满是鲜血的冰冷手掌，心中却生不出太多的波澜。。。。

他已经经历过太多岁月了，死亡和衰老早就无法影响他的灵魂，看待重伤的妻子，和任何重伤的同胞一样，那种针刺般的痛楚，全然在他的接受之内。

“并不是你的原因。。。。”

他甚至不敢回过头，但妻子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预示了某种残酷的未来。

“向他们证明这一点吧。。。。”

一个温暖娇小的东西被塞到了刚刚转身的长老手中：“去吧，向他们证明这一点。”

“始祖从未曾抛弃你，我的爱人。。。。”

“哇啊！呜啊！”

生命的消逝和降临，在同一刻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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