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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将至未至,已然快到掌灯时分。欢乐场已经结束,剩下的迷离惟有一点点天幕的星光了。
刚回到景泰宫,紫菱就迎上来低声对杨薏陵道:“宫中已经按小主所说的布置好了。”
杨薏陵强打起精神环视一周,点点头道:“你果真是个能干的,一切都井井有条。纵使今晚他不来,之后也是有备无患。”
紫菱担忧道:“但是奴婢瞧着小主的气色似乎不太好,小主是有什么烦心事了?”
跟着杨薏陵回来的绿萝“嗐”了一声,道:“从祥福宫中出来就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绿萝,少说几句。长公主和静太妃都待我很好,长公主还约了我择日去打马球,哪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杨薏陵脸色苍白,轻轻揉一揉额头,在一张紫檀木雕螭纹鱼小椅上坐下,见紫菱和绿萝皆是关心,少不得扯几句谎,“不过是有些触景生情罢了。眼见着长公主和太妃言笑晏晏,倒想起来自己的娘亲。”
紫菱疑惑道:“长公主巾帼英雄,早知其有策马弯弓之能,竟然还打马球?小主做得来这些么?”
龚从海为杨薏陵捧上了紫菱之前就泡好的茶水,雪白的瓷杯里清水幽幽,飘着些翡翠色的茶叶,又像是一棵凝着雪的芭蕉。他本是来找杨薏陵回话,顺便送上茶,听到杨薏陵这般言语后倒是忍不住叹道:“长公主和静太妃如此密切,说起来安太嫔也真是可怜,长子长女也就罢了,小女儿真是连自己也认不得,还亲亲热热地叫别人娘哩。”
杨薏陵接过茶盏轻轻吹了一口气,那茶盏上冒的烟立马消散,“你知道得还ting多的?”
“不敢,不敢,小主,不是奴才嚼舌根,这事在宫里很多老人都知道,算不得什么秘辛。紫菱、绿萝两位姑姑不过是比奴才晚些入宫任职,这才有所不知。”龚从海连连作揖,见杨薏陵不再言语,才又大着胆子说了下去,“这安太嫔原是当今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意外被先帝宠幸,这才勉勉强强给封了个小主。谁知安太嫔也是交了好运,接连生了一位皇子、两位帝姬,虽然出身不好也封了个美人,结果......”
杨薏陵轻抿了一口茶:“若真是运气好,最后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是安太嫔总觉着自己出身不好拖累了自己的子女,就在宫中自裁了。”龚从海shen手在自己的脖子处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还微微一吐舌头,“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这下连绿萝都迷糊了,追问道:“安太嫔怎么自裁的?”
“将香妃子和着海鲜吃下去了,给宫女发现的时候已经中毒没气了。先帝怜悯她,甚至让所有服侍她的宫女太监都陪了葬,可是谁也不知道这香妃子是怎么混入安太嫔宫中的,虽然那时德妃也就是太后娘娘服药中有一味香妃子,可是太后的宫女自太后卧chuang服药以来都没有出过太后住的长春宫,香妃子都是由太医送入的,最后先帝只有处死了那太医。”龚从海摇摇头一声叹息,“安太嫔真真是个善良的,奴才以前在她跟前任过职,后来又调离了,不得不说安太嫔为人很宽厚善良哪。可惜了,满脑子都是为子女的打算,最后连当时年纪尚小的七长公主可能都记不得她了。”众人不由得也是一阵唏嘘。
正在这时,前院看门的小肖子满脸喜色闯了进来:“小主,小主,刘公公来了,皇上今晚翻了小主的牌子!”屋子里的人一听,一时也顾不上再为那安太嫔叹惋了,一个个都赶快起身张罗起来,殿内顿时热闹异常,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欢快。杨薏陵看着忙进忙出的众人,一时有些神思恍惚,想起之前静太妃口中不屑的一句“云英”,不禁想,先帝戏谑地给李承天起了“李云英”这个名字,是不是和安太嫔的出身低贱有关系?
德妃母凭子贵当上生母皇太后,安美人却连尸骨都不能葬入皇家陵园。
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
李承天这次没有把杨薏陵接去养元殿,而是他亲自来到了景泰宫,叫刘辅传话不过是让杨薏陵早早准备下,正好合了杨薏陵的心意。
今晚他酒喝得薄醉,头上的冕冠已经取下,俊朗的面上便带了一层似有若无的酡红,长眉微扬,愈发显得一双星目熠熠生辉。杨薏陵见他这样,便先扶他坐下,又好言相劝道:“皇上这是有些醉了?先坐着缓一缓,嫔妾叫人端些醒酒茶来。”说着便要张口叫紫菱,李承天却冷不防抓住了她的手,声音低沉地道:“不用了......雪儿也坐下,陪朕说说话。”
杨薏陵略带嗔怪地道:“今日是华云长公主的生日,皇上自然应当高兴,可是嫔妾瞧着皇上像是喝了太多酒......”
“雪儿......”李承天握着她的手不禁紧了紧,“今天皇叔来和朕说了些话。”
杨薏陵心中了然,李弭虽有好几个兄弟,却大多在与大夏交锋时战死沙场,李承天口中的“皇叔”是唯一活下来的先帝李弭的弟弟李弘,当今的越王,曾被父皇立为太子,后来皇位传给了军功卓著的李弭,李弘才被封为越王。听见李承天有些埋怨似的口气,杨薏陵有些好笑地宽慰道:“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越王殿下是皇上的长辈,也是长公主的长辈,后辈生辰,难道越王殿下不应该来么?”虽然zui里这样说,杨薏陵也知道,李弘做了多年储君,手里势力不容小觑,在李弭晚年政治动荡时李弘一度想摄政,只是后来在陈冰等人的坚守下未能妥协。然而李承天是后辈,对这个权力极大的皇叔还不得不笑脸以对,没有办法像当初抄斩杨家一样飞快地把越王拉下马,面对一个时刻都野心勃勃的人,李承天哪能不气闷。
“可是雪儿......皇叔......皇叔不仅在前廷否决了朕在朝政上的一些作为,还......还......”李承天开始有些语无伦次,略微缓了口气才说,“甚至还对后宫有所干预......”
杨薏陵心中一沉:“什么?”
“容婕妤的祖父......曾任职太子太傅,算起来是......是皇叔的老师。皇叔要朕......大封容婕妤为昭仪。”
杨薏陵心思转了转,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来。她知道方小宛的祖父曾任太子太傅,在方小宛入宫那晚紫菱便已打听到了,只是没想到越王这般顾念师生情谊,或者说甚至想在后宫再为自己创造一个帮手,竟然急不可耐地要求封已经位分不低的方小宛为昭仪。李承天年轻气盛又君临天下,最反感有人对自己指手画脚,如今越王这样做,不过是让李承天对本有好感的方小宛多一分厌恶、后宫矛头都指向方小宛罢了,反倒是给了自己一个助力,于是道:“容姐姐容貌美丽而性情温婉,晋封是早有的事情,只是容姐姐虽已承宠,未有子嗣,越王殿下提出立即大封昭仪,实在有欠稳妥。”
李承天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道:“还有你,雪儿,朕......不愿就这样委屈了你。”
杨薏陵心下一热,道:“嫔妾哪有什么委屈的?皇上是天下万民的皇上,若皇上决断是为了社稷苍生,无论如何,嫔妾都不会委屈。”
李承天目光幽幽地看了杨薏陵半晌,他的眸子很黑,仿佛窗棂外暗沉沉的夜,直视人时常给人以压迫感。杨薏陵还未从那墨玉般的眸子里看出什么露骨的喜怒,李承天便转过了头去:“朕会给容婕妤一个九嫔的位分,但不是昭仪。同时,朕会晋你为美人。”看见杨薏陵似乎想要争辩什么,便轻描淡写却不容置喙地移开了话题,“今天也戴着这支羊脂白玉簪,这般喜欢么?”
“这支玉簪不同于宫中其他匠人所制那般浮华,样式极精简,但成色通翠,是真正用心的东西呢。”杨薏陵低头jiao羞一笑,盘起的青丝下露出一小段雪白的脖颈,“皇上和匠人都这般用心,嫔妾自然喜欢。”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李承天在一瞬间似乎有些惊疑,过了半晌才道:“那自然最好。说起来,不知是不是朕眼花了,雪儿这屋里怎的开着海棠?”
见李承天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精心布置,杨薏陵掩口笑道:“皇上怎的不走近看看,那到底是不是海棠花?”
“你这促狭的小东西。”李承天说着向那朵海棠走去,海棠欲睡,越近越闻到一股“冷萼无言”的香气,便了然笑道,“知道不是花了,海棠本无香,这是你把它做成海棠花形,在里面放了香料,也是雅致得很,也只有朕这样醉糊涂了的人才一时辨别不出来。怎忽的想到这样做了?”说着见那朵“海棠”的花蕊中似是放着一个什么东西,李承天shen手拿来,却见是一个绣工精美的香囊。
只见那香囊上绣着:真个别离难,不似相逢好。
是晏几道的《生查子》。
杨薏陵低声道:“皇上说这事情奇不奇怪?嫔妾前晚便梦见了皇上,说是战事吃紧,要和嫔妾久别,嫔妾心里不知为何忽然就难受得很。听说海棠花别名就是叫断肠花,嫔妾才有此主意,谁知今日皇上便来说这些要委屈嫔妾的话儿,嫔妾......”
李承天心中微微一漾,不由得一下子揽过杨薏陵,将那香囊牢牢握在手中:“无论外面如何大风大浪,有雪儿这份心思,朕便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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