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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億文特之罪（第2页）

“父亲，这是什么声音？你们听到了没有，这是什么声音？”億文特问，他没有多想，他没有想这奇怪的房子和奇怪的声音，他也是害怕的，他怕的是墨千市的警察找上门来了，他浮想联翩，他想他偷了某个有势力的人的车子，被人报警要求掘地三尺也要把偷车贼找到，警察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是億文特，是哪个杀死警察局副局长儿子的億文特，于是警察们重新燃起了对億文特的仇恨，一路追到了哥米尼，追到了海边。

“哦？管他是什么，反正肯定对咱们是没有什么影响的，吃饭吧，吃饭吧。”億斯嘴巴里面一边嚼着面包一边说，从嘴里吐出来的残渣落在了餐坐上、酒杯上、餐盘上……

那声音更加明显巨大了，甚至有水狠狠的泼在了窗户上，海莎开口跟億斯说：“億斯，我觉得还是出去看看比较好，如果有什么咱们可以报警，如果没有什么大家也都放心是吧，去看看吧？”

“唉，行吧，我现在去看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没准是今天的海心情又不好了，她只会对着我以及我的房子发泄。”億斯站起身子朝着窗户那里走去。

只听见一声干净空灵的声音传出，从窗外传到了億斯的耳朵中，又从億斯的耳朵流到了海莎双耳之中，在海莎的脑海中盘旋了一周后又顺着空气钻到了億文特的脑海里，弥漫了億文特的脑子之后出来用朝着億奥特的耳朵冲去，億奥特听到之后叫出了声音：“鲸鱼，是鲸鱼，座头鲸的叫声，我认识这个声音，之前在学校里老师给我们看过座头鲸的纪录片。”

而在这的前几秒，億斯早就已经意识到了，这是他的老伙计，那条座头鲸，它还在这里，还是没有离开这里，億斯赶紧回头说道：“没错孩子，没错，就是座头鲸，这是我经常给你们提起来的那头座头鲸，它没有走，他仍然在这里。走，走，我们出去看看它，快。”

億斯第一个冲出房间的，那座头鲸在浴缸里不断的鸣叫着，嘴巴好像还是微微向上扬起来的，额头上的大鼻孔不断的喷水，那水喷的有三层楼那么高，落在億斯别墅的屋顶上、滴在窗户上、撒到了院子里、洒向了億斯的全身，以及全家人的全身。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的庞然大物，且离自己如此近的距离，还是如此的温顺朝着自己喷水，这水不存在冰冷的，但是也不是滚烫的，这水是温和的，億斯用双手摸了一把脸，海莎、億文特和億奥特也一切抹了一把脸，他们朝着鱼缸走去，座头黥露着自己的大脑袋在外面，一直发出空灵动听的叫声，那叫声穿过一家人的耳蜗，又回到了座头鲸的脑海中化作泪水流了出来。这条温顺的庞然大物哭了，这条鲸鱼竟然是有眼泪的，除了億斯之外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鲸鱼竟然是会哭的，也许它是真的有灵性，也许它真的是海神女儿的宠物，这动物一直在此等着億斯回来。它的泪水是酝酿了二十几年的泪水，它永远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喜欢孤独的人归来的时候竟然是拖家带口回来的，如此崇尚孤独的人竟然结婚生子了，它也不知道億斯这二十几年经历什么了，它也不在乎，也不想知道，它只知道億斯回来了就好。

億斯找来了一个梯子，将梯子放到了鱼缸上，他顺着梯子怕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这条庞然大物，它的身体滑滑的温温和和的，它一边嘴角上扬一边流泪，億斯抱了它数十秒之后从梯子上退下后将梯子扔到了一旁，那座头鲸在水里欢快了转了几圈之后一声鸣叫再一次喷了水，那水喷的仍然是有有三层楼那么高，落在億斯别墅的屋顶上、滴在窗户上、撒到了院子里、洒向了億斯的全身，以及全家人的全身，一家人再一次感受到了这奇妙的感觉，当他们从这不可思议的感觉中走出来的时候，这条座头鲸纵身一跃，跃出了水面最后在大海中激起了巨大的浪花，消失在了遥远的海平面上。

“哇哦父亲，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吹牛的，你说这么有钱我就不怎么相信了，你说你养了一头鲸鱼，还是已经灭绝的座头鲸，别说是我了，就是亲眼见到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如同是现在，此时此刻，我真的见到了活的座头鲸，还被它浇了一身的水，但是我还是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这不是在做梦就是出现了幻觉，现在我觉得我有您这样的父亲简直就是天底下最酷的事情了。”億文特说完朝着億斯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億斯。

那头鲸鱼时而回来时而离去，这億斯的一家人也常住于此，整个哥米尼的人都知道億斯回来了，带三个孩子，一个闺女两个儿子，还有人说这是億斯的老婆死了之后他找的一个小媳妇儿，人都是嫉妒心非常强的，看到億斯这个五十几岁的男人竟然找了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作为自己的妻子他们心中非常不爽，他们不愿意和億斯交流，见到億斯也不会打招呼，现在的人们早就已经忘记当初拯救了所有人令任何人都闻风丧胆的億斯了，现在他不过就是一个让人恶心的老男人，这种人最容易遭人咒骂，然而人们却不知道他们眼中的这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也早已年过半百了。

所有人都不给億斯好脸色看，所有人看见他都是绕路走的，他们忘记了这个男人曾经完完全全的改变过哥米尼，也许他们这样对待億斯也是因为当初億斯完完全全改变过哥米尼，億斯让人们发家致富，让人们与更远更广阔更发达的地方有来往，可是億斯又亲手将这一切毁了，自己却溜之大吉找了一个与世隔绝不被世人打扰的地方去生活去了，可是哥米尼的人们呢？他们不过还是生活在多年以前，一切一切都是一样的，只是身边的人多了又少，自己渐渐变老。

億斯和海莎最爱的事情莫过于一起坐在海边看着远处的灯塔，有时候下海捕鱼抓一些鱼虾蟹什么的，億斯虽然是有这么一所别墅，但是他也是贫穷的，他是一个贫穷的富人，每天的生活起居只能靠打渔为生，億斯去买了一个独轮的小推车，带到当地的水产城出售，很少会有人买億斯家的鱼，这些哥米尼的年轻人没有人认识这个人是谁，那些哥米尼的老人都嫌弃他，億斯的生意一直是不好的，所以他只能将海鲜的价格降低，甚至是被人的价格的一半，因为这个没少有人去找億斯的麻烦，億斯也打过不少的架。哥米尼的人敢跟億斯动手了，億斯老了，根本抗不过三两个年轻人的一顿胖揍，这要是放到以前，在这里自己可以随便吃随便拿，可是现在自己想卖个海鲜也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每次挨了打，那些年轻人都会对億斯说，你这个老大叔，怎么了？养不起你那十八岁的小娇妻了吗？你要是实在是养不起可以送个我啊，老子年轻力装能挣钱，比跟着你这个老大叔好，真是想不到这么好看的姑娘是怎么看上你的，你已经没钱了老东西，很快她就会离你而去，滚回家去吧，让她再虚伪的安慰你几天去吧。

億斯会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默默的收拾好自己的摊位，再用小推车将这几箱子海鲜推回去。億斯回到家之后海莎都会心疼的抱住億斯，给億斯擦洗伤口给億斯敷脸，海莎爱他，比任何人都爱，海莎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爱億斯的人，億斯孤独了大半辈子，甚至连他死去的父母生前都不爱他，这半生海莎给了億斯无尽的爱，億斯在海莎这里感受到了被爱的滋味，他是幸福的，億斯不是一个好人，但是更不是一个坏人，能够拥有海莎给的爱情是应该的，毕竟爱情与人品无关。

后来的億斯学聪明了，他在海边卖鱼，价格是水产城三分之二，在这里卖鱼更容易卖出去，来海边的人比去水产城的人要多得多了，因为在这种天气下即使海鲜被包裹着冰块也是抗不过一夜的，一夜不到水产城就会散发出阵阵的恶臭知道第二天夜晚才会散去，这些恶臭将会顺着水产城的空气一直在天上游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们就会被挡在了大气层的里面永远不会逃出去，又给地球的这床棉被增加了一丝棉花。

億斯的生意比之前好多了，虽然不会转到很多的钱，但是够了他们一家人的生活起居了，这让億斯感到十分的欣慰，自己终于过上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生活了。

到了开学之际，億奥特要去上大学了，又到了一年的离别之际，億斯开始后悔了，他后悔把家里人带到了哥米尼，他后悔将哥米尼的火车站以及机场全部拆掉了，如果没有这的话億奥特的上学之路会很顺畅的，开学这件事情是困难的，意味着億奥特需要跋山涉水去到另一个遥远的国度求学，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的，因为億斯和億文特真的是不想再去送一次億奥特了，億奥特也不想走那么远的路去上学了，所以他一度提起了不去上学的要求，当然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億斯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人，海莎也没有上过大学，億文特这一辈子上学是不可能的了，而且现在家里的情况不像以前那么富裕了，家里必须要有一个足够优秀的人，这样一来億斯才能在人们面前重新挺直自己的腰板。

在億斯、海莎和億文特的劝说下，终于億奥特同意去上学了，可是上学的路要怎么走，让億奥特开车去吧，这辆超跑可以让億奥特开去，而且在学校也很长脸，億斯这样想。

可是家里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钱去加油，总不能又要去抢吧，这里是億斯决定要终老的地方，不能在这个地方惹事了，所以上学对于一家人真的成为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了。

事情总是会比想象的情况要糟糕，但是事情本身就已经糟糕到了极点的时候就会比想象的要好的多，億奥特考上的学校侍全球最好科技大学，他们只会招收那些最优秀的人才，他们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天才的，所以他们的录取通知书上写道“如有困难的同学可以给校方致电，校方会尽全力帮你们解决的。”

看到这样一句话億奥特非常开心，抱着录求通知书给了億斯，跟億斯说了这件事情，億斯心中突然像是灰暗了许久透过了億斯阳光一般，億斯拿起了电话打电话给了校方并且说明了自己家的情况，自己家住在遥远的哥米尼小镇，这里离火车站和机场几百公里，而且家里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了，请求校方可以想办法让億奥特去上学。

校方的回答让億斯一家人欣喜若狂，校方说让億斯留下自己家的地址，过几天他们学校就派人来接億奥特去上学。

校方的回答让一家人着实松了一口气。

校方的效率还是很快的，没过几天校方就打电话说到了哥米尼小镇了，问億斯的家是住在哪里，億斯说明乐自己家住在海边，有一所漂亮的大别墅还有一个巨大的鱼缸。，几分钟过去了，他们听到天山有直升机的声音，那直升机将院子里的树吹得四处摇摆，鱼缸里的水也被激起了一层层的浪花，浪花撒在了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极了一头看不见座头鲸在鱼缸里翻腾。

校方又打来了电话，电话里说将直升机听到旁边的沙滩上，让億奥特直接过去就可以了，海莎赶紧给億奥特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直升机来到沙滩上，被螺旋桨击起来的傻子如同一颗颗小型子弹一般打着億斯家的玻璃，等到直升机挺稳了，窗户上不再发出沙沙的声音后海莎带着億奥特出门了，海莎和億文特跟在后面。

億斯一家人出门后发现海边还要小路上全部都站满人，人们看着这辆这直升机，人们没有见过真正的直升机，他们只有见过客机，那还是億斯带来的后来被億斯又带走了，他们当中有一个妇人问道：“億斯，你这是又要干嘛？你又要对哥米尼做些什么？”

“麻烦你们不要再操心了，我億斯不会对哥米尼再做什么了，这一切与哥米尼无关，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億奥特要去上学了，他考上了全世界最好的科技大学，这是他们学校来接他的直升飞机。”

“億斯，你儿子竟然这么有本事吗，你说的话我们会相信吗？”

“我不管你们信不信，于我无关，我自己过自己的生活，我自己过的好，过得伟大，过得优秀就好，没必要展现给你们看，你们只会看见眼红的，还有我不知道那几个经常揍我的臭小子在不在，我还是要说一句，早晚有一天你们会对揍我这件事情付出代价的，你们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屁孩。”这话被在旁边的億文特听到了，他终于知道了这段时间父亲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了。

億斯一家人一直走到了沙滩上，億奥特拖着行李箱低着头一言不发，如同当时去墨千市上学一般羞涩，他还是没有长大，他不懂得告别，他觉得离别就是离开的那个人做错了什么事情，他低着头流着眼泪。

億文特第一个冲上去抱住了億奥特，跟億奥特说，弟弟，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要知道你比我还要强大，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别怕，直接上去揍他，要是直接实在是打不过他你就叫我去，无论多远我都会来到你身边做你最强大的盾。

海莎也拥抱了億奥特，说的还是如天下父母一般的话，让億奥特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注意保暖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而億斯只是紧紧抱了一下億奥特就松开了。他们看着億奥特上了直升机，看着直升机启动，直升机再一次扬起了风沙，人们被风沙全部吹散，億斯一家人含着眼泪站在沙滩上，不知道是因为离别伤心还是被风沙眯了眼睛。

億文特满嘴风沙的朝着直升机大喊：“老弟，你真的是太酷了，这样一来，人们又会对我们家刮目相看的，億奥特上个学还要直升机来接，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我们的父亲还是仍然有本事的，起码比这个常年住在这个破地方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要强多了。”

直升机起飞后朝着大海的方向飞去，飞机螺旋桨的风吹动着大海的皮肤繁星点点。直升机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億斯和海莎的心也越来越空，億文特心中想的却是如果坐在飞机上的人是自己该多好，自己不但可以去感受校园生活，还可以在天上看看大海，那会是多么奇妙的旅程，自己本来就是向往校园生活的，自己很喜欢看一些关于校园爱情的书籍和关于校园爱情电影和电视剧，那是自己向往的生活，哪里肯定有自己向往的爱情，可是这一切都不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这一切都应该是自己的弟弟替自己去完成，这只是一个借口，弟弟的体验怎么可能和自己亲自的体验一样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只应该发生在梦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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