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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南阳回来,张堂文忙着张罗收地的事,新起的粮仓也都晾晒的差不多了,眼瞅着夏粮就要下来了,正在这节骨眼上,张堂昌那边果然还是出了岔子。
张堂文正在会馆西廊下与人攀谈,胡东海呼哧呼哧地便从外面跑进来了,一见张堂文,便连声唤着:“堂文兄!你在啊!还说要去寻你呢!”
已是立夏时节了,天气愈发炎热,胡东海本就是个大胖子,走的多少有些急,胸前褂子上一滩湿漉漉的,脑门上也尽是星星点点,“堂文兄!来来来,借一步说话!”
张堂文心中咯噔了一下,连忙随他来到僻静处,听着胡东海大喘息了一会儿,“胡老板慢点说,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的?”
胡东海重重地吞了一口唾沫,缓了缓才说道:“堂昌屯棉的事,堂文兄你是知道的!”
“嗯!知道!”
“他跟那个姓廖的假洋鬼子谈生意,你也知道!”
“没错!怎的了?”
“那姓廖的毁约了!”胡东海愤愤地啐了一口,“签着字盖着戳呢!说不认就不认了?”
张堂文撇了撇嘴,这廖启德不老实,他是早就猜到了,毁约就毁约了呗,怎么值得胡东海这么紧张呢?
“不认就不认了,洋人不都是这德行!”张堂文摸出一方丝巾丢给胡东海,“擦擦汗,胡老板不是没经过风雨的主,为这事还能急成这样?”
“单为这个!我老胡不至于!”胡东海拿着方巾擦了擦额头,顺势抹了一把脸,“那廖启德,不要就不要了!可我听南边人说,这两天江南厂那边不断有洋人上门,说是要供棉花!张口价,就刚刚好比你兄弟订的低一点!”
张堂文一愣,这纱厂打开门做生意,原料采买本就是公开的,谁供谁买都是正常的,但这张口价偏偏就打中差价,还就那么一点差距,说是蒙的,鬼才信里。
“堂昌不是说包圆了江北的棉么?这就货源论议价,怎么还有人会比他低?”张堂文心猜,难不成是张堂昌想的大了?议价定的有些离谱?
“说的什么啊!这议价是我跟堂昌,还是老赵,老闫他们根据咱下的订,把利看得最低才给出的,若是比这个还低,咱这批屯棉可就要赔进去了!”
张堂文抿了抿嘴,盯着胡东海的脸色,“那你们几个是个什么章程?要是洋人真把江南几个厂喂饱了,你们这棉,还得屯过年不成?”
“可不说嘛!”胡东海显然已经缓过来劲了,只是脸上的潮红一时半会儿还下不去,“今儿我去找堂昌,就寻思说若真是这样,这生意不做也罢!大不了赔进去个定钱,也不至于砸手里啊!”
张堂文心头一沉,这胡东海是要跑单啊?
西商之所以能有如今的盛名,爱惜羽毛的脾性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影响。莫说老一代了,便是到了张堂文这一辈,西商群体也断不敢做出有违商道的事来。
跑单,可是毁约撕破脸的大忌!
胡东海堂堂票号掌柜能说出这话,这屯棉背后的局是有多大?
“胡老板慎言!赔钱不打紧,名声是关键,您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咱西商在江北棉农那儿的脸,可就丢尽了!传扬开了,这可就不是你和堂昌个人的事了!”
“堂文兄啊!不是我老胡不懂规矩!实在是,实在是不能收啊!”
“不能收?”张堂文皱了皱眉,“下订之时你们就没考虑过行价么?”
“考虑过了!我们的订价其实也不高啊!实在是那洋人给的价太低了!”
“便是如此,不销往江南便可,便是搭了运费哪怕少赔一点呢!”
胡东海的脑门子上又是一片油光闪现,“少赔...少不得!”
张堂文品着胡东海的话,脑中飞快的思考着,少赔,都赔不得?这倒是怎么个说法?自古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赔不得?那便是...
“难道...你们本金全下了订!而且数目大的远超你们的承受能力!所以你们一个铜子都赔不得!”张堂文不由抬高了声调,厉声问道:“我原先估摸着堂昌说把江北的棉花包圆了,是有些夸大的!便是堂昌倾家荡产加上你们这些人的私财,订下整个河南府的棉花都是手紧的!没想到你们居然敢...这和赌局又何异?”
胡东海皱着眉头不吱声,张堂文一再追问下,他才老老实实地把具体的下订数说了出来。
江北三省两道全订了,这个数目,着实让张堂文也吓了一跳。
张堂昌果然是拿了所有钱去下了订,一丁点收棉的本金都没留。他竟完全是指着收了下家的货款再去收棉的!
如此这般的话,若是迟迟找不到收棉的金主,一旦入了秋,各地催交割的电报就会像一道道催命符一样,将张堂昌和这几个一起屯棉的人活活逼死。
恐怕,遭殃的还有收了订金的棉农大户们,满心以为十拿九稳的事,临到头却收不到钱,花烂地里烂仓库里,都是一样的一文不值。临时抱佛脚去寻人卖,又能卖出几个钱呢?
张堂文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胡东海,“胡老板,你们这手玩的可是有点陡啊!”
胡东海怂着眉苦笑道:“当初都是信了堂昌的鬼话,我们哪想得到半路会杀出这些个洋人,还拿出了比咱本地产更便宜的棉花!那些个纱厂的也忒不是东西,一听洋人的花便宜,真就把交情扔个一干二净了!”
张堂文冷笑了一声,心中暗暗骂道:商人本性逐利,你不也是眼大肚子小,想着一口吃个胖子么?若不是这样,留下收棉的本金在,便是少亏一点,也不至于砸了西商的招牌!
跑单,那是万万不能的!下订的时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临到头了毁约,这往后的生意还怎么做?
但若要照单全收,就以洋人递出来的价格,这可真就是血亏了!把整个张家这么多年的底儿都赔进去,都不够盖住这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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