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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与子同仇一（第2页）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焦急的众人就已齐聚在皇子府中。哈伯特怎么都想不通，一向行事稳健的罗兰怎会闯下如此大祸。卡捷琳娜向皇子解释了罗兰是因为自己才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行为。知晓其中原委以后，皇子反倒舒了一口气。于是急忙询问大贤者，能不能以他是维护同伴的荣誉为辩护理由减轻罗兰的刑罚。

大贤者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且不说事关卡捷琳娜的名节，公国不可能因为一个将领的私生活或风问题就允许他被人袭击。禁止军人私下决斗是贤王殿下亲自颁发的政令，如果赫恩斯一口咬定罗兰是来找他决斗的，这是死罪，百口莫辩。律法历来只能惩处犯法之人，但是惩处不了违背道德之人，尽管我也很不喜欢甘尼隆公爵选的这个接班人。”

众人一下陷入了绝望。但是大贤者说道：“见习学士阿农，你随我回府邸，给我们两天时间，我们一定能找出可以保护罗兰的古老律法。”

话音未落，大贤者便带着阿农匆匆回府。虽说大贤者是值得信任的长辈，可是一旦罗兰被定罪，很快就会行刑，只怕在那之前大贤者根本来不及在浩如烟海的书库里找到蛛丝马迹。

在阿斯兰公国，有着完备的成文法律，没有任何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除了那些没有被废止、沿用至今的古老习俗。大贤者几乎可以肯定他是有办法救出罗兰的，可是岁月不饶人，他也实在无力回想起数以万计的书籍中某一条古老的律法。

两天后，罗兰被带到宫廷，贤王殿下提出要亲自庭审，一同庭审的还有大主教托宾。由于涉事双方隶属于皇家近卫骑士团和天空骑士团，所以萧麟和甘尼隆公爵只能和新晋骑士们还有一些凑热闹的宫廷贵族一同坐在旁听席。大贤者和阿农迟迟没有现身。

贤王首先询问的是第一时间赶到冲突现场的维克多将军。维克多将军表示并不知晓他们冲突的原因，动手打人的是罗兰，赫恩斯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手。旁听席一片哗然。虽然一向以正直著称的维克多将军叙述的是事实，但是这样的证词明显对罗兰极为不利。

随后贤王询问了那名出现在现场的过路女子，她阴阳怪气地说：“我当时正和赫恩斯大人进行着亲切而友好的交谈，这位骑士大人无缘无故地袭击了赫恩斯大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着说要决斗，着实把我吓坏了，我一直以为长风城的骑士们应该是很有涵养的。”此言一出，批评罗兰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这名女子在下陈述台的时候竟然诡异地和赫恩斯对了一眼，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但很快又装无辜受害的样子离开了。

接着赫恩斯便开始了自己的陈述。他说：“两天前我在街头徘徊，正巧遇到一位女士似乎需要帮助，便上前询问。就在我们进行亲切而友好的交谈时，这位骑士不分青红皂白向我挥剑劈来。口口声声说要和我决斗，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漠视贤王殿下颁发的禁止私下决斗的政令吗？我能清楚的看到他手中拿的正是萧麟大团长曾经使用过的战子长剑，为什么萧麟大团长如此品格高尚的骑士会培育出如此粗鲁的新兵，实在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贤王大人感到不可思议，继续问道：“那么你知道这位骑士为什么要攻击你吗，你是否正在行使任何不义之事？”

赫恩斯一脸无辜：“以我的人格起誓，末将从未行使过任何不义之事。我感觉这应该是有人指使的一次蓄谋已久的刺杀。”

旁听席又是一片哗然。

罗兰很后悔不应该独独带走了战子长剑，没想到这家伙不仅要让自己永无翻身之日，还打算坑害一把萧麟团长。罗兰的内心更加怒不可遏。可是动手的只有他一人，他实在无力辩解。

贤王殿下没有理会赫恩斯的无端揣测，开始询问罗兰。

贤王：“骑士，你是否提出要和赫恩斯决斗并袭击了对方？”

罗兰：“是。”

贤王：“骑士，对方可曾还击？”

罗兰：“没有。”

贤王：“骑士，你可知袭击公国高阶将领是死罪，军人在街头私斗亦是死罪，你究竟有何缘由且快快道来，你刚刚受封，又是我儿和大团长的心腹，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和素未谋面的他会有什么仇怨。”

罗兰：“回贤王陛下，我与他没有任何仇怨，但是他曾经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他自己心里清楚。”

贤王：“所以你是因为他曾经行使过不义之事所以才袭击他，你可知自己已经触犯律法。就算你证据确凿也不可滥用私刑。何况对方是龙骑将领。我有心给你辩解的机会，可是现在看来你连一丝悔过之心都没有，那么我只能按照律例判处你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