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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帆有点难过,却不伤心。
他知道灰色手指一定是为了自己好的。
只不过,他却不知情。
“你们想要我怎样?”风一帆有气无力的问道,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在这里学习。”干瘦老者道,“等你有能力的时候,要为别轮苑做些事。”
这位大伯,你可真是个老狐狸。还帮别轮苑做事,就说是为你不就好了。
风一帆恶意的腹诽。
而且与东方小玉所说的语气都是那么的相似。
“我有别的选择吗?”风一帆很认真的问。
干瘦老者呆了呆,与其他人相视一番,嘴角带着笑意道,“他说的不错,你这性子还真是……奇怪。”
风一帆干笑了两声,也没有问干瘦老者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风一帆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霜灵呢?”风一帆再次恢复了对着一切都无所谓的态度,“她总是有自我选择权的吧。”
“自然。”干瘦老者也不多做客套,“不过她的想法应该与我们相似。”
话正说着,干瘦老者的头也转向了霜灵。
霜灵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风一帆的近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
“好吧。”风一帆太息一般的感叹,“为什么是我?我今年才十六岁,年纪真的不大,何必来为难我呢?”
风一帆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对方听。
“这是命,你的命。”干瘦老者再一次恳切的说。
“已经没有退路,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对于干瘦老者的话语,风一帆不懂,完全不懂。
什么命?
自己的命怎么了?
就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命“,可笑的命!
虽然风一帆没有受到任何悲惨的待遇,甚至就连“八阁老“这样的大人物也亲自见自己,可见对自己的重视。
换做普通人早就情绪激动,无可自拔。能够与这样的大人物说上几句话,可以吹嘘一辈子了。
风一帆在这些人的眼中看到的只有一种情绪--肃穆。
这种眼神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那是对于什么事物的态度?命运?大道?玄理?
风一帆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在踏上前往别轮苑的路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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