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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杀人要偿命（第2页）

死个小丫鬟她有的是理由，在靖安寺里死个安国侯府的小姐可就不好处理了，慕涵瑶明白。

“你有这能耐，就好好享受一下，”慕涵瑶走过莺歌身旁，还不着痕迹的踢了她一脚，“享受一下莺歌送给你的‘苟且偷生’，”她打了个哈欠，这大半个夜晚让慕涵瑶觉得困乏，“我困了。”在她看来，不过是场闹剧，她幸灾乐祸看的好戏。

“站住。”慕沉川的声音从嗓间逸了出来，慕涵瑶正要迈开的步子就停顿了下来，她扭过头看着慕沉川的背影，落寞凄凉却更像是从水里爬出来索命的鬼怪。

“杀人，是要偿命的，慕涵瑶。”慕沉川的声音轻轻缓缓，她没有刻意去言说，只是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莺歌脸上的妆花的不成样子，将整个脸颊都染成了五颜六色，可这大概是慕沉川见过的，最美丽的样子。

“偿命？”慕涵瑶觉得稀奇，她因为慕沉川的这句话退回来两步，“怎么，你想把我送官吗？让王城的父母官来定我三小姐一个杀人罪名？”她蹲下身，和慕沉川差不离的身高，她一把扣住慕沉川的下颔，强迫她睁着眼睛好好看看，“要我一个安国侯府的皇亲国戚给一个丫鬟偿命，慕沉川你这玩笑话也未免太好笑了。”

慕沉川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一双眼眸都失了光泽般，却只是一瞬，她眼底流光一闪，眼瞳仿佛动了两分，“啪”的一下，慕沉川的手已经从后面一把拽住慕涵瑶的长发，就和她在山上的所作所为差不离，用力往下一拉，几乎要将慕涵瑶的头皮都扯的生疼发麻。

“啪嗒”，慕涵瑶发髻上漂亮的簪子落在了地上。

“慕沉川你放手！”慕涵瑶吃了大痛脑袋一仰，脖子已经暴露了出来，她一双手也不去反转慕沉川，倒是顺着她的衣衫一下滑到了那四妹受伤手腕处，抬脚就是恶狠狠的一踹。

直蹬在慕沉川的伤口上。

鲜血立马就从冻住的口子里冒了出来，慕沉川闷哼声却依旧死死不放。

慕涵瑶也恼了，发了狠的连踹两脚，不管是小腿还是身体，两个女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血流如注谁也不放手。

“你以为你能替莺歌讨公道？”慕涵瑶气喘吁吁，她瞪着慕沉川掰开那手心，“你以为我下了毒，你以为，这靖安寺就只有我一个人要把你赶尽杀绝吗？”她咬牙切齿，慕沉川就算把她慕涵瑶给逮住了，可外头呢，外头等着慕沉川的又是什么？

当真以为她慕涵瑶胸大无脑，会一个人单枪匹马来挑衅慕沉川？！

“我知道。”慕沉川的声音低沉，她不知已经盘算好了什么，忍着痛扭过头就将慕涵瑶的腕子给向后一拽，“喀”的声，慕涵瑶的抽气声直撞在房间内。

“啊——好痛！慕沉川！”慕涵瑶的手腕被卸着脱了臼，她滚在地上就嗷嗷直叫，慕沉川踉跄了一下，她也没见着好到哪里去，满身的不知热汗还是冷汗，“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可以再叫的响一些三姐姐，”慕沉川一把抹去脸上的汗水，“我好怕你一会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慕涵瑶心里一凉，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妹妹是认真的，声音都仿佛带着凛凛霜雪，没有感情，因为他们根本没什么姐妹之情。

“你不要开玩笑，我的母亲还有二姐都在，你胆敢在靖安寺里动我一下，你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实话，慕沉川若是在这里与慕涵瑶大动干戈，明天死的，只有慕沉川，慕依琴和顾夫人站在哪一边，所有人都知道。

“哈——”慕沉川凉凉冷笑了声，抬脚就踢在正想爬起身的慕涵瑶膝盖上，“噗通”，慕涵瑶跌的跪坐在地，而她的面前，是莺歌的尸体。

她就这样跪在莺歌的尸体面前没再多的力气动弹，弓着痛苦的身体好似一条蚯蚓。

慕沉川也因为这力道而踉跄着退开两步，“哐”她扶着身后的桌案才没跌倒下去，案上的茶壶晃了晃。

慕沉川喘息口气，她提起小壶就斟了一杯茶，茶水如今已经冰凉，烛火影影绰绰仿佛将里头的恶毒都映照了出来。

慕沉川嗅了修，那异样的茶香却没有任何改变，她的脸色就暗了三分，一步步的照着那跪在地上的慕涵瑶走去。

是不是，也像慕涵瑶逼死了莺歌一样呢？

“这种****饮下不肖半盏茶的时间全身都会好似被虫子啃咬吞食，尤其脖子奇痒难耐，它让你想要终止这种痛苦，”慕沉川不看莺歌的尸体，“你想抓，想要挠，然后就撕裂了自己的喉咙，”慕沉川停下脚步，手中的茶盏一般的毒鸩，“不如让妹妹看一看，好好看一看，姐姐的垂死挣扎。”

慕涵瑶不敢置信的瞪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只透露出恐惧的不可名状，她想要退，可手不能触碰身边的东西，腿脚打了个滑就不听往后挪：“慕沉川你拿开！你敢毒死我，我娘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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