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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II（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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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钥匙和手机和所有必须物品，披上一件灰色外套，叼着一支烟，踱步下楼。在这22°c的温度下，微湿的空气到了车内略显干燥的闷热，只让褚凡心里踏实了些，刚刚的恐惧不安和冰冷被驱散了不少。今天是周三，现在应该是醒了没错，一周唯一的一天不用上班，想好好睡个午觉却做了这样的梦。看了眼时间：16：15，半点的时候心怡就就会下课。窗户开了些许缝隙好让烟飘出去，这辆淡蓝色奥迪a5运动型车悦耳的引擎和车内杂物被太阳烘烤过后的干燥味道伴随着一点点来自窗外的大自然的芬芳，褚凡觉得不会有比此刻更舒适惬意的时候了。大约二十分钟的开车路程就能到女朋友的大学——前提不堵车。褚凡打开了自己最喜欢却被女朋友厌烦的摇滚音乐，享受着这美好的感觉，起码在一会儿的斥责到来之前。

忽然一个黑人的说唱声音打乱了原本音乐的节奏“yes!it’ssocrazyrightnow”这是褚凡的手机铃声——beyonce和jay-z合的crazyinlove。褚凡低头瞥了眼放在档位旁边储物盒上的手机，是arthur，然后轻触屏幕开了免提。“嘿！我是亚瑟，最近怎么样兄弟？”“不不不，今晚没空，我正要去接女朋友，”“我还没说我要干嘛！”亚瑟虽然是吼出来的，但语气中明显带着兴奋。“好吧，那是怎样？”“周五来我这怎么样？我弄到不少好东西，咱们喝喝酒聊聊天，这么久没见挺想你的兄弟”“这，我也不确定，我得经过我她的同意哈哈，也许会去吧，晚点说我在开车，决定了告诉你！”“行吧，再见兄弟，等你消息。”（（yo!it’sarthur，what’scrakingbro?”“no，nodinnertonightman，i’monmywaypickingupmygirlfriend”，“what?no!shutup!youhaven’theardmeyet!”arthur的责备声中带着笑，”whatisit?”“willyoucomedowntomyplacethisfridaynight?i’vegotplentyofdatcoolshit!andabigpartyyoumustlikeit!”“comeonmanyouknowi’moffthis，iwasneverintoitinfact!”“don’tworry，nomessingaround，wejustsitnsmoke，youandmegotothebackyardhavealittlechitchat，thechickswon’tbotheryouifyoudon’twantthemto，comeonihaven’tseenyouforahundredyearsimissyou!”“alright，maybei’llgo，gottaaskmygirlfriendfortheconsenthaha，looki’mgonnahangup，i’mdriving.”“okay，seeyabro.”））嘟的一声，屏幕恢复黑暗。亚瑟是个马来西亚人，个子不高，但十分强壮，在褚凡看来他简直可以打过一头熊。四年前他们曾是大学同学，但是亚瑟中途似乎找到了一条更适合自己的路，做起了生意，不知如何是和当地黑帮搞上交情，也仅仅靠这个生意和那些捉摸不透关系就轻而易举获得了这个国家的居民身份，尽管他原本可能不那么愿意移民。

太阳的高度下降了一些，离日落却还有很久，可是阳光却变得闪耀刺眼，角度刚好打进汽车的前窗玻璃。褚凡今天准备的很齐全，连空气清新剂也喷了，却唯独没想到秋天的下午会需要用到一副墨镜。现在即将进入下班高峰期，金灿灿的街道上行车愈发缓慢。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提前打个电话吧，褚凡想到。随即拨号，屏幕显示：心怡dialing...褚凡想不出有什么甜蜜的称号可以好好的“恶心”一下女朋友，索性放弃发明这种东西。5秒钟过去了，并没有接通，10秒。这不正常，说好去接她的时候她总是等不及，她对讲座课lecturer也不那么敬业总爱提前下课。等一会儿吧，她没找我正好也就没有理由生气我来晚了。

褚凡将车停在了学校的停车场parkingzone，一百多刀办了一年的停车卡，总也不算很亏。拿起手机准备下车。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得他一失神松开了扶着车门的右手，左手还未完全从车里出来就被车门夹了一下，食指一阵生疼，手机掉在了地上，放着音乐，在温热的沥青地上伴随着震动的节奏打转。是王心怡。顾不得手指如何，甚至都没往自己手瞧上一眼，接通电话听见那头急促的声音：“凡凡有两个男人要抢我东西！快到图书馆门口来！我应该还没把他们甩掉！”“好我马上去！”握着手机直接飞奔起来，不及想为什么这么文艺的大学里会发生这种荒唐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天空竟然黑了下来，似乎跳过了黄昏，太阳直接逃离的无影无踪。沿路的路灯印出褚凡频繁而有力的步伐。穿过熟悉的小路绕过两栋教学楼，来到硕大漆黑的图书馆前，只有路灯和一楼的走廊灯亮着，距离还有几十米就看见了王心怡的身影，不远处的双排自动售货机旁站着两个白人男子，他们双方对峙着，并没有任何一方挪动脚步。事态看来很紧张。王心怡先注意到了自己男朋友的到来：“褚凡！”。褚凡顿了一下又赶紧跑向王心怡。其中一个的白人男子弓着身子，瞥了一眼褚凡，随后眼神迅速回到王心怡身上，另一个并排站在内侧看不清表情。褚凡跑近身，握住女朋友的胳膊，就像一个老练的汽修工人仔细地检查着刚刚完工的汽车一样检查女朋友身上每一处地方：“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动你？有没有受伤？”王心怡低着脑袋微微摇了摇头。

“快把那东西给我们！”语气带着急躁和轻微的愤怒，还有些别的东西。

“你们两个有病吗干嘛追着我女朋友？！”褚凡说完这句才注意到站在内侧靠自动售货机的男子胳膊流着血，两种深棕相拼的长袖和地面上均已沾染不少血迹，表明了他们来时的方向。图书馆后面的废弃小仓库。

受伤的男子发出了一个轻微而低沉的怪声，像是冷笑又像是呻吟。另一个相较之下略显壮实，一直扶着受伤的那位，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你就算拿了也没有用，那东西不属于你，你会遭到报应的！”“youtookthecabe，itdoesn’tbelongtoyou!giveitbacknoworyougonnagetpunished!”说完扭头就走，完全忽略了褚凡这个人和他所说的话。

这时突然在天边灰暗的云层里炸出一道响雷，霎时将地上的万物都闪成耀眼的白色，同时让受伤的那人面部特征更加清楚的显现。褚凡利用了这最后一秒瞥见了他的侧脸：瘦削而苍白的脸上却没有世俗的痕迹。颧骨高凸，眼窝深邃显得眼珠又大又圆，看上去尤为瘆人。左侧的下巴边缘有一道很深的疤呈暗蓝色。

褚凡并没有追过去，只有王心怡没事别的无所谓。

顷刻间两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但耳边随着轰响的雷声又传来一句话“天启即将降临！”却不知是否出自这二人之口。

褚凡虽然对刚刚听到这些充满疑问，但毕竟暴雨近在眼前。

车身原本暖苏的天空蓝在黑夜的浸泡和骤雨的侵蚀下也显得有一丝黯淡。一个对称得有些过分的小长方形停车场的中央是褚凡和王心怡刚安坐下的泰国餐馆。室内灯饰很多却仍有些昏暗，却大都是由大红，金黄这样的暖色组成。

“刚刚那两个人说的是怎么回事？你拿了别人东西？”褚凡这根本不是质问甚至都不是疑问的语气，他太信任王心怡了，否则之前当场就会问出来，他相信自己的女朋友不是那种会做小偷的人。王心怡低着头喝着热气腾腾的冬阴功汤，刘海微微垂下，渐欲触及碗边时又用手撩了一下然后抬起那双精致又水灵的眼眸望着褚凡，眉间未显有一丝不快：“那是我上周在夜市小摊子上买的，他们非要说是我偷了他们的。我当时只是觉得好看就买下了，可能是仿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

本身这些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然而是出自这鲜嫩小巧的朱唇之间，配上这醉人心智的容颜，只怕是任何男人也无法再怀疑了吧。

“我相信你。”褚凡在她面前总是表现出无限温柔，谁让这是他最爱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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