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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个不怎么美丽的误会（第3页）

另一个原因是，空觉得老人有所保留，那自己也没必要完全坦诚相待。

这是他的处事原则。

当初莫名其妙成了这的学徒，空觉得十分蹊跷。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这锻冶屋确实没什么猫腻，至少不会是什么针对他的陷阱。

至于地下的密室？拜托，也就放了点精品武器和材料罢，还不准人老头子有点积蓄的宝贝了？装作不知道就好。

但有一件事空很奇怪。他每天都熔炼出不少精锻材料，店里却没卖出去多少，最大的消耗还是给街坊修复农具。他只见过阿创锻造或者精锻武器，手法颇为简练，却并非定制而是单纯的练习。锻造出的武器大都是一星和二星，只有一把品质尚可的三星大剑，让天目十五高兴了好一阵子，直夸阿创有进步。老人自己则从未出过手，也许真是年纪大了？

如果只是这样，锻冶屋早破产了。好在有一位路过的游侠和某位内城大家族的公子各自买去了一把武器，让天目十五好歹能付清空和阿创的工资。

天目老头是真抠门啊，要是他把珍藏的武器和精锻材料卖出去，哪怕一点？也不至于日子过得如此拮据，自己受苦也就罢了，还连累了老实徒弟阿创。好在阿创痴迷于锻造，心无旁骛，并没有什么其他大的花销。

空也开口问过，老头子只是没好气地说卖不出去，人想买他不一定想卖。

空忍不了，你不卖，我卖，赚点外快也好。

按计划，今天天目十五要教他锻造，正是个好机会。自己锻造出来的东西，自己安排，卖了钱自己拿小头，大头上交，老头子也不好说什么。

“我去取材料。”空笑嘻嘻道。

天目十五伸手制止，郑重道：“今天你才是主角，拿材料这种事，就由我来代劳吧。你先热热炉子。”

天目十五来到仓库，他对每一种材料的位置都了然于胸。目光一扫，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存放的水晶依旧是高高一堆，相比前些日子，没有多少改变。

这水晶怎么还剩这么多？我不是让那小子每天熔炼矿石吗？蓝水晶纯度极高，可以熔炼出高品质的精锻魔矿。如今蓝水晶还剩这么多，那他的魔矿拿什么炼出来的？

天目十五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很快想到了一个可能——空用了魔晶。

魔晶是受到地脉能量侵蚀的水晶，也能熔炼出精锻魔矿，但寻常手段根本无法处理。难道他使用了地脉的力量？可自己从未教过他啊……

天目十五满脸的懊丧。自己也太忘事了，早该把那堆垃圾扔出去！那么珍贵的地脉之力竟然只用来熔炼普普通通的精锻魔矿？暴殄天物啊。但更令他后悔的是，自己的粗心大意会给那孩子的身体带来多严重的后果。

空看着炉中通红的炭火，计划着如何露一手，让那老头大吃一惊。

天目十五阴沉着脸，走到空面前，狠狠地将一袋材料扔在地上。

空一愣，这老头又抽什么风了？

“旅行者，我问你，你是不是用魔晶熔炼精锻魔矿了？”

空想了想，觉得这老头可能误会了什么。正欲解释，却被天目十五打断了。

“我承认，我当初让你来店里做学徒其实是惦记你体内的地脉之力。我需要借助这份力量去完成我的毕生所愿。可这么多天过来，我也把你当成了锻冶屋的一份子。我没跟你提起这件事，因为我早就从典籍中查到了，使用地脉之力会对身体产生不可逆的损伤，轻则体弱多病，力量枯竭，重则全身瘫痪，动弹不得。我不忍心为自己的私心骗你冒这样的风险。”

“错在我，如果我早点告诉你魔晶不能用，或者好好监督你的熔炼过程，又或者早点把那堆魔晶矿处理掉，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但你不要担心，我天目锻冶屋会负责你的下半辈子，就算我天目十五老了死了，阿创也会照顾你。”

阿创像头熊一样愣愣地站着，原本他兴高采烈的，想来观摩一下小师弟的锻造过程，结果听到了这种事，表情如丧考妣。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竟也一副哭唧唧的模样。

“小师弟，你的命真苦啊……”阿创一把抱住空相对瘦小的身躯，伤心不已。天目十五也一同悲戚起来，看空的眼神如同在看自己的智障儿子，发誓要照顾好他。

空原本还蛮感动，到这就有些哭笑不得了，再演下去要出问题的，出大问题！他一把将阿创推开，气恼道：“怎么着，合着我已经是半个残废了？”

“按师傅说的，也差不多。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瞧不起你的。”阿创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

“不是，我什么时候残的？”空嘴角抽搐。

“我知道你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但人嘛，总是要学会面对的，逃避也不管用啊。”天目十五苦口婆心道。

“这不是现实！”空郁闷至极，眼珠气得翻白。

“怎么不是现实！你自己感受一下。在过度劳累之后，是不是腰腿酸痛、精神不振，感觉身体被掏空？这就是地脉之力透支的表现！”天目十五振振有词道。

空两眼一黑。

好像是有点，但我怎么感觉你描述的是另一种症状……

差点真被你给忽悠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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