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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诲伏地片刻,才直起腰来,起身时眼中似有泪光。他拱手掩去神色,“老臣失态了。妫国覆灭,妫都被毁,老臣一度以为公子已遭不测……如今得见,心中庆幸,如获重生。真是黄天保佑、黄天保佑!”
宋诲说完将姬靖兰请至上位落座,自己陪在一侧坐下来,“老臣知道公子如今处境危厄,那风妤是个不择手段、毫无人性的妖女,定然让公子受委屈了。老臣也几次三番设法想让公子脱离风妤的掌控,可惜都力有未逮。不过,请公子放心,假以时日,老臣定然能让大公子姜珩获得羿侯宠信,救公子于水深火热之中指日可待,请公子再忍耐。”
提到那个“不择手段、毫无人性的妖女”,姬靖兰有刹那出神。沉吟片刻,淡淡道:“先生辗转至此,是为了救我?”
宋诲似乎从这句寻常问话中嚼出了别的味道,凝噎了一下,无声苦笑道:“老臣知道公子必定是不相信老臣。当日将公子构陷入狱,实在是老臣的无奈之举。”
提起前尘往事,姬靖兰虽然心中已无波澜,但是当中细节依旧想弄个清楚明白,“你与何人勾结在我的内室藏下通灵符栽赃于我?”
宋诲在他的印象中,是一个虽有真才实学,却无甚风骨、每每谄媚攀附权贵的形象。但于世子之争却是中立的,看不出来几曾站在扶立任何一位公子的立场,忽然施计陷害他,也令他一直费解。
宋诲沉声道:“老臣没有与何人勾结,一切都是老臣一人所为。”
姬靖兰更不解了。
宋诲看着船舱中映掩的烛火,缓缓道:“那时正值多事之秋,二公子、三公子、五公子等为争世子之位已经搅得朝堂中暗流涌动、风云诡谲,公子你那时不久前才遭人暗算落入冰湖几乎身死,痊愈后又遭遇了两次下毒,老臣实在是……无日不在胆战心惊中度过。更何况,后来,宫中关于公子你乃是先君世子的传闻又再四起,莫说那几个正争立储位的公子,怕是连妫君都杀心顿起了……
“如此情况之下,老臣思量再三,最终决定兵行险着,构陷公子入狱,让公子彻底失去了竞争储位的可能,好让一干人等对公子放下戒心。大牢中有老臣的人,公子虽然免不了吃苦,但起码是无性命之虞的。如此一来,他们即便要对付公子,也是在储位大定之后才能腾出手来了。”
姬靖兰脸上没有表情,漠然道:“先生的意思是……构陷我入狱,竟是为了救我?”
宋诲磕头道:“公子恕罪……”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妫君最忌交通鬼神之事,若是后宫发现诅咒下降之类的证据,定然是杀头死罪,但老臣在公子内室藏的是‘通灵符’,上书月娥夫人的名讳生辰,尽管犯了交通鬼神的禁忌,但是一来只是出于赤子眷亲之情,算不得大罪,二来也间接地告诉妫君,公子你本人并没有把传闻当真,认为自己就是先君世子,也可宽了妫君的杀心。老臣再在朝堂力主将公子打入大牢永不得释,其他几位公子的党羽再一助推,便终于能让公子远离纷争,暂避祸端了……只是没想到妫国覆灭得如此快,妫都的陷落又让公子九死一生……”
四下寂静,船舱里只能听见外面摇橹的咿呀声和湖水被轻轻荡开的声响。缓缓飘荡的小船甚至没有将湖心朗月划碎,就像一片落在水面的落叶静静漂浮。
对于姬靖兰来说,宋诲说的话虽然出乎他的想象,但的确没有什么可以攻讦的破绽。当日栽赃他的通灵符多少有点不痛不痒也正是他一直所困惑的。
“先生记错了,不是两次,是一次。”姬靖兰道。他在溺水痊愈后,又遭遇了一次下毒,银针、银勺没有验出来,所幸服下不多毒性不强,他只是上吐下泻后卧床了旬余。唯独这一点,宋诲说错了。公子遭毒害,即便不广而告之也难免传扬出去,宋诲知道也不足为奇。
宋诲起身跪下,拜道:“公子恕罪。公子所知的那次也是老臣所为。老臣暗中命人将放入了马钱子剧毒的羹汤,换成了混入了夹竹桃的羹汤,致使公子上吐下泻、心悸不齐,继而卧病在床。在那之前确实还有一次,被老臣的耳目及时发现处置了——唯独公子所知的那次老臣不敢寻常处置……因为下毒之人乃是妫君的心腹。那时太君夫人方薨……公子聪慧,定能明白箇中牵连……也正是那次让老臣下定决心要出此构陷公子的下策。”
姬靖兰凝眉。
他回忆起那次自己中毒的事着实蹊跷。按理来说他再不受宠,如此明显地遭到毒手,内监做做样子也应该宣称彻查,再出首一个人顶罪。可那次却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姬靖兰无声冷笑。如果宋诲所言非虚,那在他身边发生的事情原来还远比他所知道的要龌龊,要让他心寒。
宋诲继续道:“只是公子落水的那次……实在是老臣失察。若不是幸得辛卫及时将公子救起,险些酿成大憾。不过,那次也让老臣感觉到,原来人间正道,当真冥冥中自有天佑人助,老臣并不是孤身一人。只可惜像辛卫这样忠良,老臣侥幸救得了他,却没能救得了他的家眷。”
姬靖兰抬眸,微炯双目,“你说……辛卫的家眷如何了?”
宋诲回忆道:“辛卫的母亲和弟弟也被捉住胁迫辛卫招供。辛卫的母亲因与月娥夫人有故,被三公子之母挟怨杀害。辛卫的弟弟为了不连累兄长,也趁隙自尽了。”
姬靖兰听了,胸口生出一阵钝痛,像被一把锥子从皮肉渐渐刺进骨髓里。他还记得,跟辛卫相认后,他还问了辛卫的母亲和弟弟的好,他现在才知道辛卫当时回答的那句“都好”是有多么沉重。
姬靖兰重重地闭上双眼,努力压下自责与苦楚。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双眼,“宋先生,你是妫国朝中老臣。自我记事时起便得父亲信任。若按你所说,你一直在暗中扶持我,那为何甘心让我无缘于世子之位?若你所效忠者乃是妫国宗庙社稷,那你所扶持的人应当是父亲属意的三弟,又何苦一路追随早已被弃的我?”
宋诲没有从地上起来,他摇着头,眼神中竟有种“吾谁与归”的落寞,缓缓道:“臣自公子出生之年入朝,讫妫都陷落已过十六载。‘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妫国的宗庙社稷、妫子爵位、世子之位……都不是臣在意的。臣在意的乃是天道正统、天下大义。而只有公子好好活着,并且拿回本该属于公子的东西,才能使正道得彰。”
姬靖兰的眉头再次拧紧,“先生也相信,我是先君世子,妫国大统应由我来继承?”
宋诲抬头看着姬靖兰,再次郑重摇头,“臣此生尽忠竭节死而后已,但所忠之君并非妫君,所虑之国非独妫国。”
他注视姬靖兰片刻后,才几乎一字一顿问道:“公子可还记得臣传信给公子时手书的那四个字?”
姬靖兰双瞳微缩。他怎会忘记?他之所以冒险前来,就是为了知道那四个字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宋诲起身,重新坐在姬靖兰侧边,语重心长道:“有此四字之物,关乎公子身世,请公子听臣从头道来。”
朗月渐渐东上,洛泱泱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窝在床上已经大半个时辰了,听得桑梓在屏风外问了一句,然后进来小声道:“郡主,我该死,我们的人把姬公子跟丢了。那个……袁统领手下的人武功高,我们的人不敢跟太贴,怕被发现,踏雪桥附近视野开阔,我们的人只跟到那儿就打住了。”
所谓“袁统领手下的人”当然就是指辛卫他们了。洛泱泱有点泄气,心里就怨那个屠云非说受了袁统领叮嘱不肯离开她寸步,不然屠云去说不定能跟得住。
桑梓又道:“不过,无妨。郡主,我早年在这玉汤山行宫待过,这里我熟。您不是想看看姬公子是否有去别的汤泉浸沐吗?踏雪桥过去后只有平湖园林,并无汤泉。而那踏雪桥是返回这边院子的必经之路,我让我们的人守在那里,一定能够等到姬公子出现。”
“哦?”洛泱泱派人跟踪姬靖兰的原因只有一个——玉汤山的温泉天下闻名,多少人跨江过海、翻山越岭的要来一试,姬靖兰再高冷也无非是个十几岁上的少年,对体验一下天下闻名的温泉这件事应该不抗拒吧?而他们居住的这院子里虽然也有顶好的汤池,但是他跟自己住在一个院子,恐怕不愿意与她共沐一个汤池。所以她料想他一定会趁着无人,去别处散置的汤池里沐浴浸泡一番。而汤池的环境较平日沐浴的室内要开放,偷窥之举更易进行又不易被察觉,这个时候她就可以趁着他汤沐,设法一窥姬靖兰的肋间是否有胎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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