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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拳法（第2页）

玄清真人睁开眼睛“你可知为何，我让你元辰师弟下山？”

“不是说那白羊山有他的机缘吗？”

“机缘机缘，哪有什么机缘。不过是为师让他下山的借口。元辰修道天赋极高，却一心只想斩妖除魔，杀心太重，为师不过缓缓他罢了。“

“那怎么说来，师父你是骗师弟下山？”

玄清瞪了元华一眼“怎说是骗，那白羊山确实留了一道法门，却不是给你师弟的。是给原来那几个帮为师干活的孩子的。”

“师傅是说，王修？”“非也，王修另有机缘，却不在我长春之内，不要猜了，为师是给李知的。”

“为何给李知那榆木疙瘩？”

玄清真人没有回答，又重新闭上了眼。元华见此便又试探道：“那要是李知寻不到这处机缘呢？”

“他会的，更何况你师弟去了，该来了。”随后便一言不发，收敛了气息。

清晨起来，李知先是照旧拿凉水擦了把脸。拿凉水洗脸，是李知的习惯。保持了很多很多年。

原来李知也会烧写热水，后来发现烧一锅热水，自己只用几瓢，剩余的全都浪费了。还不够自己去拾柴火的功夫，于是索性便不再烧热水。只是偶尔洗澡时，会烧锅开水。

洗完脸后，李知又在院子里打了套拳，是小时候跟老道士学的，说是能强身健体，李知也保持了很多年。能多活些时候，谁又会嫌少呢。要是不想好好活着，李知何苦辛苦这么些年。

这套拳法没什么名字，据说只是老道士闲暇时候随意琢磨的。当时跟李知一块学拳的有药铺子活计王修，家里是铁匠的古虎，还有家里只剩一位娘亲的崔欢。剩下的人都是图个新鲜，去过一两次之后就不去了。唯有他们四人学到了全套拳法。

这拳法慢吞吞的，不知道有没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但是增些力气，李知绝对不可否认。李知也曾经想着去古虎家铁匠铺子当个学徒，以后当个铁匠谋生。而李知自己也确实有一把子力气，但是奈何后来古虎一家搬离了白羊镇，而学徒李知也才学了拉胚。最后不得结局。

四人中只有李知坚持到了现在，王修早些年也坚持，后来去了药铺子，又痴迷于药经典籍，最后也不了了之。其余二人，在长春观离去后，没了老道士的监督，早早地便断了拳法。

打完一套拳，李知出了一身汗，又拿湿布又擦了遍身子。李知才准备吃饭。饭是昨夜剩的，白粥，面饼，酱咸菜疙瘩。不等李知吃饭，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

李知顾不得火上的粥，前去开门。是小道士元辰。

“李兄，我们又见面了。”现在看来，元辰应该听见了李知的喊声。其实李知还是有些开心的，他也想接触这个来自长春观的同龄人。

李知侧身让元辰进来，又随后关上了门。看着一身道袍脏兮兮的元辰，李知笑了。

“李兄，多有叨扰啊。”元辰不好意思的打着招呼。他知道李知为何笑，又看了看自己，便跟着李知一同笑了起来。

“天一亮就下来了？”还是李知先发问，然后又打了盆凉水，示意让元辰洗洗，然后赶紧看锅，生怕粥熬干。

“嗯，昨日先是把道观收拾了一下，忙到半夜，糊涂便睡了过去。”元辰回答了李知，没有嫌弃是凉水，赶紧先洗了洗脸。还是昨天哪个唇红齿白的道士。

见元辰来了，李知盛了两碗粥，把剩的几块面饼都拿上，还有咸菜。一并放在桌子上后，元辰也洗完了手脸。

两人并无过多交流，又一同坐在了椅子上。

太阳落下，照在两个人的身上，两人仿佛相识多年的老友，平淡如水，相得益彰。

“如此甚好。”

玄清老头远在千里之外，又仿佛尽在咫尺之间，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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