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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记者说:“在你西总面前哪敢称专家?我也是个半拉子,最好请故宫的专家掌掌眼。”
西门说:“戴三清经常吹牛皮,说认到故宫谁谁谁,还不是我亲表弟叫他到哪里就到哪里的!我亲表弟虽是正处级干部哦,但他到各地比省部级领导还有派头哦!市委书记市长都要出来接待的哦!”
郝记者说:“那是!”
西门忽然意识到,郭老三能出钱请央视鉴宝栏目来婺州搞一期,那是太好了,妻子的“艳照门”,让他西门在老街上面子丢大了,要是自己的亲表弟宝宝来了,不仅可以为他挽回一些面子,而且说不定在市领导面前可以说上话,将那三百六十万执行款连利息、滞纳金统统早点要回来。
西门说:“郭总真肯出钱请央视鉴宝栏目,我西门保证把我亲表弟请到婺州来。”
郭总说:“这事就拜托你了,西总。”
郝记者看到门口走来个人,对郭老三笑笑:“说曹操曹操就到。”
郭老三朝门口看去,见那人一大把络腮胡子上面,脑门闪闪,目光闪闪,白牙闪闪。身上穿着件蛋黄色、前后左右布满兜兜的摄影服,胸前挂着照相机。
西门说:“老戴,我们刚刚在记挂你。”
戴三清说:“是不是背后在骂我啊?”
郝记者把三张元青花照片递给戴三清:“哪敢骂你啊!想请故宫博物院的专家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戴三清拿着照片,颠来倒去看了看,看不出个名堂来:“故宫我那朋友,老远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笼中的鹦鹉又叫:“你好!来客了,来客了。”
赵德富和郎医师、贾馆长也从门外进来。
几天前西门被叫到纪委办公室,做了个询问笔录,主问者就是赵德富主任。现在见赵德富上门来了,西门忙不迭地站起来,站得太快太急,屁股后面的凳子也翻到了,把歪着脖子正要往鹦鹉笼子上飞纵的大花猫吓得贴地而跑,他顾不得竖起凳子,迎上去握住赵德富的双手:“难得,难得,赵主任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
赵德富说:“西总说错了,令这里生辉的另有其人。”
西门看看郎医师的头,又看看戴三清的头,不像自己的头发,花白了仍不改浓密的本质,他们两人的头顶都秃,所不同的是,郎医师四周还留有一圈长长的黑发,最大限度地盘在光光的头顶,像越战中的士兵用树枝圈成戴在头顶的伪装,而戴三清脑袋则是后部杂草丛生,前部黄土高坡,他得意开心时就会用手掌从前额开始一路往后捋,直至捋到后脖颈才把手放下来,如是动做多了,后脑上杂草捋得服服贴帖了,前脑上的头皮也更光更亮了。西门把目光停在了戴三清的头上,说:“戴领导经常来我这里‘照顾’的。”
戴三清来西门这里本来是要告诉他,收藏家协会打算搞一期民间收藏展,叫他推荐一下玉器方面展品,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赵德富和郎医师两个死对头。为了当年那只婺州窑乳浊釉三足炉的是是非非,赵德富和郎医师至今耿耿于怀。戴三清怕在这里再呆下去,更成笑料,不如换个时间再来与西门说事,他把三张照片递还郝记者:“哈哈,你们坐,我有事先走了。”
戴三清原是温州雁荡山脚下一所中学的美术教师,五年前退休了随妻回到她的家乡婺州,运回两大卡车行李,其中一车是古董,在守缺斋斜对门租了两间店面,开了家古董店,牌匾上写着“清三代古董行”。开张的那天,郎医师、赵德富踏着门前一地的火炮纸经过时,往里瞟了一眼,一看架子上摆着的瓶瓶罐罐闪着贼光,有些瓶子上沾满黄黄的泥巴,有些罐子上长满钉螺,就知道全是假货,这样的东西,在景德镇街头花上几百元就能搬回一大堆来。郎医师瞧瞧招牌,嘀咕道:“清三代?是不是卖的都是清三代的官窑呀?真是笑都笑死人了。”
赵德富说:“这人叫戴三清,温州佬。”
戴三清,清三代(戴),这不是颠来倒去一下么?这个人真是颠三倒四,说不清楚。那头顶光光的,油油的,像个刚出炉的瓷器假古董,贼光贼光。该长毛的不长,不该长毛的地方却营养过剩,那么茂盛,嘴巴四周长得像是马恩列斯,黑胡子中夹着些许白胡子,洗得再干净,让人不忍久看,总觉得脏兮兮的。大概听人说起过郎医师看古董眼光独到,有一段时间戴三清常跟在他屁股后头,在老街上转悠,虽然郎医师不像郝记者那样乐为人师,什么土沁呀,胞浆呀,都会跟你说,郎医师只会说这东西“对的”或者“不对的”,他只会给结论,不会讲原因,真是医生出身,一刀下去,干脆利落,x光拍照,咔嚓一声,结论全在胶片上。入道不久的戴三清,开始对郎医师敬若神明,言听计从。甚至一天晚上,郎医师凑他去盗墓,他也稀里糊涂的跟着去了,古董没盗着,却惹了一身虱子,抖也抖不了。这件事,虽然相互都有可埋怨对方的地方,但两人关系的恶化,还是从一只婺州窑乳浊釉三足香炉开始的。
此时,赵德富和郎医师进了玉石西施店,一看到戴三清,两人打算调转屁股往回走,再好看的真人版的艳照门女主角他们都不想看了,但见戴三清知趣退出去了,他们也就坐了下来。
西门在刚进来的三人面前各放了一只紫砂壶,往里头充进了泡好的茶水,说:“郎老师是大专家,照片给他看看。”
郝记者说:“郎老师刚才已经看过了。”
郎医师说:“你们给姓戴的看过照片了?有好东西怎能让这种人过眼的?不过,你这到底是不是好东西还没把握……”
西门对赵德富、郎医师和戴三清之间的过节有所耳闻,说:“是的,是的。我也说这个人粘上不得,远离为好。真要看这东西,用不到他来叫故宫专家的,我跟我亲表弟说一下,叫他们来一趟婺州不就得了。郎老师,他们来了,你家那些东西也好叫他们看看,你是大收藏家,大专家,家有国宝啊!”
在郎医师看来,今天西门特别的好客。平时,郎医师经过他店门口,西门遇上了,瞟都不瞟他一眼,他搞不懂西门为何对他怀有敌意,是不是西门知道他当年在省城医院那点破事,生怕他那x光眼力会穿透玉石西施的衣着,看他西门专属的美人胴体呢?还是郎医师平时有过对他店里翡翠的贬损,传入西门的耳朵了呢?在郎医师看来,这老街上的东西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是假的,是工艺品,包括西门店里的翡翠也是b货c货。他常跟人说,这种东西云南大理、丽江的地摊上要多少有多少,一百元钱可以买五只所谓的翡翠镯子。现在看来不仅翡翠是b货c货,连他老婆也不是好货,是b货,c货,是十足十的骚货。
贾馆长端起仿古壶,用两片干枯得如冬天里树叶似的嘴唇呡了口茶水,一半进嘴,一半流落到白色的裤裆上,好像失禁了的尿尿,他自己浑然不知,举起壶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又用放大镜,小手电照了照壶盖里头的名款和壶把下方的姓款,惊叹道:“顾老的,顾大师的。”
西门说:“是的,我拿最好的壶招待你老,你是老街上当之无愧的古董大师啊!”
西门讨好了贾馆长又不觉间得罪了郎医师。这话郎医师听来特不舒服,论眼力,在这条老街上有谁还可与他pk的呢?他郎医师才是这条街上的老大,大腕。他接过贾馆长递来的顾景舟仿古壶,拿在手里摇了摇,壶盖与壶口立即发出啲嘟啲嘟的声响,什么也没说递给了郝记者。
郝记者接过壶也摇了摇,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我看不是名家的壶。真是顾景舟的壶,壶盖与壶口是严丝合缝的,盖着,撮住盖钮就可以把下面的壶身提起来,只要闭住壶盖上的小孔,壶嘴就流不出水来。”
说着,实验起来,郝记者提起壶盖,壶身在原地纹丝不动,又将自己面前壶里的水倒进去,并声明自己没喝,用食指闭住壶盖上的出气小孔,拇指和另外三指撮牢壶身,将壶翻回来,那壶嘴点点滴滴地流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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