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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爱。&rdo;杜艾说：&ldo;我爱她。我爱她的天真单纯。我和我父亲本来打算和叶家好好的相处，各取所需。要怪就怪路家千方百计的要整垮叶家，让我不得不走这最不想走的一步棋。想必各位都能想到，若我不想法子灭掉路家，那么路家迟早会吞了这个实力远远不及他们的少将府。如果硬碰硬，我们不行。但是路大胖做的坏事可真不少，随便让地下侦探社一查，都可以让路大胖被舆论的唾沫星子淹死。现在很多人都想路大胖死，已经不劳我费心。我只要手里再握住这批军火，你们说，目前还有谁能与我杜艾抗衡呢？&rdo;

&ldo;权利真的有那么重要吗？&rdo;金如意的脸上都是讽刺和冷漠：&ldo;看来，我已经知道答案了。&rdo;

&ldo;你现在可以专心地拆地雷了吧。头发丝地雷啊，那么细的一根，只要一踏到，我们全完了。&rdo;杜艾冲他的手下们挥挥手说：&ldo;都把枪放下，免得走了火。暗处的人不会蠢到拿那几个人的命开玩笑的。&rdo;

金如意赞赏的点点头：&ldo;你的顾虑的确很有道理。免的他们的枪走了火，我们的天狗的手一抖，你的命就归了西。&rdo;

杜艾脸上的笑容僵硬在当场，他身后的人纷纷都惊讶地端起了枪，余子凡的脸涨成猪肝色向部下们吼着：&ldo;都把枪放下，别伤了少爷，都把枪放下！&rdo;

杜艾的后脑勺上抵着一把枪，那把枪的主人正用痛苦的眼神欣赏着他的震惊。

&ldo;杜艾，没想到吧。&rdo;叶玉洁冷然一笑：&ldo;你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你的未婚妻是为了潜伏在国民党的高层获取机密才接受了这门婚事。很高兴你让我清醒了过来，让我有勇气结束掉你的xg命。&rdo;

&ldo;你……才是天狗……&rdo;杜艾虽然不肯相信，还是慢慢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ldo;对，我代号是天狗。在我的小妹桃桃葬礼之前，我就已经发现，秦时月和路星旧已经盯上了叶家。于是为了保险起见，我换了位置埋下了地雷，除了我，谁都不能取走这批军火。只是革命党内部出现了jian细，军火的秘密已经bào露了，这个事qg不容许再拖。我不知道可以相信谁，但是岳小满是冰清的好朋友，于是认定她是我的下线，急着要与她见面。这真的是无巧不成书，正好报纸上刊登了你琵琶别抱的消息，爸爸和你父亲都是要面子的人，不得不为我们解除婚约。于是趁这个时机，我不引起任何人怀疑的离家出走，为的是更好的行动。但是凑巧我又被余子凡挟持了，所以我没能bào露身份。&rdo;

金如意呵呵地笑：&ldo;你没想到吧。你知道我是革命党的特务，你就应该知道，为了保护天狗不落入你的圈套，我愿意牺牲自己。我相信，天狗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rdo;

&ldo;为什么？&rdo;杜艾不相信地说：&ldo;你为什么这么肯定？&rdo;

&ldo;你一定没有相信过任何人，甚至连自己的战友都不肯相信。我其实并没有对出天狗的暗号，我只是跟岳小满对的普通的沟通暗号，她相信她的战友，所以她只考虑了很短的时间就答应了我。我跟你不同，我知道，我的战友一定会救我。况且，真正的天狗已经在你身边，只需要一个眼神，我就能明白这次我们绝对不会输。&rdo;

叶玉洁与杜艾久久的凝视着。

只听到空气中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杜艾的冷汗流下来。

追溯着枪声，余子漾在岳小满的怀里慢慢地滑下去。岳小满的枪应该留着子弹的温度，她的悲伤到没有表qg。余子漾手中的枪掉在地上，枪口指的正是叶玉洁。

&ldo;你……&rdo;

&ldo;余子漾，你要记住，岳小满永远都是你的妻子。即使你和余子凡用苦rou计骗我出卖朋友，但是你知道吗？你曾经说过，你说谎的时候眼皮会抖。&rdo;岳小满抚摩着余子漾的脸说：&ldo;子漾，睡吧，我会原谅你的。&rdo;

余子凡看着弟弟在岳小满的怀里抽搐着，这几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qg。余子漾举枪的时候，岳小满的子弹已经穿过他的心脏。岳小满从未跟我讲过，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jian细。因为她忠于她的组织，组织里的秘密已经超越了小姐妹之间可以讲的悄悄话范畴。我们都长大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而岳小满也因为守住了她应该守的秘密而变成可以被战友信赖的人。

她是对的。

这不是我的岸

那个晚上静悄悄的开始，却只用了一颗子弹就结束。

第一次杀人，杀的却是自己的丈夫。这算不算人间惨剧？如果算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日军进驻上海就应该是世纪浩劫。

次日叶家庄举行了盛大的葬礼，除了哭声，他们还看到一个疯疯颠颠的女人在叶家的祖坟里笑着讲故事。她坐在叶桃桃的坟前，用手指扒开坟头上的雪，然后用手指梳理着gān枯的荒糙，就像是给自己的女儿在梳头一样。

三姨太经受不住丧女之后又丧夫的打击，疯了。

下人们都说，三姨太真是痴qg。

可是叶家不愿意再管这个疯疯傻傻的女人，于是叶玉洁就把她带到上海亲自照顾她。我们重新翻盖了叶家的房子，走在花园里似乎还能闻到烟火的味道。姐姐再也不是天狗，她又变成单纯的叶玉洁。她每次推着三姨太在花园里散步，三姨太总是喜欢摘花戴到头上，只是，她有一个软肋，不能看到七八岁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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