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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小六讥嘲：&ldo;不用打听都明白了。&rdo;

兵器撞击的声音传来，&ldo;大人，有人私闯军营。&rdo;

相柳快步出去，吵闹声刹那消失。小六听到有军士问：&ldo;你是谁？私入神农军营，所谓何事？&rdo;粗哑的声音：&ldo;叶十七，小六。&rdo;

是十七！他竟然寻来了？！小六跌跌撞撞地爬了出去，急叫道：&ldo;相柳大人，别伤他，他是我的仆人，来找我的。&rdo;

十七向小六奔来，灵力出乎意料，竟然把阻拦他的士兵都打开了。

可这是训练有素的jg兵，打倒了两个，能再上四个，小六大叫：&ldo;十七，不要动手，听话！&rdo;

十七停住，士兵们团团得围着，恼怒地盯着他。十七却不看他们，只盯着相柳：&ldo;我、要带小六走。&rdo;

小六一脸谄媚，哀求地叫：&ldo;大人！小的已经是你的人了！&rdo;这话说得……让在场的士兵都打了个寒颤。

相柳蹙眉，终是抬了下手。士兵让开，十七飞纵到小六身前，半抱半扶着他，手掌轻轻地抚摸过他的背。

也许是心理作用，小六竟然真的觉得疼痛少了几分。十七蹲下，&ldo;回家。&rdo;

小六趴在了他背上，对相柳谄笑着说：&ldo;大人，我回去了。&rdo;

相柳盯着十七打量，小六一着急，居然孩子气地用手捂住了十七的脸：&ldo;你别打他的鬼主意，他是我的。&rdo;

相柳愣了愣，唇角上翘，又立即紧抿住了，他微微咳嗽了一声：&ldo;经查实，你是清水镇的平民，对我神农义军无恶意，现放你回去。&rdo;

小六也只能装模作样地说：&ldo;糙民谢谢大人，糙民回去后，一定广为宣传大人的仁爱之心。&rdo;

士兵散开，十七背着小六，快步离开。

听不到背后的声音了，小六才有气无力地说：&ldo;十七，我渴。&rdo;

十七轻轻放下他，把装水的葫芦给他，小六喝了几大口，长出了口气，&ldo;我们快点走吧，那个相柳心思诡异，万一反悔就惨了。&rdo;

十七蹲下，小六想起他对身体触碰的排斥和厌恶，可如今也不可能有其他办法，小六小心地趴到他背上，&ldo;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愿意背人。你就想象我是块石头，可石头不会发出声音……那里想象我是头猪，一头会说人话的猪，对了，你讨厌猪吗？要不然你想象我是一只……&rdo;

十七的声音低低传来，&ldo;我就想象是你，我愿意……背你。&rdo;

小六愣了一下，喃喃说：&ldo;那也成，你就想象我是一只我。&rdo;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呵呵地gān笑，笑到一半停下，哼哼唧唧，&ldo;十七，我背上疼得很，你陪我说会儿话。&rdo;&ldo;嗯。&rdo;

&ldo;十七，你怎么找来的？&rdo;

&ldo;有迹、可查。&rdo;

&ldo;哦，你很善于追踪，是以前学的？&rdo;小六想起他肯定不想回忆过去，&ldo;对不起，你不想回答就别回答了。&rdo;&ldo;十七，那个相柳很y险，以后见着他小心一点。如果让他发现你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他肯定会打你的主意。&rdo;&ldo;嗯。&rdo;

&ldo;呜呜呜，这次亏大了，没赚到钱，却把自己赔进去了，我怎么就被相柳这个死魔头盯上了呢？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啊……&rdo;十七停住了步子，扭头想看小六，唇碰到小六额头，温热的气息拂在小六脸上，十七立即僵硬地移开，&ldo;别……怕。&rdo;

也许因为刚被相柳折磨过，也许因为坚硬的壳子被撕开的fèng还没合上，小六很贪恋这份手边的依靠，闭着眼睛靠着十七的肩膀，脸颊贴着他的脖子，小猫般地蹭了蹭，&ldo;我才不怕他，我就不信天下没有能毒倒他的毒药，等我配出毒药的那天，我就……&rdo;

小六用手做了个恶狠狠揉碎一切的样子。&ldo;十七，回去后，什么都别说啊，不要让老木他们知道，老木和神农打了半辈子仗，挺害怕魔头相柳的。其实我白叮嘱了吧？麻子和串子一直想套你的话，可我看这一年多，他们连自己身上有几颗痣都jiāo代gān净了，对你却一无所知……&rdo;

十七的脚步慢下来，小六安抚地拍拍他的胸口，&ldo;我知道，你是十七，我希望你能一辈子是十七，但我知道不可能。不过你一日没离开，一日就是十七，要听我的话……&rdo;&ldo;嗯。&rdo;

&ldo;必须要只听我的！&rdo;

&ldo;嗯。&rdo;

小六乐得像偷着油的老鼠，觉得背上的疼痛淡了，趴在十七背上，渐渐地睡着了。

因为背上的伤，小六不想立即回去，指点着十七找个山dong，休息静养。

十七尽可能地给小六铺了一个舒适的糙榻，把山dong暂时当作家，两人好似过上了山中猎户的生活。

每天，十七会出去打些小猎物回来。等十七回来，小六动嘴，他动手，一起做饭。十七显然从没做过这样的活，笨手笨脚，不停地出错，小六哈哈大笑。但十七太聪明了，没有几次他已经做得有模有样，让小六失去了很多乐趣。

山中岁月很寂寞，不能动的人更寂寞。小六抓着十七陪他说话，天南地北、山上海里，什么都讲，一道好吃的菜，某个山谷中曾看过的一次日落……十七安静地聆听。

小六偶尔也良心不安，&ldo;我是不是话太多了？我一个人生活过二十多年，那时候我得了一种怪病，不敢见人，一直四处流làng。刚开始是不想说话，可日子长了，有一天我在山里，发现忘记果子的名字了，突然很害怕，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怕什么。但从那之后，我开始bi自己讲话，我最厉害的一次是捉了只猴子，对着他说了一天的话，那只猴子受不了，居然用头去撞岩石想自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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