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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最后几片枯叶被风裹到地上，翻滚着卷到脚边。

赵宸贺蹭了蹭鼻尖，没说话。

枯叶打了个转，继续扑向墙边。

赵宸贺和云成的衣角纠缠不清，几步之遥，云卓然被寒风挂的打了个冷颤。

&ldo;您快回去吧。&rdo;云成说，&ldo;注意身体。我会找时机回来看你。&rdo;

云卓然看着他，觉得他变了。虽然他仍旧低着头听自己讲话，语气也一贯的温和。

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和小时不同，更深处已经有了别的东西。

云卓然此刻才察觉到，他在遥不可及的京城，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悄无声息地真真正正地长大了。

赵宸贺揽着云成往外走，云卓然没有再开口阻拦。

他站在原地，没有转身回屋，也没有跟上去关门。

回去的路上赵宸贺频频看向云成，云成一开始在发呆，后来察觉到那目光，才把总是飘出去的神思拉回来。

&ldo;怎么总是看我?&rdo;云成问。

他本以为赵宸贺会对云卓然发表一番看法，也已经做好了应付的准备。不料赵宸贺说：&ldo;在猜你正在想什么。&rdo;

云成顿了顿:&ldo;猜到了吗?&rdo;

&ldo;没有。&rdo;赵宸贺试探地问，&ldo;在想刚刚的事?&rdo;

云成嗐了一下：&ldo;不用在意那个，我习惯了。倒是你，从小没挨过打吧?&rdo;

&ldo;那就是在想回京怎么跟皇上交代了。&rdo;赵宸贺说，&ldo;打没少挨。父母打过，太上皇打过，皇上也打过。&rdo;

&ldo;皇上看中你，还会打你?&rdo;云车一顿，歪过头看他，&ldo;太上皇还打过你吗?他在位期间，你在最后几年才初露头角，没什么存在感。&rdo;

赵宸贺继续跟他并肩前行，犹豫着没有说话。

这很不像他。因为他随性且玩世不恭，极少隐藏什么。大多数时间他会挑着能答的说一两句，或者开个无关要紧的玩笑，又或许干脆岔开话题。

像这种沉默不语的踟躇情况接近于无。

云成从眼角觑着他。

赵宸贺搓了搓指尖。

&ldo;是有一些交集。&rdo;他开了口，但不欲多说，&ldo;以后有机会跟你详细讲。&rdo;

&ldo;为什么现在不能讲?&rdo;

&ldo;现在我想说点别的。&rdo;赵宸贺问，&ldo;你的手疼吗?&rdo;

云成礼貌地没有继续追问，由着他岔开话题，抬起手扫了一眼：&ldo;我习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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