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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亭笑了下,站起来,&ldo;不要笑话我了,好在这首以前练得多,曲谱还有印象。&rdo;
范一鸣道,&ldo;还是用大提琴更深沉辽阔一点。&rdo;
店主道:&ldo;我倒是喜欢小提琴,淡淡的忧伤,恰到好处的感觉。&rdo;
几个人谈笑。
7点的时候,工作人员和一些媒体陆续到场,参加活动的孩子被大人们领来。人不多,一共6个人。其中,有几个孩子是真的喜爱钢琴,被生活环境所迫,没有追梦的资本。一个小时的课程后,范一鸣收下了其中两个略有天赋的孩子,承诺钟亭的工作室运行免费授课。孩子家长乐坏了,一口一个&ldo;感谢钟老师、感谢范老师&rdo;。
没有开车,晚上回去是范一鸣送的她。
两三次接触下来,钟亭跟他还算有话聊。
范一鸣的妻子早年就去了美国,有了绿卡后就定居了,他不肯过去,两个人就这么过着,也没有离婚。
车上,范一鸣说,&ldo;我擅自做主,免了两个孩子学费,你是不是有点想法。&rdo;
钟亭笑笑,没说话。如同默认。
范一鸣说,&ldo;那两个孩子真的有点天赋。你要是有想法,回头他们的学费我自掏腰包。&rdo;
钟亭说,&ldo;开玩笑了,你这么做也是为了工作室好。&rdo;
范一鸣说,&ldo;知道为什么我愿意帮你去教课吗,其实我个人是非常重视孩童的音乐教育的。音乐不是昂贵的、高不可攀的东西。对小朋友们来说,并不是说你的家庭贫困,你就没有权利去碰音乐,相反,它应该是一种没有门槛的东西,但在我们这里,很多孩子就是没有机会去接触。我们这种基层音乐工作者,能做的无非是让他们有机会去了解它、认识它,让孩子至少有个梦可以做。&rdo;
钟亭淡淡开口,客气而有态度:&ldo;范老师,你是一个好老师,你的这些理念我都非常认可。不过从本质上说,我只是个商人。以后有这样的情况,我希望我们能事先沟通一下。&rdo;
范一鸣愣了一下,笑笑,啧了下嘴,&ldo;为什么明明你说的这些话有些尖锐,我却不反感呢。&rdo;
&ldo;是么?&rdo;钟亭淡笑。
车开到小区门口,范一鸣停下,朝她看看:&ldo;我觉得我找到了一位很专业的合作伙伴。钟亭,你做事很有原则。希望以后我们合作愉快。&rdo;
&ldo;我也很期待。&rdo;
下车后,范一鸣从车窗里问她,&ldo;下个星期在学校里还有一场活动,要不要一起去看看?&rdo;
&ldo;看时间吧,答应太早我怕会爽约。&rdo;
&ldo;好,再联系。&rdo;
第35章玩笑
这晚,何志斌深夜才被老万架回来,酩酊大醉。
老万把他抬到房间床上,脱掉他的外套和鞋。钟亭站在墙边,身上套着件居家的宽松毛衣,单手抱臂。怕她生气,老万帮何志斌打着掩护:&ldo;都是被硬灌的,他也不想,夜里要辛苦你了,多照看着点。&rdo;
从她住过来,已经连续三天这样。心里有火,当着老万的面也不好说什么,钟亭说,&ldo;没事,你回去的路上也慢点。&rdo;
走到玄关老万摆手,深夜里声音压得低,&ldo;行行行,快别送了,你们早点休息。&rdo;
回到房间,片刻功夫,空气里已经尽是臭烘烘的酒气。平日里的潇洒人瘫在床上,烂醉如泥。思索片刻,钟亭拿着水进来。
拍拍何志斌的脸,她的手心沾上一层黏腻的酒后汗。
&ldo;起来,喝点水。&rdo;
何志斌闭着眼一动不动,头发一片汗湿,每一下呼吸都很深,带着胸口起伏。钟亭又拍两下他的脸。
温温痒痒的,嫌烦,也嫌光线亮,何志斌抓住她手,喃喃,&ldo;把灯关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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