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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身披重甲携带大盾的凉州铁骑不一样,越骑更像是一支轻骑兵。除了屯长级别以上的军官之外,越骑大多数军士都与胡人骑兵一样披皮甲,带软弓长箭,一些比较擅长投掷标枪的还会额外携带数支掷矛,就是那种长度一米、重一斤左右的小标枪,遇到那些马弓射不动的铁罐头就在二三十米内给他一支,效果拔群。
不过,皮甲跟皮甲还是有点差别的。胡人的皮甲就是将皮革经过简单的加工,然后一层层叠起来,叠到可以防住弓箭直接命中的厚度,这种皮甲质量并不好,穿一段时间后就臭哄哄不说,防御能力也有限,磅数高一点的弓射出的箭它就抵挡不住。而越骑装备的皮甲则要经过硝制、揉制、压塑等等十几道工序,将最好的皮一小块一小块的叠起来压成一块,再一小块一小块的串联起来……对,就是兵马俑那样的。不仅如此,在压塑完成后还要在上面涂上厚厚一层漆,以防虫、防潮,让整副皮甲拥有更长的使用寿命和更好的防御能力。战国时期秦军装备得最多的就是这类皮甲,而且还是用犀牛皮制成的。不光是秦军,战国七雄里大多数国家的军队装备的都是皮甲,或者以皮革为主体,中间夹硬木的合甲,“操吴戈兮披犀甲”里说的兮甲,就是这玩意儿。
至于这种皮甲的防御能力……
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试试拿小刀去扎皮鞋的鞋跟……对,这样造出来的皮甲防御能力跟现代皮鞋的鞋根差不多,不过要比鞋根薄一些,重点防护部位的厚度为十四毫米,非重点防护的部位厚度也就六到八毫米。
这个厚度也足以扛住很多弓弩的直接命中了。战国时期秦军就是披着这厚重的皮甲顶着六国军队强弓劲弩射出的箭雨反复冲杀,反复猪突,干崩了一支支劲旅,战翻了一位位名将。你们很喜欢玩弓弩是吧?行,我大秦的弓弩技术确实不如你们,玩这个我玩不过你们,但我可以猪突冲锋撞死你们!
至于近战武器,大多数越骑都选择环首刀或者弯刀。为了避免出现碰到那些身披厚重铁甲无法应付的尴尬场面,他们还会随身携带一柄战锤,遇到那些铁王八就拔出来给他狠狠一击,效果拔群。不过这玩意儿比较重,单马镫又不好发力,需要长时间的艰苦训练才能运用自如,所以一般很少用。
现在,两千越骑如同平地卷起的狂澜,带着这丫丫叉叉的精良装备冲向正在慌里慌张的上马或者正策马奔驰准备展开队形的羯胡骑兵。他们没有直接冲进羯胡骑兵中间去大砍大杀,而是两翼展开,围着羯胡骑兵转圈圈,边转圈圈边用马弓将一支支尖锐的箭镞射向被他们裹在中间动弹不得的羯胡骑兵,一些技艺精湛的越骑骑士甚至直接冲到距离羯胡只有十几二十米远的地方,朝那些衣甲鲜明、骚包得不行的羯胡军官和将领投掷出掷矛,几乎没有不中的。一时间,羯胡骑兵人仰马翻,看得李睿都有点儿心疼了……他奶奶的,那里头有多少好马哦,就这样让那帮凶悍的越骑给霍霍掉了!
李睿还有心情心疼他的马,可那几千正在被越骑疯狂围殴的羯胡骑兵完全没心情去顾及自己战马的死活了,他们乱作一团,有人顶着呼啸而来的箭雨和掷矛拼命拉弓放箭试图压制越骑的火力,有人用小圆盾遮护住自己的身体顶着战箭拼命往外冲,有的则往中间缩……结果就是挤成一团,想冲上去的冲不动,想退下来的退不下,空有精湛的骑术和过人的武艺却无从施展,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羊绣在后面看得清楚,兴奋地叫:“北宫静,我们把这些该死的杂胡给围住啦!我们赢啦!”
北宫静异常冷静:“赢了?还差得远呢。这些胡人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当然没那么好对付。
王阳眼看着晋军越骑四面合围过来,锐箭密如斜雨,自家部队乱作一团,在箭雨和标枪雨的杀伤之下死伤惨重,深知如果不能尽快打破这个包围圈,这几千曾经追随石勒马踏中原、所向无敌的铁骑很可能就要全部折在这里了。他怒吼:“前排下马列阵而射!前排下马列阵而射!”
乱作一团的羯胡骑兵本能的听从他的命令,纷纷下马列阵,顶着嗖嗖飞来的箭雨挽弓朝着飞掠而过的晋军越骑射去,一些急眼了的家伙甚至都不射箭了,将手中的短柄斧子、铁锤、标枪之类的武器奋力掷向晋军越骑。还别说,下马列阵而射之后,他们的火力密度当即就成倍提高,晋军虽说射倒了他们很多人,但自己也不断出现伤亡。羯胡骑兵射过来的箭力道不足,威胁性不是很大,但那些劈头盖脸掷过来的铁锤、飞斧、标枪等等却是挨着就死,擦着就伤!不得已,越骑只能将距离拉开一点,准备隔着三五十米继续用箭雨消耗羯胡骑兵。他们并不害怕跟羯胡骑兵对射,因为羯胡骑兵用的大多是磅数比较低的马弓,隔了三五十米想射穿他们身上那厚厚的皮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步射又如何?弓箭杀伤力不行,我们一样摁着你们暴打!
然而,就在越骑调整距离的时候,王阳却率领三百身披铁甲的骑兵横冲而出,顶着箭雨径直冲向越骑!由于双方距离很近,这三百铁甲骑兵几乎是眨眼间就冲进了越骑中间,越骑只顾着放箭或者投掷标枪,没防着羯胡居然给他们来这一手,给冲得手忙脚乱,王阳带着那三百铁甲骑兵贴上去疯狂砍杀,将越骑逼得连连后退,原本严密的包围圈登时就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这下子都不用王阳下令了,被射得够呛的羯胡骑兵纷纷上马,拔出弯刀争先恐后的冲向越骑,与越骑展开近身肉搏,势如疯虎!
羊绣惊呼:“哎,这些杂胡要跑了!他们怎么这么凶悍,都被围着射了还能强行组织突围?”
北宫静说:“我说过,这些胡人骑兵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也就几句话的功夫,羯胡骑兵便在越骑的包围圈中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以王阳那三百铁甲骑兵为尖刀,朝着左翼的树林逃窜而去。
树林对于骑兵来说并不是一个理想的战场,那无处不在的树木、枝桠,都是巨大的障碍,限制着骑兵的发挥,一般情况下,骑兵是不怎么愿意将战场拉到树林的。但现在他们也没办法,晋军越骑正在迅速调整队形,马上又要四面合围过来了,而以他们现在的状态,一旦被越骑缠住,等待他们的就只能是一场屠杀了,他们也只能先钻树林,摆脱越骑的攻击再想办法。
北宫静扭头对身边一名黑鹰铁士说:“发信号!”
那名黑鹰剑士拉开强弓,嗖的一声,一支火箭拔地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细细的火蛇,颇为壮观。
正被羯胡骑兵簌拥着往树林逃跑的石勒猛一抬头,看到那支火箭,心中猛的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下一刻,树林中马蹄声震天动地,大队晋军骑兵从树林中呼啸而出,丝毫不畏惧羯胡骑兵领头的那三百铁罐头,径直撞了上来,冲入羯胡骑兵中间就是疯狂的砍杀,只一个照面,慌不择路的羯胡骑兵便给杀得人仰马翻!
石勒喝:“树林里有埋伏!不要进入树林,赶紧撤!”
还别说,树林里旌旗招展,号角声、鼓声震耳欲聋,一看就知道冲出来的只是先头部队,还有大部队在里面等着他们呢,再进入树林,那就是找死了,赶紧换个方向逃跑吧!
万不得已之下,羯胡骑兵只好勒转战马,朝着左翼那一大片连绵起伏的丘陵逃窜过去。一路上,晋军越骑都在对着他们穷追猛打,利箭、标枪从四面八方雨点般飞来,不断刷新着他们的伤亡数字。倾听着四面响起的惨叫声和咒骂声,石勒几乎咬碎了牙。他投奔刘渊之后,带着羯族骑兵东征西讨,不敢说每战必胜,但也从来没有试过被打得这么狼狈的!
凉州军,北宫静,我记住你们了!只要我不死,今日的奇耻大辱就必定双倍奉还给你们!
羊绣看着羯胡骑兵往左边丘陵带逃去,惊奇的叫:“哇,他们在树林边沿遭到攻击之后果然选择了掉头往左翼逃窜,跟你预想的一模一样!北宫静你好聪明啊,我几乎都要以为你才是那些胡人骑兵的指挥官了!”
北宫静冷峻的脸庞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就像漫长黑夜过后的第一缕晨光,暴雨停歇之后的第一道霞光,轻而易举的驱散了腥风血雨的厮杀带来的沉郁与黑暗,哪怕是最绝望的人,冲着这一缕微笑也会有一种“这个世界还是值得留恋的”的错觉。
“他们这么配合,我也挺意外的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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