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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岐云这么一说,谢问渊这才注意到钟岐云只着了薄薄的单衣。
“”谢问渊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杭州的冬,冷得刺骨,今早时钟岐云还穿着厚冬衣,现在宁可受凉都不愿再穿了,还跑到这里来吹凉风,可想而知那烧伤是有多难忍。
“疼?”
无意识间,这一个字从谢问渊口中飘出,轻轻浅浅、飘飘荡荡
在荷花池边,绕在两人耳畔,却使得两人均是一怔。
钟岐云张了张口,望向谢问渊的眼眸微微颤动。
他舔了舔嘴唇,似有些不自在,好久他才喟叹道:“疼,很疼啊”
说到这里,他见着谢问渊蹙眉,钟岐云急忙换了个话题道:“虽说疼是疼了些,但也能忍,反倒是你,我这外伤看着虽然恐怖,但好歹没伤到根底,你伤在内里,说真的更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谢问渊摇了摇头:“无碍。”
“你倒是很在意这个小表妹呢。”
“”谢问渊瞥了眼钟岐云,见时辰不早了,而后说道:“夜深了,你还是先去歇息吧。”
说罢就欲绕过钟岐云,往后园走去,只是脚且才踏出一步,钟岐云唤住了他。
“哎哎哎,等等,我和你一道过去。”
谢问渊停下步子,回头望向钟岐云,“你也要去?方才谁说伤处疼痛来着?”
“一餐宴席的事儿,想来不过半个时辰,坐那么一会儿注意些应当没甚么问题,”钟岐云上前一步,说道:“虽说胡家让我在这里好好歇息,但非亲非故,我也不能因此就赖在胡家不走不是?更何况,我本来就是准备等胡小姐生辰宴结束便回去的。”
“回你的住处?”
“嗯。”
“你家中可有仆从?”
不知道谢问渊问这作甚,钟岐云摇了摇头:“这倒没有。”
“那,或是还有别人?”
“啊?哪里还有别人啊,我在杭州呆的时间不长,前日租了两间屋子,自己一个人住呢。”
谢问渊睨了眼钟岐云,道:“那你到时怎么擦药?”
伤口在背上,这人还能自己擦了不成?
“”钟岐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似乎从谢问渊眼中看到了对他智商的鄙夷,钟岐云轻咳了几声,“我有个兄弟可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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