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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亦然仰头反问：

&ldo;爹，您这样恋着我的娘亲，是不是好事？&rdo;

封乘云苦笑，说不出话来。

封家主人走后，赵管事掀起小眼睛，瞟着亦然：

&ldo;小公子，老爷好像心情不佳呢。&rdo;

&ldo;任谁都看出来了。&rdo;

&ldo;既然你这样有孝心，我觉得你应该……&rdo;

&ldo;我应该去劝慰他一番？&rdo;亦然眼里发亮，&ldo;赵伯，说话不想被我听见，直言就是了，这样拐弯抹角又何必？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每次有点事情，都要背着人呢？&rdo;

虽然这样说，他还是转身走开，把另外两人剩在厅中。

孩子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视线外，赵管事就如一条水蛭般，黏糊糊地凑向离春：

&ldo;离娘子，您的事迹，我早有耳闻，可以说久仰了呀。&rdo;

&ldo;您客气了。&rdo;离春不动声色，等着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ldo;今日一见，您果然如传闻一般不可思议。人说凡传言皆不可信，倒也不尽然。&rdo;

&ldo;多谢夸奖。&rdo;

&ldo;以前听人说，您和大理寺关系不睦，我真是一点也不相信。可是现在看来……或许你嫌我多事，可为了贵馆的生计，我还是要说一句，民不与官斗！&rdo;

&ldo;初次见面，您就这样为我着想，真是少见的善心人啊！&rdo;

&ldo;对乱神馆关注多些，也是因为，我对鬼神一类的事情，一向颇有兴趣。经常想寻个机缘，去请教请教这些事的行家。今天碰见离娘子……&rdo;

&ldo;您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rdo;离春不着痕迹地一笑：嗯，这才是正题吧？

&ldo;阴阳两界的事情，想来就觉得趣味无穷。就比如刚才说的附身……魂魄上了您的身，它的心事您就都知道了吧？&rdo;

&ldo;不。那段时间，我会意识不清，说话行事都由那魂魄支配。而我就如同做了一场梦，醒来后什么也记不得。&rdo;

&ldo;哦，这样倒很好呢。&rdo;赵管事的面皮松懈下来。

&ldo;这附身，的确简单方便。但也有麻烦的时候。比如说，一些冤魂会托付我点事情，为了不被它们纠缠，也只好不辞劳苦了。有时想来，身负通鬼神之能，真是无奈。如果一只鬼有什么憋在心里的话要倾诉，我想不听都不行。&rdo;

离春泛起淡淡微笑，目光缥缈。见赵管事眼神游移起来，索性点破：

&ldo;怎么？难道你是怕，你家夫人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rdo;

管事一惊，又是摇头，又是摆手：

&ldo;您想到哪里去了？怎么会呢？我只是……只是为封府担心而已。&rdo;

&ldo;能够请到您这样尽心竭力的管事，你家老爷真是好福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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