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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娅娅发现自己喝酒之后不但会头疼,而且还会出现幻觉。
比如说,杨锦隽这厮笑成二货的盯着她看。
“你笑起来傻乎乎的,别笑了。”她嫌弃地攥着被角嘟嚷,眼睛还朦胧不清着,坐在床边的家伙,不但没消失,还伸手狠狠揉搓了一把范娅娅的脸。
男人裹着被子把她捞进怀里,威胁似的问:“你说谁傻。”
“谁应我,谁就傻,杨锦隽,你是真的?”紧箍的感觉不会有假,范娅娅登时清明了,从被子里挣起来,转身把人压在床垫上,手从杨锦隽的脖子摸到腹上,触感真实,仰躺的人呼吸猝然变得深沉,仍从善如流任她欺负,双手摊在两侧以示清白。
他一副予求予给的模样,又让范娅娅觉得好像不对味,她趁着酒劲儿揪起男人的领子:“说,是何方妖孽。”
“你家的妖孽。”男人回答。
“我家的?有什么证据。”
杨锦隽微微收起下巴,和骑在被子上的女人对视,他本来就忍得辛苦,她还不知收敛:“关门,我给你看证据。”他声音不自觉沙哑了些许。
听在范娅娅耳朵里,似羽毛搔过的酥痒,不过她可没有醉酒做春梦的习惯,而且都没对象,梦个鬼,范娅娅徒然倒在被子上,不为别的,就是突然头疼:“呜~~杨锦隽,你煮了蜂蜜水没有,我头疼。”人来疯一个,一时一个样。
床上的男人动了动,靠墙坐起来,拎着只管纵火不管灭的小坏蛋塞进怀里,保温杯里的解酒茶还没冷,托着她的下巴喂了两口,仍忍不住埋怨:“知道头疼还喝,我都不知道我女朋友是酒鬼。”
半睡半醒的人听罢,目露凶光:“有意见?”
“不敢。”男人又喂了一口,直到喝完解酒茶,杨锦隽趁小坏蛋还清醒,问她这几天过得怎么样:“电话越说越短,我们俩真不适合异地恋,我都以为你在外面认识别的男人了。”
“什么别的男人?”蜂蜜茶润喉,但不止疼,喝进去嗓子是舒服了,头还嗡嗡疼,而且男人的怀抱硬邦邦不宜居:“我想洗个澡。”人清醒点嗅觉就恢复了,衣服虽然换过,但是头发丝上还留着能被捕捉的酒气。
“你跟我说你想洗澡,是邀请我一起洗的意思。”男人紧了紧胳膊,用行动询问她是什么意思,语气中不乏不加掩饰的期待。
范娅娅给了杨锦隽一个大大的白眼,就差把恬不知耻四个打字扣在他脸上:“我是让你放开我。”
“用完就扔啊,你还真无情。”
被指无情的女人挑起眉梢:“我都还没用。”
男人望着她的眼神变得炙热,眼底清晰可见的一簇火,火苗越来越清晰,范娅娅怔忡间,杨锦隽已经托起她的脖子,覆上她的双唇,男人惯来是凶狠的,范娅娅两手撑在他胸膛上,背后也被他支楞着,不然真就直接瘫软在杨锦隽怀里成了一团。
也不知,他平时那样,哪来的热情如火。
范娅娅不太专心,也是杨锦隽剃头挑子一头热,她履行义务的配合着:“咳咳咳。”中场休息时,范娅娅险些喘不上气,杨锦隽还不餍足的唇,一下轻一下重的啄在她脸上。
房间里不知何时关门关窗的闷热,或许没有关窗,只是怀抱太热了,炙得人难受。
“我去洗澡,你下去给我弄点好吃的。”他又俯身下来,范娅娅这次没有纵容,她伸手推开杨锦隽,在对方显然不满的注视下,迅速起身跑进浴室里,伸出一个脑袋:“我想吃烧烤,然后再来半个西瓜挖着吃。”
男人盯着她,用一种待会儿肯定收拾你,先喂饱了再说,磨牙霍霍的眼神,范娅娅不等他回应,直接关门反锁,转身去打开浴缸的水阀。
哗哗的水声充斥在浴室里。
坐在马桶上的人揉着眉心,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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