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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

红发男人靠着墙边坐下来，右腿殷湿了一片，是被子弹擦过形成的伤口。

&ldo;喂，&rdo;他对着走廊喊道，&ldo;这是第几条通道了？&rdo;

&ldo;第三条。&rdo;潜入者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ldo;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追你来到这儿么？&rdo;

&ldo;因为这是最后一个弯道，再往前就是死路了。&rdo;

&ldo;还有一个原因，你是来刺杀老板的吧？&rdo;红发男人悄悄地趴下来，向着走廊内匍匐。

对方没有回答。

走廊口，红发男人停了下来，为了不让自己的声音因为弯道的变化而发生改变，&ldo;你也中了一枪吧？&rdo;

&ldo;是的，左臂。&rdo;

&ldo;我们算是半斤八两。让我来告诉你另一个原因，你是被派来刺杀老板的，而我在这里已经拖延了足够的时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假装声东击西的把戏吗？潜入者只有你一个，也就是说，你和我缠斗这工夫，老板已经逃掉了。而你身后是四楼的死角，不可能追上老板的。&rdo;

没有回应。趁这个机会，红发男人向走廊中潜行了一段。

又过了几秒钟，潜入者冷冷地笑了：&ldo;红月，很可惜，你猜错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除掉你。&rdo;

……

&ldo;难道还不明白吗？你们这个分部之所以能不断扩张，全都是靠着你。只不过你那个愚蠢的老板还没意识到这一点罢了。失去了你，他一个人活不下去的，早晚像条唯命是从的狗。而你到了走廊中央，现在也没机会逃走了吧？&rdo;

……

&ldo;早上来了一个客人，晚上再来一个……这是妓女的生存之道。假如不这样，那会发生什么呢？客人们都在一个时间集中来，会造成疲倦，甚至引发职业病。所谓均衡这东西，世间万物皆是一理。在组织的内部，也是同样的。某个分部过于强大，就会造成失衡的状态。而一旦失衡，人的内心会发生改变，信任也就趁这工夫溜走了。唯有消除不平衡的因素，组织才能继续发展。这份心情，你能理解吗？&rdo;

&ldo;是的，将军，所以，您希望我除掉巴拉德的那个分部。&rdo;

&ldo;正是如此，去吧，小伙子，你能洞悉我的意图。&rdo;

两人站在窗前，阴云已经布满天空，晚霞早就跑到不知何处了。

&ldo;看来，一场风雨在即……&rdo;老人拉住年轻人的手，&ldo;均衡，才是这场风雨的核心。&rdo;

忽然，年轻人听到了什么响动，左臂一抖，手套里暗藏的&ldo;凯斯拉&rdo;尼龙索甩了出来。

老人似乎也吃了一惊，须臾，转而又笑了：&ldo;出来吧，小家伙。&rdo;

一条未成年的苏格兰牧羊犬应声从门后跳了出来，它背部棕黄，腹部洁白，额头上有一块菱形的记号。它十分乖巧地跑到老人的脚边，一边又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年轻人。

&ldo;这小家伙叫麦蒂。麦蒂，这位是赛斯沃勒先生，你们以后会常见面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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