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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赐挥挥手,倦然说道:&ldo;行,你继续查,得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凶手。&rdo;苏画龄伸手摸摸下巴,有些为难地转身朝门外走去。
苏画龄回到警局,钟二筒苦着脸跑来跟他说:&ldo;苏画龄,你走运了。&rdo;
&ldo;走运?&rdo;苏画龄不明所以。
&ldo;你跟我来。&rdo;钟二筒朝停尸处走去,苏画龄老老实实地跟上这个二愣子队长。进入停尸处,钟二筒将苏画龄引到周摩西的尸体边上。钟二筒掀开裹尸布说:&ldo;你自己瞧瞧吧!&rdo;苏画龄盯着尸体的胸口,周摩西所穿的那件印满血手印的西装已被拿去化验,因此他现在是赤身裸体。在周摩西的胸口,一只红艳的凤凰展翅高飞,一双利爪钩着三颗骷髅头,看到这一幕,苏画龄后退半步,轻语道:&ldo;原来是血菩萨。&rdo;他伸手去摸了摸周摩西的喉咙,确实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钟二筒递给他一把刀子:&ldo;如果我们没有猜错,周摩西的喉咙肯定塞着一枚血玉菩萨。&rdo;
苏画龄用刀子切开周摩西的喉咙,确实如钟二筒所言。钟二筒骂道:&ldo;妈的,越来越邪门了,你说谁没事鼓捣这些个玩意?死亡人数不停地增加,咱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再有人死亡。&rdo;
&ldo;玉雕师的事,你调查得怎么样?&rdo;苏画龄问道。
钟二筒一脸茫然:&ldo;我去拜访了几个玉雕师,他们从来没有用血玉来创作,说起血玉,他们还说血玉乃是不祥之物,不好雕琢,一般的玉雕师不会用此玉雕菩萨,那有点犯戒律的意思。如果说非得跟血玉有关系的玉雕老师傅,我倒是打探到一位,只是他三年前已经过世了。&rdo;
&ldo;老师傅?叫啥名字?&rdo;苏画龄问。
钟二筒摸着脑门想了想,说:&ldo;霍师甦,古稀之龄,在玉雕圈子,名头不算大。听人说,他做玉雕多半不走寻常路子,与传统古典相反,雕出来的东西五花八门稀奇古怪,不怎么受人待见。这个人嘛!无亲戚朋友,无儿无女也无妻,属于无根之人,平时脾气又古怪,喜欢与人斗殴打架,拌嘴吵架,像是一个疯子,死了好像都没人知道,尸体被扔黄浦江里了。这种人,调查起来真心不容易。&rdo;
苏画龄纳闷地说:&ldo;奇人多怪。&rdo;
&ldo;对了,霍师甦这个人热衷雕琢阴曹地府类的东西,什么阎王爷、什么牛头马面啥的,阴森怪气,灵气逼人,反正他的东西多半与地府诸仙有关,你说他这个人奇不奇怪?&rdo;
苏画龄把从周摩西喉咙中掏出来的那枚血玉菩萨递到钟二筒面前,说:&ldo;一语惊醒梦中人,你瞧瞧这尊菩萨的模样,佛门菩萨万万千,呔!我怎会如此大意?&rdo;
&ldo;咦,地藏王菩萨,我说呢!这血玉菩萨,看着也不像是观音,总之难以捉摸,原来竟是地藏王菩萨。这地藏王是地府里的老大哥,难不成这个杀人的血菩萨是霍师甦?&rdo;钟二筒恍然大悟,眼睛盯着苏画龄手上的血玉菩萨。那尊菩萨头戴毗卢冠,看似一位身披袈裟的普通出家僧人,一手持锡杖,一手持着莲花宝珠,与寻常见到的头戴宝冠、身穿天衣、缠饰璎珞的&ldo;天人相&rdo;菩萨迥异。如果不是钟二筒的一番话,苏画龄确实认不出僧人相的地藏王菩萨,何况是鲜血淋漓的菩萨玉雕。苏画龄沉默了,钟二筒问道:&ldo;如果说霍师甦是血菩萨,可他都死了,难不成变成鬼了。&rdo;
&ldo;变成鬼?呵呵。&rdo;苏画龄不置可否。
&ldo;菩萨玉雕,一向以观音弥勒为主,若是这地藏王,只怕也唯有热衷雕琢阴曹诸仙的霍师甦,何况还是以血玉雕琢。霍师甦别出心裁,匠心独运,与众不同……&rdo;
&ldo;别啰唆了,你去打探打探霍师甦生前有没有徒弟?&rdo;
&ldo;徒弟?好像没有。&rdo;钟二筒迟疑了一下说。
&ldo;先好好打探了再回答我,我总觉得这件事与霍师甦有关系,或许他将成为我们追查血菩萨的突破口。调查他,刻不容缓,你快去吧!&rdo;苏画龄厉色说道,说完拿着那尊血玉地藏王走出停尸处。钟二筒白了一眼苏画龄,心中骂道:&ldo;啥时候轮到你来指挥我了?见鬼了。&rdo;
午夜十二点,灵妖语准时出现在百乐门舞厅,找到座位,点了一杯红酒,坐着欣赏舞女们欢快的舞蹈,喝着能陶冶心情的法国红酒,这实在是太美好了。她刚将酒杯里的红酒喝完,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来到她跟前:&ldo;宝贝,叫什么名字呢?&rdo;
灵妖语抬头看他,&ldo;你妈叫什么名字?你妈叫什么名字我就叫什么名字。&rdo;
男人笑道:&ldo;我妈?我妈的名字叫婊子,难道你名字也叫婊子吗?&rdo;灵妖语一把将他的脖子抓住:&ldo;老娘我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别烦我,要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rdo;男人估计是喝多了,傻笑着说道:&ldo;妞儿,你倒是厉害啊!老子喜欢得很,来,亲亲。&rdo;他想亲灵妖语,反被灵妖语一手摁在桌子上,把桌子上摆着的一瓶红酒拧开,全部倒在男人头上。男人显得狼狈不已,挥着手叫灵妖语放开他。灵妖语狠狠地摁着他的脑袋,问:&ldo;清醒了吗?&rdo;
&ldo;清醒了,清醒了。&rdo;男人号叫着。
&ldo;滚。&rdo;灵妖语松手,男人趔趄着朝舞厅厕所跑去。灵妖语拍拍身上的衣服,到前台把账结了,大摇大摆地朝大门走去。舞厅里的人无一不对她抱以奇怪的目光。她不在乎这些,出了百乐门,伸手拦下一辆黄包车说:&ldo;去白渡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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