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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第1页)

商歌那时候还很小。她和白欢喜、李舒、星一夕他们不一样,虽然同在苦炼门生活,但并不是作为奴隶或者消耗品:她的母亲商祈月是苦炼门十长老之一,因为丈夫远走大瑀音讯全无,整日忙于寻找他的下落,疏忽了对商歌的看管。商歌在苦炼门里,常跟李舒他们玩在一起。

她幼时和如今大不一样,矮小、瘦弱,并没有现在如男子般高大强壮的体型。

那时候稚鬼也是长老,她喊稚鬼为&ldo;叔叔&rdo;,毫无戒心,稚鬼牵着她往哪里走,她就跟着往哪里走。

外出归家的商祈月先发现商歌哭着蹒跚走回家,随后在她衣上看到了血迹。

狂怒的商祈月折断了稚鬼的双手和他的命根子,在稚鬼身上扎了十几刀,稚鬼几乎丧命。

最后是椿长老出面,控制住几乎失去理智的商祈月,救下了稚鬼。

栾秋停下挖坑的动作。

他是看着曲渺渺长大的。虽然只是被曲洱从四郎峰上捡回来的弃婴,但整个山庄的人待她如同宝物,小时候她手指破一点儿油皮,都会哭哭啼啼逐个找庄子里的人展示。她知道,这么一点儿微不足道的痛苦,也是爱她的人们不舍得看到的。她会看到慌张翻找药粉的哥哥,抱着她轻轻吹走伤口脏东西的二师兄,和小心翼翼给她包扎、喂她吃糖的师姐。

栾秋无法想象商祈月面对自己女儿受的苦难,会变成怎样的狂兽。

&ldo;我也第一次见娘亲这么生气。&rdo;商歌回忆往事,竟还笑了笑,&ldo;别人说爹爹抛下我和她去大瑀找相好的女子,她都没那样愤怒过。很可怕,整个苦炼门从此都知道,平素最温和、最亲切的满长老,也是会发疯的。&rdo;

栾秋忽然意识到,他从商歌的叙述里听见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椿长老。

&ldo;椿长老就是英则的义父,我说过的那个人。&rdo;商歌看着栾秋。

栾秋刹那间明白了:&ldo;他能控制你的母亲,能救下稚鬼,弄伤你的脸强迫你学习易容之术……他才是苦炼门真正的控制者?&rdo;

商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低头抚摸女孩失去温度的脸庞。

&ldo;从此稚鬼视我和母亲为死敌。但他练这种邪门功夫,始终需要娘亲制药止痛,所以平时也不敢对我们多么过分。&rdo;她说,&ldo;娘亲后来不愿制药,便由她的弟子制作药物,交给稚鬼。我平时在苦炼门里,很少和他来往,只是听过他在制作&lso;羊&rso;……但我不晓得,他还一直在做这种事情……&rdo;

她抬头看栾秋,静静地笑了,那笑容有几分疯狂。

&ldo;他会来找我,也会来找你。&rdo;商歌笑着,&ldo;正好,我的离尘网很久没杀过人。新仇旧恨,我如今已不是当初的小孩,我,加上一个你,完全能与他相抗。&rdo;

她等待栾秋的回答。

但那是根本不需要等候和怀疑的答案:商歌非常明白,浩意山庄的每个人,包括栾秋,全都像山峰一样坚定正直。

&ldo;那是自然。&rdo;栾秋应道,&ldo;行侠仗义,我辈本分。&rdo;

赤凤镇外,几匹快马正渐渐接近。

李舒和白欢喜能明显地察觉稚鬼身上的杀气,离赤凤镇越近,越是浓烈。

两人飞快地交换眼色和不说出口的话语:栾秋的事情李舒只跟椿长老说过,是椿长老告知其他人的。稚鬼本来见到高大、英俊的男人就心生怨恨,栾秋在客栈与他一番激斗,又带走了&ldo;小羊&rdo;,终于激起稚鬼的虐杀之心。

与稚鬼拉开一小段距离,白欢喜低声问李舒:&ldo;怎么办?万一动起手来,我们帮谁?&rdo;

李舒的目光确凿地传递一个信息:你在说什么废话?

白欢喜恍然大悟:&ldo;保护商歌为上。商歌独自一人在大瑀潜伏,想尽办法拐了浩意山庄恶徒回咱们苦炼门,这是大功。商歌要保,那浩意山庄恶徒也要保。把他带回苦炼门,由你来狠狠鞭笞审问他,打听情报,为苦炼门再度进攻大瑀做准备。我说的对吗,门主?&rdo;

李舒点头赞叹:&ldo;很好,这门主之位,应该你来做。&rdo;

白欢喜笑道:&ldo;客气、客气……&rdo;

稚鬼回头看他俩,眉头皱紧。

白欢喜知道他也从来看不惯自己,但脸上笑意一点儿没打算收敛。

&ldo;英则,你记得吗?&rdo;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传递信息,&ldo;咱们都还小的时候,星长老也是他的目标。若不是商歌的事让他受了重伤,怕是连星长老,也当了他的&lso;羊&rso;。&rdo;

&ldo;还有你。&rdo;狂舞的夜风吹起李舒的头发和衣角,他转头看白欢喜,冷得如此夜星辰的眼眸里渗出沉静的杀意,&ldo;他做过什么,我全都记得。&rdo;

若在此处击杀稚鬼,回到苦炼门必定要想出足够合理的理由,应付义父。

但不可能看着他对付负伤的栾秋,自己却袖手旁观。

李舒心念电转,一言不发,疯狂地思索。

离赤凤镇越来越近了,稚鬼和随从当先抵达附近一个小坡,勒停了马。

从小坡可以俯瞰赤凤镇。李舒来到小坡上,立刻看见赤凤镇边缘处两个熟悉的人影。

夜间寒冷,风卷起满地沙尘。

在一处小小的坟包前,商歌正跪地磕头,栾秋就站在她身边。

阴阳师·醉月卷  白日梦醒  师尊他不想[穿书]  修仙界撸猫指南  才不是圣父受[快穿]  另类修真  男主总是被打脸  扶她追妻  海王他翻车了[快穿]  我在渣攻文里宠妻  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  道侣修了无情道后  湘西赶尸鬼事之迎喜神  无限boss的娇气美人  小傻子的童养媳  祖师爷他又要清理门户了[快穿]  我靠万人迷提升修为  相府丑女张无夭  我是个大师2/我是个算命先生之3  穿成一只水母后我靠鲨鱼暴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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