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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第2页）

&ldo;越……越兄?&rdo;秋濯雪只觉得半边脸儿发烫得厉害，心不自觉紧张起来。

这层轻轻薄薄的纱，明明不值一提，却叫秋濯雪没有勇气去掀起，好好看一看越迷津的表情。

越迷津的手指很粗糙，虎口更是布满剑茧，掌心炙热，秋濯雪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他的手心在烧，还是自己的脸在烧。

&ldo;嗯……&rdo;越迷津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眼角，指尖并未感到湿润，这才放下心来，近乎有些漫不经心地敷衍，&ldo;这也不合规矩，是吗?&rdo;

秋濯雪笑道：&ldo;知法犯法，越兄，这样才叫罪加一等。&rdo;

&ldo;那你呢?&rdo;越迷津反问道。

秋濯雪一怔，问道：&ldo;我什么?&rdo;问完他沉默下来，觉得自己好似在装傻一般。

越迷津的声音平静无比：&ldo;这天底下有许多规矩，有些规矩也不见得都对，只是人人都需要这样的规矩来束缚自己。可时日一长，有些规矩未免就太过时了。&rdo;

&ldo;是呀。&rdo;秋濯雪几乎有些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ldo;哎呀，越兄这番话，倒是叫人刮目相待，要是不用在轻薄我的事儿上，就更好不过了。&rdo;

&ldo;你的脸还在我手里。&rdo;越迷津的语调听不出喜怒，&ldo;如此揶揄我，你不怕我一时怒上心头，打你一巴掌么?&rdo;

秋濯雪温顺道：&ldo;这倒是忘了，是秋某失言，还望越兄看在自己绝代剑客的身份上，千万不要与我这样的小人物计较。&rdo;

话虽如此，但他似乎并没有逃开的意思，脸儿仍然很温顺地挨着越迷津的掌心里，好似并不担心对方会忽然打上来。

&ldo;不过‐‐&rdo;秋濯雪无奈道，&ldo;越兄还是不要在秋某的眼睛上摸来摸去了，这双眼睛还要用的。&rdo;

越迷津沉默片刻道：&ldo;老道士说过，欢笑时当放声大笑，悲痛时就啕嚎大哭，顺其自然，人才能长寿安宁。&rdo;

秋濯雪这才知道越迷津是在找自己的眼泪，不禁叹了口气。

有时候越迷津会让秋濯雪想起难以驯服的猛兽，亲密又随性，却并没有更多的意思。

本应注意的界限，在他的接近之下模糊不清，然而越迷津的关切与接触都发自于本心，行为动机都极为纯良。

他经常感到越迷津似乎已经成长，又好似永远停驻在两人相识的十六岁。

问题就在于，秋濯雪居心不良。

&ldo;我并不觉得悲怆。&rdo;秋濯雪收回乱糟糟的思绪，温声道，&ldo;越兄，正如你所说，世间的有些规矩已陈腐老旧，有些新的想法已然兴起。兰珠姑娘的选择，许多人纵然现在不能明白，往后也会明白，到那时世间的看法又会再有不同。&rdo;

越迷津轻哼一声：&ldo;你倒是很有信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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