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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2页）

那一刻他忘记了自己能够命令丧尸，忘记了自己的血液有逆天的疗效。

不能让郭子陵受伤，不能让阿汪受伤，所以寇展无意识的做出了保护的举动，连自己都惊讶于射击的准确迅速。

手枪掉在地上，寇展挤出一抹笑容，抬起头。

然后，他看到了黑色的散发着寒意的枪口。

寇展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ldo;你杀了他。&rdo;郭子陵冰封的眼底涌动着绝望的疯狂：&ldo;郭子义，你杀了子明。&rdo;

&ldo;不‐‐&rdo;寇展动了动嘴唇，脸色一点一点变白，最后闭上眼，露出苍白的笑容：&ldo;是的，郭子陵，我杀了子明，是我杀了他。&rdo;

&ldo;你杀了他。&rdo;郭子陵喃喃的重复着这一句话，幽深的黑眸散发出凄厉的冷意：&ldo;杀了子明的人，都该死。&rdo;

寇展睫毛颤动，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抹讥讽的笑容：&ldo;没错，我杀了子明。他不是人类，他变成了怪物，他该死!就算再来一次，我还会杀了他!&rdo;

&ldo;闭嘴!&rdo;郭子陵近乎咆哮，彻底撕破了冰冷的面具，扣下扳机!

子弹高速旋转，进入寇展胸膛，引起空腔效应，从他背后穿出，带出碗口大的血洞。

寇展如释重负，无力的倒在地上，露出一抹笑容。

一双脚停在他眼前。

&ldo;郭子义。&rdo;郭子陵冷冷的捏起他下巴：&ldo;你杀了子明，所以我不后悔杀你。&rdo;

&ldo;咳……咳咳……我知道。&rdo;

寇展一口一口的咳血，伸出手，颤颤巍巍的覆上郭子陵的手背：&ldo;你杀的对，我早就该死了。&rdo;

&ldo;你……&rdo;

郭子陵怔愣了一瞬，视线微偏，瞬间面色大变：&ldo;这是什么!&rdo;

他抓起寇展的手，忽然开始颤抖，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双眼通红，凄厉的看着寇展，一行眼泪混杂着面部的鲜血流下，仿佛厉鬼的血泪。

&ldo;戒指……这是子明的戒指……&rdo;

郭子陵死死地捏着寇展的手腕：&ldo;你是郭子明!你是郭子明对不对!&rdo;

&ldo;我……&rdo;寇展想否认，但郭子陵的表情太过悲伤绝望，让他根本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语。

最后，寇展微微点头，轻吐出一个是。

郭子陵的抖动忽然停止了，他仿佛丢失了魂魄，空洞的看着寇展。

血液的流失让寇展浑身发冷，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近乎贪婪地看着郭子陵，描绘着最后的轮廓。

&ldo;子陵……&rdo;

寇展虚弱的开口：&ldo;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我……是我……&rdo;

&ldo;我杀了你。&rdo;郭子陵喃喃自语：&ldo;是我杀了你……&rdo;

郭子陵弯下腰，一手按住胸膛，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ldo;子陵!&rdo;

寇展急促的喘息着，奋力握住郭子陵的手，断断续续：&ldo;是我……的错，你……没错……别……难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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