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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川红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手帕，终未发一言。

雪白过后，要打扫的房间都是杂居的猫，先是两只一个房间的，再然后是四只一个房间的。

先前的猫还能说说话，愈往后走，群居的猫就愈多。他们见到川红也只会&ldo;喵喵&rdo;地叫。

川红摸着其中一只斑点小花猫，它高兴地用头蹭她的腿，又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川红笑道：&ldo;等你长大了，能听懂我说的话，我就告诉你外面的世界。&rdo;

驳色没有告诉川红，如升楼里猫的生长是违背自然规律的。

外头的猫，是越长越大。

而如升楼里的猫，却是越长越小。

小到没有了自己的意识，他们就真的成了一只猫。

如升楼房间看似不多，打扫起来却很费力。好不容易把一楼的房间打扫完，川红擦了擦头上的汗，问道：&ldo;我们不去二楼吗？&rdo;

驳色回过头来，眼里装满了苍凉，下一瞬，却又笑的无限凄凉，&ldo;小姑娘，听我的忠告，不要去二楼。&rdo;

他如今的样子不似在灵婆身边的谄媚，却好像更让人难以接近了。

川红的心微微发涩，她握紧那条帕子，将它塞进了衣袖里。

&ldo;去找灵婆要胰子洗手，然后就回去吧！&rdo;说完，驳色冷冷的离开，再没有和川红说过一句话。

川红去找灵婆时，她早已不在如升楼的院子里。

川红从井底打出了一桶水，舀了一舀水洗手，又把余下的水倒回了水井里。洗完手，川红总觉得手掌怪怪的，放在一起感觉黏答答的，她举起双手放在鼻尖下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这才放心地朝雪白的房间走去。

刚走一步，巨大的黑暗席卷而来。川红被淹没在黑暗中，无法出声，无法动弹，她害怕的睁大眼睛一动不动。

死一般地寂静里，有个沙哑的声音在不断地重复。

&ldo;救我，救我。我还不能死‐‐&rdo;

&ldo;我要去见她，一千年前，是我对不起她。&rdo;

……

川红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早听过如升楼里都是好人的灵魂，怎么还会有怨灵。

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黑暗的束缚，&ldo;秋。&rdo;她终于发出了声音，幻象消失，川红还是站在原来的天井旁。

那个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道：&ldo;救我。&rdo;

一阵风吹来，沙哑的声音消散在空中，只留下最后一声哀鸣。

川红急忙抬腿拼命地朝雪白的房间跑去，雪白没有锁门，她直接撞了进去。

此时的雪白已成了猫形，看到莽撞的川红，淡漠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温度。

川红气喘吁吁地道，&ldo;你……你听到什么可怕的声音没？&rdo;

雪白不情愿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道：&ldo;我听到了你的声音。&rdo;

什么都没有，竟然什么都没有。

川红终于在雪白的房间回过神来，她道：&ldo;对不起，我实在莽撞了，请问你知道灵婆在哪里吗？&rdo;

雪白懒洋洋的伸了一下懒腰，情非所愿地答道：&ldo;她一定是在打麻将，你去麻将馆找她。&rdo;

&ldo;请问，麻将馆在哪里？&rdo;

一个直接闯进别人房间的人还谈什么礼貌，深蓝色如海水般的眼睛始终是淡淡的，雪白道：&ldo;我带你过去。&rdo;就算告诉川红路线，她肯定还是会回来找她，雪白怕麻烦，她慵懒的起身，一团明媚的雪白从床上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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