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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贤礼垂下眼,摇了摇头。
&ldo;察穆受过伤,没什么可能了。&rdo;
见卫桐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走的意思,察穆问:&ldo;我马上要下班了,你还要待多久?&rdo;
&ldo;我今天不走,等会去病房盯着孟甲。&rdo;卫桐用拳头抵住嘴,使劲咳了两声。
察穆又倒了杯水递给他:&ldo;都这岁数了,少抽点烟。&rdo;
卫桐点点头,谨慎地问:&ldo;你晚上有事儿么?要不……一起吃个饭?这么久不见,想和你聊聊。&rdo;
&ldo;吃饭免了,有话在这儿说就行。&rdo;察穆低头盯着靴子上亮晶晶的金属包边,&ldo;前年我听战友说你和林翔也离了,怎么搞的?&rdo;
&ldo;嗨,我这工作性质你也知道,十天半个月不着家,好不容易回去了又吵架。&rdo;卫桐抬眼看向察穆的侧脸,&ldo;你怎么样,有伴儿了么?&rdo;
&ldo;嗯。&rdo;察穆应了一声。
&ldo;是刚才那个姓季的副院长吧?我看他瞧我眼神儿不太对。&rdo;
&ldo;对,就他。&rdo;
&ldo;他对你好么?&rdo;
察穆抬起头,转脸对上卫桐的视线,说:&ldo;非常好,而且根本不在乎我经历过什么。&rdo;
卫桐张了张嘴,声音却梗在喉咙里,眼角的疤痕绷得发亮。沉默持续了许久,卫桐叹息道:&ldo;我也没在乎过,察穆,所有的一切都该在我把子弹喂进那毒贩的脑子里时就已经结束了。十四年,我始终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和我离婚。&rdo;
&ldo;你只是嘴上说不在乎,可心里呢?&rdo;察穆的表情十分平淡,&ldo;我在医院里躺了四十天,你一共来了三次,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卫桐,我跟你在一起八年,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一清二楚。&rdo;
&ldo;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怕伤了你!&rdo;卫桐轰然起身,&ldo;那时还在追缉毒贩的下落,你的卧底身份还没公开。我每次去医院看你都是违反规定,是老队长替我背黑锅上面才没处分我……我知道,你需要有人在身边支持,可我‐‐我当时真他妈想不干了,可看到你那样,我又告诉自己,不把那人渣干掉你永远都不安全!&rdo;
察穆眼神微动,缓缓呼出一口积郁胸中多年的长气。所有的不甘与倔强,终都释然。
&ldo;谢谢。&rdo;他笑着望向卫桐,&ldo;为我所做的一切。&rdo;
见何权一进屋就从柜子里抱出书翻,郑志卿问他:&ldo;你找什么呢?&rdo;
&ldo;找病例。&rdo;何权快速浏览着目录,&ldo;诶,郑大白,你做过动脉结扎疏通术么?&rdo;
郑志卿摇摇头。
&ldo;我也没。&rdo;何权边看书边嘟囔,&ldo;十多年前边境小城市医院的医疗水平,估计和现在镇卫生所的差不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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