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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2页）

坊正称是。

&ldo;竟然如此……&rdo;将领沉吟片刻，竖目看向旁边的李家佣人，&ldo;你们几个!可知道火是因何而起?&rdo;

&ldo;大人明察，我等也不知道啊，&rdo;几个佣人吓得缩成一团，&ldo;今日入夜后，照例是夫人的丫鬟在卧房侍候，到寅时，就听到有人大喊起火了，我等都在偏房，待要救夫人出来，火势已太大，根本冲不进去……&rdo;

&ldo;丫鬟是哪个?&rdo;将领再问。

&ldo;是她!&rdo;有一名佣人从后面拖出一位瘦小的女子。女子浑身瘫软，猝然跪倒在地。

&ldo;大人饶命!&rdo;她哭喊道，&ldo;奴家也不知道为何会起火……奴家平素一直是在夫人卧房外的小间睡的，睡着睡着就闻到烟气，醒来时卧房已经全被火吞没了……入睡前管家也来巡视过，一切如常，只循例在夫人卧房里留有一盏灯，怕夫人醒转后慌乱。&rdo;

她抬起头。&ldo;想、想来是灯自己翻了，诱发火情……奴家自幼便在这家长大，夫人员外都对我极好，我万万不会去害夫人啊!&rdo;

将领仔细看看她，大概看出她没有说谎，兀自点头。

&ldo;那便该是了，&rdo;他说，&ldo;许是灯翻后，起了火，这时节天干物燥，火起得又快又急，夫人又未醒，自无法逃出来，也无从呼救……&rdo;

&ldo;不。&rdo;我忽然说，&ldo;这火绝不是自己起的!&rdo;

&ldo;阁下何意?&rdo;将领问我。

&ldo;是有人故意在夫人身上点了火。&rdo;我说。

坊正惊呼一声，又捂住嘴。将领也愣了须臾。

&ldo;有何为证?&rdo;

&ldo;大人可以闻闻夫人身上，&rdo;我说，&ldo;你是从军之人，也许知道是为什么。&rdo;

将领闻言，伸指从夫人的尸首上拈了下，凑到鼻前细嗅，随即面色一变。&ldo;是火油。&rdo;

&ldo;我冲入卧房救夫人的时候，&rdo;我继续说，&ldo;闻到屋内都是这股味道，且粗略察看屋中情形，唯独夫人和床榻烧得最凶狠，我想，这就是火的起处。&rdo;

我又看看将领。&ldo;方才我不知这味道发于何物，大人说是火油，我便明白了，是有人在夫人身上浇了火油，然后引燃，为的就是烧死夫人。&rdo;

坊正腿开始打哆嗦了。&ldo;那……那就还是这家的人做的?&rdo;

&ldo;不可能，&rdo;将领摇头，&ldo;这种火油只在军中使用，寻常人是拿不到的。&rdo;

&ldo;那是……&rdo;坊正不敢说话了。

将领也紧锁眉头。少顷，他站起身。

&ldo;来人!&rdo;他喊道，&ldo;把这家上下全抓起来，投入县衙大牢，莫叫一人走脱!夫人尸首也小心抬回去，叫仵作查验，其余待我禀报知县，一一细查!&rdo;

他又低头小声叮嘱坊正：&ldo;今日之事，切莫外传，待火停了，赶紧叫人清扫一下，过几个时辰大皇子便要驾临，若叫上头知道了，我要你好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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