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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究竟是何处出了纰漏，让老儿知道自己结识宋贵贵。

定是要只会家父，做一个棒打鸳鸯。

无奈敌明我暗，梁孺决定退攻防守，老老实实做谦卑状：&ldo;先生问弟子，岂有不实回答之理。&rdo;

栗先生歪了歪嘴：&ldo;这句就不实。里里外外，学堂上下，哪个没有受过你捉弄。包括……老夫……&rdo;

梁孺佩服栗先生能够气定如山地说明他受过捉弄。梁孺对栗先生生出平生第一丝敬佩，先生不愧为先生，这份定力旁人就比不得。

&ldo;老夫自觉混到今日，受各路英豪敬重敬仰，但在你这好像绊了跟头。&rdo;

梁孺点点头。

栗先生咬咬牙：&ldo;好，有勇气。&rdo;

&ldo;老夫自省为人刚正不阿，表里合一，你因何事不尊重于我。&rdo;

&ldo;你不打我啊。&rdo;

&ldo;什么?&rdo;栗先生摸了摸耳朵，自诩老当益壮，不至于耳聋眼花。

&ldo;先生与旁人一同，因着家父年年的那些捐赠，对我特别照顾，有失公平。&rdo;

这……从何谈起。

从不责罚与他，一则是早就看出梁孺的一股子倔强劲，再看那一身腱子肉，区区几下戒尺能有什么用。

二则此人行事作风随性自如，不受任何礼数束缚，加之貌若潘安，倒有自己年轻时候的风骨。

不打你是心疼你好不好。

栗先生终日苦思，何处不得此少年心意，不想原因高深若此。

啼笑皆非，年轻人的世界真不懂。

&ldo;课业上从不上心，何故月测摘得第一?&rdo;

又是这个问题，梁孺心中嘲弄。

换谁得了第一都免不得一番鼓励嘉奖，到他这里却是：为什么是你得了第一?

你，凭什么能得第一?

栗先生察言观色：这小子为何又是眉头紧锁，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老夫只是奇怪他日常课业混沌，月测时候何故对答如流。

难道是大隐隐于市?

梁孺心里给出的答案：为什么我得第一，还不是因你那群弟子蠢钝如猪，月测试题平时里均有依样提及，他们还不会，能怪我吗?

因想着不能惹事，无端被棒打了鸳鸯可不值得，梁孺转了口风，决定牺牲自己一贯作风，坦白从宽：&ldo;因先生试题日有提及，所以我记得答案。&rdo;

栗先生震惊不已：&ldo;莫非你有过目不忘之本领?&rdo;

梁孺轻描淡写嗯了一句，心急老夫子不知还有多少疑问。

得到答复，栗先生胡子翘起，兴奋不已，摩拳擦掌：&ldo;老夫幼时以神童子闻名，三岁诵文，七岁作诗，没想到古稀之年竟得一弟子亦有此本领，不如你我现场比试一二?&rdo;

&ldo;不不不，弟子不敢。敢问先生，可能告知夕姑娘为何今日未出生意?&rdo;

&ldo;这……&rdo;栗先生被拉回了现实，川字眉头复又爬上眉心。

&ldo;老夫家中眷属，今晨登门而至，本是远亲，然顾礼数，故而多言一二，未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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