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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星阳从始至终憋着笑,手心没轻没重地一直拍着旁边人肩膀,“他不是在躲你,他那是在躲这位神仙。”
沈惟江不耐地睨他一眼,拿着筷子另一头把放在他肩上那只手挑开。
于雾看了一眼忙别过视线,听着邓星阳继续说。
“这小子贼特码喜欢打球,但技术不怎么样,一直跟刚学的新手一样。”说着,他像是终于忍不住般,蓦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前几天我们都在球馆打球,他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跟阿惟比一下。当时我们劝都劝不住啊,死活要比。”
“然后呢?”夏飞莹于雾齐说。
“然后?”邓星阳耸耸肩,目光看向距离他们很远的魏明澄,“然后就那样了,哈哈哈。”
说着,他话锋一转,“嗳,人魏明澄挺单纯一孩子,我怎么不记得你俩有过节。”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邓星阳说话时的眼神时不时瞟向她,就好像是在故意点她。
沈惟江放下筷子,自然也注意到这一点,语气十分寡淡,“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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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正式开学后,学校又额外破例给高三加了一节晚自习。
原先本来就有一节晚自习的,走读生上一节,住校生上两节。现在又额外加一节,就以此类推,最难得还是住校生。
于雾一开始是有住校这个打算的,可连莉和于永言那边一直不松口。而自从这一政策出来时,身边朋友都在庆幸自己还好是走读生。
可于雾不是,尽管这样,她还是想留在学校。
“能不能过了!?不能过就离婚!”隔着一层墙壁,连莉在声嘶力竭大喊着,“我告诉你于永言,我不欠你们于家的,我连莉嫁到你们家,当牛做马伺候你们一家老小。这么多年,我说过什么没有?”
“你倒好,在外面有点屁大点能耐就回家摆领导架子,你是把家当公司了还是把我和孩子当你员工了?”连莉每次大声说话总是眼泪比声音先出来,她哽着嗓子,说:“我真讨厌你这副模样,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
“嫁给我怎么了?”一直沉默的于永言将手里的水杯重重放在桌面上,扯着嗓子大声道:“我没有给你和孩子好的生活吗?什么时候不是你要什么我立马去买?小清就不说了,这孩子长大了。那小乌呢?啊?我在她身上投的精力还不够吗?我给她摆什么架子了?再说了,我是她爹,摆架子又怎么了?”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连莉剧烈喘气,眼泪如一滴一滴跌落,恶狠狠地瞪着坐在沙发上的于永言。
“啪!”
她像是再也忍不住,冲上去抡圆手臂就是一巴掌,扯着嗓子几乎破音,“你给小乌关心什么了?你逼她逼得还不够吗?啊?于永言,我差点忘了,你可真是你妈的好儿子……”
门外,月亮高高悬挂在天上,月光照着高大树枝,余影斑驳地撒在地面。
于雾手抵在门把手上,垂落的拳头渐渐攥紧又松口,给粉嫩的手心留下一排深深的指甲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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