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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这样不行，灯管上面不能缠彩带，温度高了会着火，多危险啊。&rdo;

&ldo;老师，这是日光灯，不会太热的。&rdo;

&ldo;我说不行就不行。&rdo;

&ldo;小林老师，&rdo;章远走过去，&ldo;您还是这么认真。&rdo;

&ldo;噢！怎么现在回来了？&rdo;

&ldo;哦……接了一个项目，过来出差。&rdo;

林淑珍很高兴见到爱徒，嘱咐学生们几句，便和章远站在走廊的窗前，问他和其他同学的近况。

&ldo;那时候我总说你们不懂事，淘气，结果现在的孩子啊，越来越有个性了。&rdo;

&ldo;这样也挺好，老师您可以永葆革命青春！&rdo;

&ldo;青春什么啊，儿子都上幼儿园了。&rdo;

&ldo;哦？几岁了？我总以为他才出生不久呢。&rdo;章远说，&ldo;上次我们去看您，他刚满百天。&rdo;

&ldo;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都好几年了。&rdo;

&ldo;是啊，您带完了我们这批毕业班，第二年要的小孩儿么。&rdo;

那时候还和她在一起，两个人想要买点什么礼物，站在百货商店的婴儿用品专柜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笑出声来。她还捶他的背，说笑什么啊不许你笑，自己却乐得脸都红了。在林老师家见到同学们，大家还打趣：&ldo;如果你们以后结婚，小林老师可是当仁不让的证婚人啊。&rdo;

真的，已经

8、两个冬天&iddot;二…

是很多年了。

&ldo;你怎么样了啊？&rdo;小林老师问，&ldo;有没有女朋友呢？&rdo;

&ldo;老师，您教导我们不要谈恋爱的。现在就我最听话吧。&rdo;

&ldo;你听话？那人家家长就不会找到我办公室了。&rdo;小林老师笑，&ldo;据说何洛的爸爸当年是历史系的大教授，满面严肃地和我谈你们的问题，引经据典。你说，你俩给我添了多少麻烦。&rdo;

&ldo;我也一直挺怕她爸。&rdo;章远也笑，&ldo;不过后来他也没为难我们，此事就不了了之了。&rdo;

&ldo;是啊，因为何洛的数学成绩又上来了么。我当时就说，何洛只是一时没有发挥好，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在一起互相帮助，不会耽误学习。&rdo;

&ldo;原来您支持我们早恋的。&rdo;

&ldo;我倒是想打压，压得住么？&rdo;

章远笑了笑，不说话。

&ldo;还是，挺可惜的。&rdo;小林老师叹了口气。

小林老师的小儿子从转角跑过来：&ldo;下班啦下班啦，去买玩具枪。&rdo;

&ldo;小家伙，不去幼儿园！&rdo;章远拍他的脑袋。

&ldo;这是妈妈以前的学生，来，叫大哥哥。&rdo;

小男孩闪着眼睛，憋了半天，喏喏地唤了一声：&ldo;叔叔好。&rdo;

一楼门厅有一面落地的大镜子，是建校七十周年校友捐赠的。连日奔波，镜中的自己满面疲累，一身风霜。周围说说笑笑的孩子们，都是腰板笔直，头也是微昂的。真是不知道胆怯，不知道退缩的年龄。

他想起体育组的器械库外，还有自己高三时写给何洛的&ldo;thanks&rdo;，一路找过去，赫然发现旧日的仓库被重新粉刷，墙角的杂糙连根拔除，露出雪白的墙壁来。

冰场平整如昨，但护栏都是新的。

&ldo;原来不都是木头的？&rdo;章远问一个滑冰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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