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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曾有一次，我偶尔醒来，稚雀对我说，蔓珠沙华的红色太过浓烈太过肆意，让人觉得很危险很可怕‐‐&rdo;

卡哒‐‐白色的棋子落下，撞击着棋盘，发出一声钝响。

我看到辰岚骤然紧缩的瞳孔中，清晰地烙印着的一张绝美的脸。虚无的影象，是我又不是我‐‐那是他失去的，非常重要的东西。

拾起棋子放回他手中，我淡淡接下刚才的话：&ldo;可是，虽然可怕，她还是觉得很美丽……非常的美丽。&rdo;

&ldo;……她……真的……这么说吗？&rdo;握着棋子的手微微颤抖着，他迟疑地问我。不敢置信又期待着，害怕希望落空的表情。

&ldo;是的。&rdo;我轻轻点头。

然后，气流嗖然浮动，门开了，一阵衣袂飘动的声音。

有人绝尘而去。

迫不及待。

……望着棋盘上散落的棋子，我在一个人的屋子里静静发呆，任门大敞着流失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热量。

我想我或许是做错了，可话一旦说出口，便再无法收回。

无力地趴在桌上，我现下已没有心思去整理棋盘了……真的是做了多余的事情了吧？

哎‐‐为什么会这么麻烦呢？明明是相互喜欢的，在一起时也很开心，为什么当其中一人的感情变成了&ldo;爱&rdo;之后，就无法再在一起了呢？

……

……

难道说&ldo;爱&rdo;是很讨人厌的东西吗？

忽然意识到这样的可能性，我立即正坐起来，收拾好棋子，打算等一下去翻翻皇甫炽那堆足以压死人的书，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不过，&ldo;爱&rdo;跟阴阳五行八卦命理应该没什么关系吧？也不知道皇甫炽的藏书里会不会有这方面的记载……算了，随便找找看吧，反正我现下也没什么事可做。

才想行动，院子里便传来一阵骚动，我抬眼看去，是管家和……皇甫炽？

我起身走到门口，本来低垂着头全靠管家扶持才得以行走的人抬头看我一眼，惨白着一张脸，冲我笑了下：&ldo;初雪，我回来了！&rdo;

说着便向我倒了过来，我赶紧伸手去接，他顺势倒进我怀里，无力支撑自己地将全身的重量全都放到我身上。

我用两手抱牢他，免得他滑下去，疑惑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老管家，希望他能为我解答。

不过皇甫炽没给我机会去了解，靠在我身上轻声说了句：&ldo;管家，你先下去吧。&rdo;

&ldo;……是，老奴告退。&rdo;只迟疑了一下，他便毫不犹豫地掩门离开了。

对主人的命令绝对服从……似乎是这宅子里仆人们一惯的作风。

我微微簇起眉，扶皇甫炽到桌边坐下，倒了杯热茶喂他。

他靠在我怀里，小口小口地吞着茶，看起来十分虚弱，但这并不妨碍我向他提问。

等他似是缓过气来了，我淡淡开口：&ldo;你不打算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rdo;特意遣退管家，如果不是不想让我知道，就是打算由他自己来开口了。

&ldo;……也没什么。&rdo;他喝完茶，脸上稍微有了点血色，等我把空杯子放回桌上，便整个人往后仰躺进我怀里，&ldo;只不过是和少玦大干了一场罢了。&rdo;声音听起来低沉又沙哑，明显的气虚……或许该提醒大夫给他增加补汤的次数和分量了。

&ldo;什么意思？&rdo;

&ldo;就是通常所说的&lso;斗法&rso;啦！&rdo;他不甚在意地说。

&ldo;皇甫少玦找你麻烦……还是你故意安排？&rdo;

&ldo;呵呵，&rdo;他抓过我的手，开始专注地玩起我的手指，&ldo;就知道初雪你聪明。&rdo;

&ldo;为什么要这么做？&rdo;我不认为他现在的身体适合做这种过激的事情。

&ldo;没办法啊，如果要让族人们承认少玦的实力，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rdo;

&ldo;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rdo;值得他这样折腾自己病弱的身体？

&ldo;这样才能让少玦顺利地继承族长的位子嘛。&rdo;

&ldo;……他同意你这么做？&rdo;那个骄傲又固执的人，怎么可能接受这种施舍般的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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