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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川点了点头,猜测:&ldo;现在这个时间,大学的美术馆可能正在展出艺术类在校学生的毕业设计,一旦毕设展览结束,就会更换展品。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联系燕城大学,预防一下。&rdo;
姜巽离点了点头,又转向蒋芃,问:&ldo;那个模特的信息你能给我了吗?&rdo;
这次蒋芃没有犹豫:&ldo;她叫诸薇薇,专职人体模特,除了在我这里工作以外,她同时还在几家培训机构任职。所以,以她为模特的画作,恐怕会非常多。&rdo;
张川闻言,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扭头看向姜巽离。
姜巽离也一脸凝重,沉思片刻,道:&ldo;至少目前看来,只有你的画出了问题。对了张哥,你现在能确定,燕市这几起案子里,除了东楠家和华友斌家的事儿之外,其它的凶手都去过松庄画展吗?&rdo;
&ldo;之前吩咐他们去提审了。&rdo;张川道,&ldo;我打电话问问。&rdo;说着,他拿起手机出了客厅的门。
小客厅里,只剩下姜巽离和蒋芃两人,并且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蒋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姜巽离,目光从姜巽离如墨汁渲染的眉毛和工笔画般的眼尾看过去,向下,经过他不算高挺却十分笔直的鼻梁,落在他两片柳叶般的薄唇上。
第一眼看到姜巽离的时候,蒋芃就发现了,这个男孩的五官其实是藏着些锋锐气息的,若不是下颌有些微圆的鹅蛋形,他大概会更像一把古剑,剑锋内敛,却极具震慑力。
不过这孩子爱笑,脸颊又很柔软,笑起来左边嘴角下会出现一个小小的梨涡,打破了他过于锐利的五官。
刚才,他不笑的时候,便隐隐发散出那种令人欲罢不能的神秘气质。
现在,他笑了起来,带着些蔫儿坏雅痞,从微微弯起的眼角斜睨着人,又忽而变成了另一种气质。真的是……难以捉摸,却又……十足完美。
姜巽离斜眼看蒋芃,挑眉笑道:&ldo;小爷是不是特别好看?&rdo;
没想到,蒋芃竟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ldo;你的长相,和身体,都很完美。&rdo;
姜巽离眨眨眼睛,忽地凑近了蒋芃,直到两人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他才笑问道:&ldo;知道我为什么完美吗?&rdo;
蒋芃没有回答。
姜巽离轻笑了一声,抬起一只胳膊绕过蒋芃的脖子,在他背后掐了一个简单的寒冰诀。他虽然不擅长法术,使出来的寒冰诀没有什么攻击力,但仅仅是用来降个温却足够了。
他掐着寒冰诀,凑近过去,吐出一口气扑在蒋芃的脸上,压低了声音,神秘道:&ldo;因为……我不是人类啊。&rdo;
周围骤然降低的气温配上姜巽离的话,终于让蒋芃万年不变色的冰山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姜巽离很满意地看到蒋芃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瞳孔也微微放大了一圈。
&ldo;你看,我们最开始问你的时候,你不老老实实告诉我们。现在你知道我们不是人类了,我们就得防着你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呀。&rdo;姜巽离忍着笑,继续逗蒋芃,&ldo;所以,你必须和我签订一个灵魂契约才行!&rdo;
蒋芃沉默不语,但姜巽离将灵力凝聚在耳中,可以听到他的心跳频率正在飙升。
&ldo;来吧,我们签订契约……&rdo;姜巽离说着,就快憋不住想要爆笑了,于是他偏过头,凑到蒋芃的脖子边上,躲开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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