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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莫荇手扶在方向盘上，静默了许久，拿了瓶水递给陶晚。

&ldo;抱歉。&rdo;她说道。

&ldo;没事。&rdo;陶晚接过水喝了一口，笑得有些尴尬，&ldo;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嘛。&rdo;

莫荇看着她，突然问道：&ldo;你和程鹤楼什么关系？&rdo;

陶晚呛了一大口水，咳嗽起来。却顾不上猛烈的咳嗽，立刻回道：&ldo;我们没什么特别的关系。我们签了聘用合同的，她是老板。&rdo;

&ldo;聘你做助理？&rdo;

&ldo;还有编剧。&rdo;

&ldo;她要拍的那部影片的编剧？&rdo;莫荇笑起来。

&ldo;是。&rdo;陶晚小心翼翼地答了。

莫荇笑出了声：&ldo;好，好。&rdo;

陶晚赶紧解释：&ldo;我们昨天才签的合同，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要拍《水辱》。&rdo;

&ldo;水辱？&rdo;

&ldo;嗯……那部影片的名字。&rdo;

&ldo;你们是不是彻夜地讨论人设和大纲，定了好几个方案，连一些激动人心的场面都设想好了？&rdo;

&ldo;……没有彻夜。&rdo;

莫荇终于收了笑，眼角弯下来，眼睛红红的：&ldo;我真的想不通，陶晚，我和程鹤楼认识七年了，我们合作的时候，我从来没亏过她。我骗投资方，我在酒桌上喝到吐，我挪用别的项目的款项。但我从来没亏过程鹤楼。&rdo;

&ldo;她不是不知道，但她怎么就，宁愿相信一个认识没几天的人，也不愿意相信我呢？&rdo;

陶晚一下子慌了：&ldo;莫姐你别这样想，程导没有不相信你。她也没有相信我，她只是，就，我是她的下属嘛，所以她有些事情敢说。但你不一样，我觉得她是不敢和你说《水辱》的事，她怕你生气。&rdo;

&ldo;只有势均力敌的人，才会有必要隐瞒呀，你们是平等的嘛。但程导这件事确实做的不对，她应该事先和你商量下的……&rdo;

陶晚的声音小了下去，她突然反应上来，事先的商量是没用的。这两人合作了这么久，对方会是什么态度一清二楚，所以程鹤楼干脆先斩后奏，杀了莫荇一个猝不及防。

她要是莫荇，她也会很生气。

陶晚低下了头，这些道理莫荇怎么会不明白。莫荇就是憋了气需要撒出来，陶晚只希望她不要将怒火转移到她身上，莫荇这样的人，她可一点都得罪不起。

&ldo;程鹤楼的脾气臭极了。&rdo;莫荇突然说。

&ldo;是！&rdo;陶晚赶紧应声道。

&ldo;倔得跟头驴似的，明知道会撞死也不回头。&rdo;

&ldo;是！&rdo;

&ldo;情商只用在剧本里，生活中的交际一团糟，从来都不会关心别人。&rdo;

&ldo;是！&rdo;

&ldo;有话从来不好好说，恨不得把自己憋死，也把别人憋死。&rdo;

&ldo;是！&rdo;

陶晚盲目地应着，以生气的人为大。她以为程鹤楼值得吐槽的地方还很多，莫荇却突然收了口。她盯着陶晚，让陶晚在这荒郊野外寒毛都竖了起来。

莫荇速度极快地倾身过来，陶晚退无可退被挤在狭小的范围内，然后便被人箍住了唇。

陶晚惊恐地睁大了眼，第一反应是这个圈子太浮夸了，似乎所有人都不在乎性别，也不在乎亲吻所代表的含义。

第二反应是莫荇的口红和她的口红搅在一起，想想就有些……难以言喻。

她一动不动地愣着，莫荇伸出舌尖在她唇上点了点，有深入的打算。

陶晚手就硌在车门把上，终于忍不住往上提了提。

莫荇一声短暂的惊呼，陶晚护着后脑勺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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