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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第1页）

第一百二十五章当面对质

江采萍飞快看了她一眼，低声道：&ldo;后来用了晚膳，之后就一边做衣裳一边与姐姐闲话，直至两更时分方才入睡，我与武姐姐一直都在一起，她未曾离开。&rdo;

万氏敛一敛袖子，淡然道：&ldo;也就是说，你睡下后，武梅雪到底还在不在屋中并不知晓对吗?&rdo;

江采萍一怔，旋即急切地道：&ldo;武姐姐不会出去的，二夫人，您相信我，武姐姐她什么都没做过，是冯家人冤枉姐姐，就像当初季容冤枉姐姐害死阿木一样。&rdo;

万氏眸光一冷，唤过摘星道：&ldo;去将杨嬷嬷还有乐坊的人都传来，我有话问他们。&rdo;

&ldo;是。&rdo;摘星依言退下，过了一会儿，她带着杨嬷嬷还有一众舞姬进来，幸好毓秀阁宽敞，虽站了这么多人，也并未太过拥挤。

待得她们行过礼后，万氏扫了一眼，缓声道：&ldo;春秀的事情，想必你们也都听说了，如今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们，若有知晓的，就如实回答，不得隐瞒，更不许撒谎，否则一律逐出乐坊。&rdo;

在众人齐声答应后，万氏道：&ldo;初九那夜，你们可有人瞧见武梅雪离开乐坊?&rdo;

诸女仔细回忆着初九那夜的事情，过了一会儿，有人走出来道：&ldo;回二夫人的话，我记得了，初九那晚武梅雪确有离开过乐坊。&rdo;

她的话令江采萍俏脸一白，贝齿紧紧咬着饱满的下唇，手指已是被她绞得发白，与此同时，头皮传来阵阵刺痛，她知道，那是万氏的目光。

万氏凝视江采萍片刻，移了目光在那名舞姬身上，&ldo;是何时?她去哪里?&rdo;

舞姬思忖片刻，道：&ldo;应该是一更多差不多两更的时候，至于去哪里，我并未跟去，所以不知。&rdo;

万氏微一点头，看向众人，&ldo;还有人瞧见吗?&rdo;

静默片刻，赵氏上前道：&ldo;启禀夫人，初九那日，我虽不曾瞧见武梅雪离开乐坊，但却知道一件事。&rdo;

&ldo;说。&rdo;在得了万氏的话后，赵氏道：&ldo;那天，是春秀重回乐坊的第一天，杨嬷嬷安排了我与她同住，当天练完舞回来后，我去了厨房取膳，回来后没有瞧见春秀，便四处寻找，结果发现她站在梅雪她们窗外偷瞧……&rdo;她脸庞微红，低声道：&ldo;她们沐浴。&rdo;

除了梅雪她们之外，只有赵氏知晓这件事，这会儿听她说起，皆是露出了惊讶与嫌恶之色，也是，任谁都不会喜欢被人偷窥。赵氏续道：&ldo;因为我叫了她一声，故尔被江采萍她们发现，追出来与春秀起了争执。&rdo;

&ldo;可知春秀为何要这么做?&rdo;对于万氏的问话，赵氏道：&ldo;我也曾问过春秀，她说只是一时好奇，不过我总觉得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后来准备用膳的时候，春秀突然问我是否可以出府，我说只要有腰牌应该就可以，紧接着她就走了，彻夜未归，第二日听说她从林总管那里抢了腰牌离府。&rdo;

万氏低头想了一会儿，道：&ldo;这么说来，你并不知道春秀为何出府?&rdo;

&ldo;是，不过……&rdo;赵氏瞅了韫仪二人一眼，欲言又止，万氏瞧见她这副神气，道：&ldo;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rdo;

&ldo;是。&rdo;赵氏怯怯地道：&ldo;我总觉着，春秀突然离去，与之前偷窥梅雪她们沐浴一事有关;而且据我所知，春秀与梅雪她们的关系一直不好，当初她被贬入柴房，也是与此有关。&rdo;

赵氏此言，得到了诸女一致同意，春秀与韫仪二人嫌隙之深，整个乐坊人尽皆知。

在示意赵氏退到一边后，万氏盯了江采萍道：&ldo;你说两更之前，武梅雪未曾离开过你的视线，为何又有人瞧见她离开乐坊，难道也是冤枉她吗?&rdo;

江采萍言辞闪烁地道：&ldo;我之前就说了，那夜的事情记不太清了，当时……姐姐可能是拿食盒去厨房了，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很快便回来了，所以一时之间没想起来。&rdo;

万氏沉下脸道：&ldo;时而说记得，时而说不记得，江采萍，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本夫人面前满口谎言。&rdo;

江采萍被她喝得双腿发软，正自这时，韫仪道：&ldo;二夫人不必为难采萍，我确实出过乐坊，但并未离府，所以春秀的死，与我无关。&rdo;

万氏望着她，沉声道：&ldo;你去了哪里?&rdo;

韫仪迟疑片刻，垂目道：&ldo;请二夫人恕罪，梅雪不能说。&rdo;

&ldo;是你不能说还是根本说不出!&rdo;冯成指了韫仪咬牙切齿地道：&ldo;武梅雪，你害死春秀，今日，我定要你血债血偿!&rdo;

&ldo;不要!&rdo;武老三忙道：&ldo;不要，不是丫头做的，丫头刚才也说了，她没有出过府，你别冤枉她!&rdo;

&ldo;冤枉?&rdo;冯成连连冷笑，下一刻，他朝万氏跪下道：&ldo;夫人，如今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武梅雪偷偷出府杀害春秀，这个女子……&rdo;他指着江采萍道：&ldo;帮武梅雪隐瞒，也是同谋，请夫人将这二人一并交给我送去县衙，由县官大老爷定罪!&rdo;

一听这话，江采萍急忙道：&ldo;夫人，武姐姐没有领过腰牌，怎可能出府，您要是不信，大可以查看林总管与门房的记录，武姐姐是清白的。&rdo;

万氏盯着韫仪道：&ldo;武梅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昨夜，你究竟在哪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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