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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大哥哎，我半天不在你就受了伤，让我这做弟弟的情何以堪？&rdo;孙琛捧着齐歌的白胖肘子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状，害得我们三个人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ldo;你这死小子，上哪风流快活去了？抛下我们被钢琴系的欺负。&rdo;齐歌假装委屈地抱怨，配合孙琛的表演。

&ldo;都怪那个小妖精，硬拉着我看什么经典电影回顾。回头我就休了她！怎么能让女人破坏我们兄弟感情呢？&rdo;孙琛半蹲在齐歌脚边，深情地说，&ldo;大哥的左手受伤了，我就是大哥的左手。大哥要拿什么，我帮大哥去拿；大哥想做什么，我替大哥去做！&rdo;

我们三个人同时哆嗦了一下，又是一人一身鸡皮疙瘩。

&ldo;你刚从醋缸里爬出来吧？&rdo;齐歌忍不住笑着踢了他一脚，&ldo;我现在要去洗澡，你侍候我？&rdo;

孙琛拍着胸脯说：&ldo;兄弟我当仁不让！大哥让擦哪儿我就擦哪儿，保证绝无偏差！&rdo;

齐歌瞟了我一眼，一脸邪气地说：&ldo;我觉得，我养伤这段日子，应该让那个害我受伤的家伙做我的左手，好好服侍我才对。&rdo;

&ldo;我觉得也是！&rdo;马潇潇随声附和。

我坐着不肯动，因为我从齐歌的眼睛里读出了色情的意味。

&ldo;小子，还不快去。&rdo;孙琛用力把我拉起来，威胁道：&ldo;我哥为你受的伤，侍候不好他，我饶不了你！&rdo;

我慢腾腾地磨蹭到齐歌的身边。马潇潇塞给我一个塑料袋：&ldo;别让他的伤口进水。&rdo;

我低下头解着齐歌衬衫的钮扣，他带有淡淡薄荷味道的鼻息软软的落在我的脸上、颈间，温热的痒。左边带血的衣袖在包扎伤口时已经被剪开，衬衫很容易就褪下来，露出他胸肌微凸的胸膛，肌肉的线条完美，紧绷的肌肤闪着健康的光。我早已熟悉那里的触感。

当我把塑料袋罩在他裹着纱布的左臂时，他轻轻吻我的额头，呼吸有些短促。

&ldo;你别胡闹！&rdo;我警告他，解开了他的皮带。

我克制自己不去看他胯下已经略微抬头的地方，挽了挽袖子，拿起花洒试水温。

他伸出右手从身后环住我的腰，吻我的后颈和耳垂。花洒从我的手里滑落。他拉我转过身，俯首含住我的唇，缠绵地吻。

&ldo;快脱！&rdo;他急促地说道，单手扯着我的裤子。

&ldo;你找死啊！&rdo;我踢了他一脚，双手抓着裤子后退，&ldo;犯禽兽看清楚地方，这不是在家里，外面还有人！&rdo;

&ldo;你他妈少废话！你不是说你不躲吗？&rdo;他欺身上来拉我。

我退到了洗手池边上，压低声音说：&ldo;我说的不躲不是指这个。&rdo;

&ldo;我管你指的是什么。害我受那么大罪，我今天非好好收拾你不可！&rdo;

他抱着我啃咬我的喉结，我想推开他，又不敢乱动，怕碰到他带伤的左臂，只能小声地和他商量：&ldo;齐歌，改天，改天回家我随便你，好不好？孙琛和马潇潇都在，他们听到了怎么办？&rdo;

他吻着我的锁骨轻声地笑：&ldo;你别叫那么大声，他们不会听到的。&rdo;

&ldo;你这个混蛋！&rdo;我屈膝撞向他的小腹，&ldo;你流出来的血怎么会是红色的呢？是黄色的吧？&rdo;

我终究还是拗不过他，看到他用带伤的左手解我的皮带，我不得不自己动手。然后，双手撑在洗手池上，屈起一条腿，借着沐浴辱的润滑，让他顺利地进来。但是我实在是太紧张了，听着浴室外面隐隐传来的音乐声，马潇潇和孙琛的说话声，我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怎么也无法放松。

&ldo;你放松点啊！这么紧让我怎么动？&rdo;齐歌伏在我背上气喘吁吁地抱怨。

我扭过头愤恨地瞪他，看到他脸上的汗水，恶意地想，活该，谁让你在这种地方犯禽兽！

他的手伸到我前面不轻不重的揉搓，我由于过度紧张，很快就泄了。他伏在我的后背上嘲笑我：&ldo;真没用！&rdo;

他右臂扣着我的腰开始前后的冲撞，我的身体仍不能放松，全部的精力都用来倾听室外的动静。他费力地动了几下，无奈地丢盔卸甲。

他垂首在我的胸前，我拿着花洒帮他冲洗头发上的泡沫。他突然含住我一侧的辱首，略微用力的拉扯，我痛得弓起身子抽了一口冷气。

&ldo;胆小鬼！看我将来怎么收拾你。说好不许躲的，你别耍赖！&rdo;他不满地嘟哝着。

第二天的演奏课上，老师无限惋惜地当着全面同学的面数落了齐歌一顿。当老师讲到&ldo;对于一个乐手来说，双手比眼睛还重要&rdo;时，齐歌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毛，小声嘀咕了一句：&ldo;我宁愿没手，也不想当瞎子。&rdo;

接下来，老师宣布，由我代替齐歌参赛。这令我很惊讶。老师解释道：&ldo;你的演奏技巧基本上已经精确到无可挑剔，致命伤是缺乏感情。虽然这和性格有关，也很难改正，但我希望你能从乐曲的理解开始，学习投入。你如果做不到，就只能祈祷参赛的指定曲目不要是太煽情的作品。&rdo;

我感到压力很大，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在演奏时溶入感情。在我眼里，所有的乐曲都是音符的不同排列组合，我能做的，就是把它们准确无误地转换成琴声。

预赛的指定曲目是巴赫的《恰空》，那是一首极看重演奏技巧的曲子，而且我曾经练过三千多遍，能够顺利通过是因为我运气好。复赛的指定曲目却是拉威尔的《茨岗》，长长的58小节无伴奏，需要独奏者用小提琴的低音弦奏出刚烈、苍凉的浓重调子。这首乐曲内涵比较深，是一首需要以情打动听众的作品，正好是齐歌的强项，我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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