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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军事斗争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要把从旭川被押送到大村去的朝鲜籍党员夺回来，以及截住运煤列车的&ldo;红灯事件&rdo;。斗争十分尖锐，为了把农民组织起来，进行抵抗自卫斗争，还准备了手榴弹。

那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这些队员被召集到民主科学家协会北海道大学分会，委员长村上要求他们分担军事行动的任务。他说：

&ldo;在夺回被逮捕的党员的同时，要对以下三人‐‐负责谈判的札幌市市长高田、逮捕他们的白鸟警备科长以及经手此案的盐谷检察官‐‐展开反法西斯斗争。要往盐谷和高田家里扔石头。至于白鸟，等过了年再慎重而彻底地来对付他。&rdo;

从当天晚上起他们就开始行动，写了一百多张威胁性的传单，在盐谷检察官住宅的墙上贴了五六十张，还往他家里扔了石头。又以同样的手段袭击了高田市长的官邸。

昭和二十七年一月四日那天，村上又召集了队员，吩咐他们说，&ldo;要用手枪打死白鸟。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们要去调查他的行动。&rdo;以上就是所谓的&ldo;共谋&rdo;，而当局就是根据这一点来判村上以杀人罪的。

队员们一致表示赞成。追平这样记述他们的行动：

&ldo;队员分成两班，一班守在中央警察署附近，另一班守在白鸟的住宅附近，从第二天起开始行动。这时，不知由于什么缘故，除了鹤田、大林、门胁、高安、村手之外，佐藤博也被列为队员。他和鹤田、大林一起组成在中央警察署附近守望的那个班。

&ldo;其余三个人在白鸟住宅附近负责监视。他们一早一晚在公共汽车站和电车站上守望。这期间，共见到白鸟三次，但因他骑着自行车，追着追着就不见了。就在这样朝朝暮暮从事调查活动的同时，他们还继续进行非常严格的训练。乘午间有空，就由宍户率领，到圆山深处去练习she击。高安只去过一次。

&ldo;穿过圆山公园，就来到泷泽，沿着通往幌见岭的小路爬去。爬到半路，又踩着没有人迹的二尺多厚的积雪，再走五六十米，就是一道长着一棵大菩提树的斜坡。以雪上的落叶为目标，队员们每人打了一枪。

&ldo;&lso;当&rso;的一声，那震撼肺腑的枪响使人感到说不出有多么痛快。

&ldo;他们还作了两次投手榴弹的练习。是朝着溪流里的石头和坚硬的路面上扔的，但是真正爆炸的也不过两颗而已。因为手榴弹上只有一根触针，要是落的不是地方，就不会爆炸。练习之后，他们认为这东西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

&ldo;除此以外，鹤田、佐藤和宍户还曾屡次一起去练习手枪she击。在调查白鸟行动的期间，只有这两个人带着手枪。

&ldo;当时进行调查活动的人们都以住在南二条西二十一丁目的佐藤家为集合点。大家曾在这里研究手枪的构造，进行拆卸擦拭的实习。

&ldo;这种从早到晚的训练，一方面非常严格，同时也是一种恐怖行为。一月二十一日晚上，他们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宍户、鹤田和佐藤三个人一直坚持到最后，终于达到了目的。高安也高兴得仿佛是自己干的一样。第二天（二十二日）早晨，他和鹤田相见时，两人热烈地握手。

&ldo;从那天起，队员们继续展开活动，他们起糙并散发了那个脍炙人口的传单‐‐&lso;看吧，天诛地灭！自由的凶恶敌人，白鸟市警科长的可耻下场正是全体法西斯警察注定要遭到的命运。&rso;同时还邮寄了以阻挠侦查工作为目的的明信片。&rdo;

四

昭和三十二年五月，札幌地方裁判所举行第一审。由检，官高木一、泽井勉、小杉武雄出庭，宣告将村上国治和村手广光分别判处无期徒刑和有期徒刑三年。他们是以违反&ldo;禁止使用爆炸物罚规&rdo;、触犯胁迫伤害罪及帮凶罪被直接问罪的，枪击白鸟警部的真凶则被断定为佐藤博。

证据是以所谓追平雍嘉的证词为基础的。

佐藤博这个人是抽水机厂的工人。他负责为住户安装抽水机，大家都管他叫老博。他在圆山支部的负责人追平的领导下当上了常务委员。下面我从追平的着作中引用关于佐藤博在事件发生后的行动的部分‐‐也就是所谓&ldo;追平证词&rdo;。

&ldo;&lso;白鸟事件&rso;发生后不久，我就到枪杀白鸟科长的佐藤博君家去，见到了他，并向他详细打听了事件的经过。我拉不开门，就咚咚地砸。只听老博说：&lso;谁呀？&rso;我说：&lso;是我。&rso;等了一会儿，他才慢腾腾地走来替我开门。他打开锁以后，就径直回屋去了。我像往常那样脱了鞋，走进他那六铺席的里屋。

&ldo;这时，老博好像把脚伸进熏笼（日本的一种取暖设备。‐‐译者注）里看报来着。熏笼上边或是旁边的席子上摊开着报纸，上面似乎刊登着枪杀白鸟科长的消息。

&ldo;老博好像新近理的发，头发梳得很整齐。也许正因为这样，他的脸色就越发显得苍白。我记得他眼神严峻，表情很可怕。

&ldo;我有点半信半疑。心想：如果老博是凶手，他总不会待在家里吧。我就站在熏笼旁边，说了声：&lso;干啦&rso;&lso;老博带着严肃的神情说：&lso;你认为是谁干的？&rso;我说：&lso;是你吧？&rso;他就说：&lso;嗯，你怎么知道的？&rso;‐‐他好像很慌张，多少存着些戒心的样子，又好像在纳闷我怎么会知道的。我听了就放下心来，心想：凶手果然是他哩。我就说：&lso;这种事马上就会知道的。&rso;‐‐口气之间仿佛表示：&lso;这种事我当然会知道喽。&rso;于是他说：&lso;是吗？可是高津靠得住吗？&rso;我就说：&lso;我想他是知道的，但不会说出来。&rso;‐‐其实，我并没有把握。

&ldo;我提到弹壳的事，问他：&lso;那是怎么回事？&rso;&lso;你开了几枪？&rso;老博说：&lso;我扣了扳机，但是只打出一颗。&rso;&lso;另一弹壳留在包手枪的手巾（也许他说的是布）里了。&rso;我问他：&lso;弹壳会给裹住吗？&rso;记得他好像还说过：&lso;应该是嘭的一声she出去的。&rso;

&ldo;&lso;你为什么偏在那样的地方下手？会给我惹麻烦哩！这么一来倒好像我是凶手啦。&rso;后一句话我是像开玩笑似的说的。老博说：&lso;起初本想等他走到更靠街心一点再下手，但是怎么也办不到。后来以为没希望了，就跟xx（他的确说了个名字，很可能是老伦（鹤田伦也））也分了手。可我又不肯就此罢休，就跟踪了来。如果过了那个地方，就下不了手啦。因此，尽管有几个过路的人，我还是干了。&rso;记得在这段谈话中，他好像还说过：&lso;我本想在芒野一带下手，好让人家觉得是流氓干的。&rso;

&ldo;我以前听什么人说过，要是用两只手攥住手枪，扣扳机，一定会百发百中。我又对骑在自行车上怎样打手枪非常感兴趣，就问老博：&lso;你是怎么打的？&rso;他说：&lso;我脚下不再蹬车了，把包在手巾（？）里的手枪掏出来，从后面打出去的。打完之后又照旧骑了一阵子车，只觉得一点气力也没有了。&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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