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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我更加吃惊了。

&ldo;你说的金融界是什么意思？&rdo;

&ldo;就是这个意思。我想进城。&rdo;

&ldo;可是，我亲爱的孩子，我确信你不会喜欢那种生活的。即使我在银行里为你谋了个职位‐‐&rdo;

丹尼斯说，那不是他的意思。他不想进银行。我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当然，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他其实并不清楚。

他所说的&ldo;到金融界去&rdo;，其实是指很快致富，他带着年轻人的乐观态度相信，只要一个人&ldo;进城&rdo;，就肯定致富。我尽可能温和地打消了他的念头。

&ldo;是什么使你产生这种想法的？&rdo;我问道，&ldo;原来去当海军的想法，就使你心满意足了。&rdo;

&ldo;我知道，伦叔叔，但我一直在考虑。我总有一天会想要结婚的‐‐我是说，要娶一个姑娘，你得有钱才成。&rdo;

&ldo;事实有时与你的理论相反。&rdo;我说。

&ldo;我知道‐‐但是一个真正的姑娘。我是指，一个习惯了舒适生活的姑娘。&rdo;

这话很含糊，但我想我知道他的所指。

&ldo;你知道，&rdo;我温和地说，&ldo;并非所有的姑娘都像莱蒂斯&iddot;普罗瑟罗一样。&rdo;

他立刻发起火来。

&ldo;您对她太不公平。您不喜欢她。格丽泽尔达也不。她说她令人厌倦。&rdo;

从女人的角度看，格丽泽尔达是相当正确的。莱蒂斯确实是令人厌倦。然而，我完全能够意识到，一个男孩会对这个形容词生气。

&ldo;但愿人们体谅她一些就好了。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候，甚至哈特利&iddot;内皮尔也四处抱怨她？仅仅因为她离开他们的网球聚会稍微早一点。如果她感到乏味，为什么要留下来呢？我想，她离开，是太恰当不过的。&rdo;

&ldo;说得真好。&rdo;我说，但丹尼斯没有怀疑到我会有任何恶意。他的心中充满对莱蒂斯的忧郁。

&ldo;她确实一点也不自私。这件事可以表明这一点：她叫我留下来。自然我也想离开。但她不听我的。说那样对内皮尔一家来说太扫兴了。所以，为了让她高兴，我多呆了一刻钟。&rdo;

年轻人对无私的看法真是很奇怪。

&ldo;而现在，我却听到苏珊&iddot;哈特利&iddot;内皮尔四处散布说，莱蒂斯举止散漫。&rdo;

&ldo;如果我是你，&rdo;我说，&ldo;我就不用担心。&rdo;

&ldo;这当然没有什么，但是‐‐&rdo;

他突然爆出一句话：

&ldo;我会‐‐我会为莱蒂斯做任何事。&rdo;

&ldo;我们很少有人能为任何其他人做什么事，&rdo;我说，&ldo;不管我们多么聪明，我们都是无能为力的。&rdo;

&ldo;我但愿我死了。&rdo;丹尼斯说。

可怜的家伙。少男少女之间的爱像是致命的疾病。有一些直率的、也许是惹人生气的话很自然地滑到了我的嘴边，但我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我反而只说了声晚安，就睡觉去了。

我主持次日早晨八时的祷告。回来时，看到格丽泽尔达坐在早餐桌旁，手中拿着一张打开的便条。便条是安妮&iddot;普罗瑟罗送来的。

亲爱的格丽泽尔达：

如果您和牧师今天能悄悄来这儿吃午饭，我将不胜感激。发生了某件非常奇怪的事，我得听听克莱蒙特先生的意见。

你们来时别提这个，因为我对别人只字未提。

深深地爱你们的安妮&iddot;普罗瑟罗&ldo;我们当然必须去。&rdo;格丽泽尔达说。

我表示同意。

&ldo;我猜不准发生了什么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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