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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这话显然太言过其实，连我也几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对不向疾病屈服的人怀有一定的钦佩。但豪伊斯太做作了。

&ldo;我前来告诉您，我感到多么遗憾‐‐这样的一件事竟然发生在牧师寓所。&rdo;

&ldo;是的，&rdo;我说，&ldo;这不太令人愉快。&rdo;

&ldo;这太可怕了‐‐相当可怕。好像他们竟然还没有抓列丁先生？&rdo;

&ldo;没有。那是个错误。他作了‐‐哎‐‐一个有点愚蠢的陈述。&rdo;

&ldo;警方现在相当确信，他是无罪的吗？&rdo;

&ldo;完全确信。&rdo;

&ldo;我可以问为什么这样吗？是因为‐‐我是说，他们怀疑任何其他人吗？&rdo;

豪伊斯竟然对一桩谋杀案的细节有如此浓厚的兴趣，我一点也没有想到。也许，是因为凶案发生在牧师寓所。他似乎像记者一样急切。

&ldo;我不知道，斯莱克警督是否对我完全信任。就我所知，他并没有特别怀疑任何人。目前，他正着手进行询问。&rdo;

&ldo;是的。是的‐‐当然。但一个人怎能想得到，是谁干下这样一件可怕的事呢？&rdo;

我摇摇头。

&ldo;普罗瑟罗上校不是一个人缘很好的人，我知道这一点。想不到竟然发生谋杀！因为一个人要谋杀‐‐这得有十分强烈的动机呀。&rdo;

&ldo;我也这样想。&rdo;我说。

&ldo;谁可能有这样一种动机呢？警察了解到什么情况吗？&rdo;

&ldo;我说不准。&rdo;

&ldo;他可能有仇人，您知道。我越想这一点，就越相信他是那种有仇人的人。

在这儿，他有着为人十分尖刻的名声。&rdo;

&ldo;我想他是有这种名声。&rdo;

&ldo;哎，难道您不记得，先生？昨天早上他告诉您，他受到那个名叫阿切尔的人的威胁。&rdo;

&ldo;噢，我想起来了，他告诉过我，&rdo;我说，&ldo;当然，我记得，当时你离我们很近。&rdo;

&ldo;是的，我偷听到了他说的话。普罗瑟罗上校几乎是不可救药。他的嗓门很粗，不是吗？我记得您的话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您的话是，当轮到他时，他只能获得正义，而不是慈悲。&rdo;

&ldo;我那样说了吗？&rdo;我问道，皱起了眉头。我记得我的话稍微有些不同。

&ldo;您说得很清楚，先生。我对您的话很有印象。正义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想想看，这个可怜的人不久就遭惩罚。好像您有一种预感。&rdo;

&ldo;我根本没有。&rdo;我很快地说道。我很不喜欢豪伊斯的那种神秘主义的倾向。他有一种爱幻想的性格。

&ldo;您把阿切尔这个人的情况告诉警察了吗，先生？&rdo;

&ldo;我对他一无所知。&rdo;

&ldo;我是说，您把普罗瑟罗上校说的话重复给他们听了吗？&rdo;

&ldo;没有，&rdo;我慢慢地说，&ldo;我没有。&rdo;

&ldo;但您打算这样做吗？&rdo;

我无言以对。一个已经受到法律和秩序惩罚和约束的人，我不喜欢对他逼得太甚。我并不赞同阿切尔的做法。他是个劣习难改的偷猎老手‐‐我的整个教区里都能看到这样的无忧无虑的浪荡子。他在被判刑之际由于愤怒冲动可能说的一通话，我不能肯定，在他出狱之时，还会不会这么说。

&ldo;你听到了谈话，&rdo;我终于说，&ldo;如果您认为向警察举报是你的责任，你就必须这样做。&rdo;

&ldo;由您来举报更好些，先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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