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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这个树苗种在他们别墅的庭院里的话……我马上这么想。等果实结成了，他们准已是迈人中年喽。要是他们眺望着庭园，朦胧回忆起以往时，能想起我的话，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这么一想就坐立难安。

我抱着树苗，开始往回走。想把它种在别墅的庭院后，什么都不成就回东京。

我被这个&ldo;将树苗种好，沉默地离开他们&rdo;的想法所吸引。然后把打工辞掉，也不再去目黑的公寓。但就算我从他们的眼前消失，树苗会继续成长、茂盛、开花。偶尔来到轻井泽看到这株树，他们即使不愿意也会想起我。

太好了！虽然是有点傻，但是我真的为了这个幼稚的想法而兴奋得很。

在中轻井泽车站前的十字路口往左弯，正要沿着十八号公路走的时候。不知哪儿传来急躁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另一头的车道叫&ldo;小布&rdo;，我看到信太郎把车停下来几乎整个上半身露出驾驶座向我招手。在后面的车辆不高兴地按着喇叭，但是信太郎却不为所动。

&ldo;待在原地，不要动。听到了没。我马上过去。&rdo;信太郎这么说，然后加速前进，四周全是喇叭声。

我好像在做梦一样。信太郎的车在十字口先左转消失后，大概在相当近的距离回转，以闯红灯的车速开过来。在我站的行人道的旁边紧急煞车停了下来，后面的卡车发疯似地按嘈喇叭。

&ldo;上车！&rdo;信太郎开车门，像在发怒‐样说&ldo;快点&rdo;。我没说话，上了车。抱着树苗的顶尖磨擦着车顶发出声响。

信太郎什么都没说开着车。车速相当快，急驶在公路上。进到别墅的石子路后往右转，然后用力踏煞车。我的身体还有他的身体都往前倾。

&ldo;开得太快了。&rdo;我说，&ldo;不像老师开车的方式。&rdo;信太郎看着我。看不出脸色发白或是情绪不安。但是有我没见过的那种强悍。&ldo;跑到哪里去了？害我担心死了。雏子说要一起来找，但是怕小布要是回来家里不能没有人在，所以没来。还好找到了，真的。&rdo;

我不知到底算好还是不好，但努力看起来很轻松，装得投事的样子。

&ldo;中轻井泽车站有花市，一位先生给了我这个。&rdo;

&ldo;这是什么？&rdo;

&ldo;是椁。&rdo;

他点点头。我竭尽所能不怀好意地瞪着他。&ldo;虽不是用钱买来的东西，但想留给老师和雏子作纪念。等下我把它种在院子里，然后就回东京。&rdo;

&ldo;什么？&rdo;

&ldo;回家呀。回东京。&rdo;我重复说。然后喉咙哽住了，声音颤抖着：&ldo;这里我再也待不下去了。&rdo;

&ldo;你说什么？小布。&rdo;

&ldo;我没有办法过像老师和雏子这种生活。我脑袋已经不清楚了。什么都搞不清楚了。&rdo;

信太郎朝我伸过手来。但树苗挡在中间，他从我手中把它拿过去放到后座，然后扭住我的肩膀。

我身体僵硬。信太郎靠过来抚摸我的脸颊。我快忘记的那种亲密又苏醒过来。他的触摸扩到全身。我把眼睛闭起来。自己是想哭泣呢，还是想矩绝呢，还是想完全委身于他呢？什么都无法思考。我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害怕。

他把嘴唇凑到我的耳边，低声私语说：&ldo;我和雏子都好喜欢你。&rdo;

&ldo;老师背叛了雏子，我也是。但是雏子和老师都不在乎。我不了解也没办法相信。雏子应该生气的不是吗？老师应该会觉得做了不该做的事而感到烦恼不是吗？为什么和打工的学生上床呢？应该会想以后要是不会惹麻烦最好，不是这样吗？&rdo;

&ldo;我一点也不烦恼。&rdo;信太郎抱着我更紧。车里全是衣服摩擦的声音。&ldo;就算我和你上床也不算背叛雏子。雏子自己也做一样的事。不管她和谁上床都不算背叛我。我们是这样想。&rdo;

&ldo;我不了解。&rdo;我摇头说。越过车窗可以看到在远处一位正下田做工的男子。他不时地停下手中的工作往这边看。外面光线很强，到处都是太阳的火焰。

&ldo;小布。&rdo;信太郎说，亲吻着我的头发。&ldo;雏子在担心着呢。回家吧。&rdo;

&ldo;我在老师的床上睡觉时，雏子进到房里来了吗？&rdo;

&ldo;进去了呀，我就因为这样才被吵醒的。&rdo;

&ldo;她说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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