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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ldo;而且在昨晚那个时间，又下着那么大的雨，我们这儿根本别想找到人救她。这里可不比s市，在我们这儿，7点半外面就没人了，大家都习惯早睡，也都不喜欢管闲事。&rdo;

说得没错，王睿想，要不我也不会贸然设计这场谋杀了。

郭敏似乎失去了争辩的兴趣，她轻轻叹了口气道：&ldo;舒宁，你对你妈到底有多大的意见我不管。我只想说，她是你的妈。&rdo;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

&ldo;别光顾着说话，吃吧吃吧，菜都凉了。&rdo;父亲打起了圆场，但是没人理她。

郭敏望着母亲道：&ldo;我不知道这些年你跟你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始终不相信你妈会做那样的事。我是说诈骗。&rdo;

&ldo;她过去就爱编故事，你忘了吗？&rdo;

&ldo;我没忘。可她编的只是童话故事，她那是在给我们讲故事。舒宁，那跟诈骗完全不同。你过去还跟我说，她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但现在……&rdo;

&ldo;郭敏，&rdo;母亲笑着问，&ldo;从我们分别到上两个礼拜在马路上偶尔碰到，我们已经有多少年没见面了？&rdo;

&ldo;有十几年了。我最后一次见到你，还是在你的婚礼上，那时候你妈也在。&rdo;

&ldo;现在王睿都已经17岁了。我们已经有整整18年没见面了，郭敏，你对我妈的印象还停留在18年前。她早就不是当年的她了。她后来变得没人认识她。&rdo;

郭敏泄气地叹道：&ldo;好吧，我承认，时间是已经过去太久了。也许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不过我真的没想到这次来会碰到这样的事，我想我跟莫兰还是早点回去吧……&rdo;她说到最后一句时，口气变得有些冷淡。

&ldo;好，那我也就不留你了。&rdo;母亲正视她的好朋友，&ldo;家里碰到这样的事，的确也不方便留你们。看起来警察还会来找我们。&rdo;

&ldo;警察还会来？&rdo;王苑问道。

&ldo;警察是怎么说的？&rdo;王睿也问，其实她早就想开口问了，她实在是太想知道内情了，只是一直没机会插嘴。

母亲似乎有些迟疑。郭敏劝道：&ldo;警察早晚要来的，想瞒也瞒不住。&rdo;

&ldo;说的也是，好吧，反正她们也不是小孩了。&rdo;母亲分别看了一眼王睿和王苑，又夹了块鸭子放在郭敏的盘子里，&ldo;你还是吃一点吧，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你今天回去我不拦你，但你至少得吃几口我们这里的土菜。&rdo;

&ldo;好吧。我吃。&rdo;郭敏笑了，这是她在饭桌上第一次露出笑容。

母亲看着郭敏咬下鸭子，才开始说话：&ldo;我们到了派出所后，他们就把我们带过去认尸，郭敏跟我一起，我们都看到了，是她。我们走出停尸房的时候，警察又问了我们一些关于她的事。他们已经知道她过去坐牢的经历了，他们好像觉得这案子还有必要作一些例行调查，所以可能今天下午或明天会来找我们。&rdo;

例行调查？王睿的心不自觉抽了一下，但她马上安慰自己。母亲说的是例行调查，例行的意思就是按照惯例走走形式，如果他们没发现什么，应该会很快收兵。

&ldo;找我们？我们包括谁？&rdo;王苑又问。

&ldo;是指我们家的人。他们说会找我们每个人问话。&rdo;

&ldo;他要找每个人问话？&rdo;父亲问。

&ldo;对。&rdo;

&ldo;好烦哪。&rdo;王苑抱怨。

&ldo;没关系，我想他们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应该很快就会结束的。&rdo;郭敏安慰道，她现在已经从打击中慢慢恢复过来了。

可父亲却显得忧心忡忡。&ldo;如果他们对她的死因没什么疑义的话，好像没必要找每个人谈。我们跟她的死根本没关系。&rdo;他道。每次碰到什么事，最先开始制造不安气氛的总是父亲。他的怯懦有时候真让人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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