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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为什么？&rdo;

&ldo;不知道。&rdo;

&ldo;你都不知道，心里还乱什么？&rdo;

吴越怅然道：&ldo;去准备份子钱吧。&rdo;

&ldo;干嘛？谁结婚？&rdo;马克问。

&ldo;老让。&rdo;

马克愣了半晌，问：&ldo;他结婚的对象……是人类吗？&rdo;

&ldo;是人类。&rdo;吴越怅惘地望着天空。

&ldo;是智人吗？&rdo;马克追问，&ldo;不是穴居人？人类也分好多种啊，前几天还听了个科普，说什么生殖隔离……&rdo;

吴越说：&ldo;我提前一点儿回家，帮我向老让请假吧。&rdo;

吴越翘班回到家，进了院子却没有进屋，而是走向车库去摸狗。兔子非常欢迎他，雀跃地等待他解开狗链，然后绕着院子欢跑起来。

人只要活着，总有心情高低起伏的时候，今日是他情绪的低点。他觉得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奔波向前，只有自己原地停留，仿佛河床上一块过于沉重，水冲不走的石头，最终的归宿是埋入泥沙。

他想：莫非不是赵忱之唐突，不是郝江南和老让动作太快，也不是孙江东时不时来一招骇人听闻的，而是我自己龟缩不出，一成不变吗？

但是他没错啊，回想往事，步步走来，无功无过啊……

吴越抱住头，叹气。

这日之后，他与赵忱之连续天没有见面，他一厢情愿地认为对方在深刻反省，实际上人家只是忙工作而已。

赵忱之突然一天回来得挺早，面色不愉。

吴越原本想冷淡些的，突然想起自己未来几个月没工资可拿，立即谄谀地迎上去：&ldo;怎么了赵总？&rdo;

赵忱之苦笑：&ldo;酒店里出了点事。&rdo;

&ldo;什么事？&rdo;吴越问，&ldo;麻烦吗？&rdo;

赵忱之说：&ldo;对于酒店来说只是个突发事件，对于个人来说有些麻烦。&rdo;

吴越示意他说下去。

赵忱之揉捏着眉心，显出一副疲累的样子：&ldo;我刚从客房部回来，他们都惴惴不安，我只能安慰却做不了什么。今天下午两点多，客房部的阿姨在打扫一间延迟退房的房间时，从被子里摸出了一根针管。&rdo;

&ldo;针管……&rdo;吴越当过客房部的服务员和副经理，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他问：&ldo;是不是外国人入住的？&rdo;

赵忱之说：&ldo;嗯，白种人。听前台说他不等到查房完毕就匆匆走了，也不知道是忘了呢还是心虚，总之就在查房的时候，服务员摸出了他的娱乐工具。此君真是心宽，只当咱们这儿是法外之地，我第一时间就吩咐客房部报警，缉毒大队的人也来过，后续怎么处理就不在我们酒店的能力范围内了。&rdo;

吴越问：&ldo;公安把人抓到了没？&rdo;

赵忱之说：&ldo;还没消息，但事关重大，必须抓到。&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服务员的手被他遗留的针头扎破了。&rdo;赵忱之叹气。

吴越倒吸一口凉气。

赵忱之抬起眼皮：&ldo;此人注she吸毒，就怕他有什么传染病，别的还好说，万一是hiv之类的，客房部阿姨就麻烦了。&rdo;

吴越想了一会儿，说：&ldo;也不要紧，听说那病毒可脆弱了，接触空气几分钟后就死亡，职业暴露后72小时内都可以阻断。孙江东以前在急诊科上班，有次给病人做抢救，人家把血喷到了他的眼睛里，他紧急处理后服用了阻断药物，虽然当时副作用大些，好几天痛不欲生，但后来证明没有感染。&rdo;

赵忱之说：&ldo;陆总专家作为一个受过多年训练的医生，不管怎样他心里总是有些底的；我们的服务员可不一样，她们害怕极了，尤其那位被针扎了的阿姨吓得几乎崩溃。我在一旁不管怎么安慰，都觉得对她来说语言显得十分苍白无力。我只能把该做的事都做了，然后说一些&lso;病毒在非封闭环境下并不容易传染&rso;&lso;医学昌明&rso;、&lso;运气不会那么差&rso;以及&lso;酒店会负责&rso;之类的废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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