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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同一时间的廖家，阿初来到怡君房里，禀明打听到的消息：&ldo;那位公子姓商，单字一个陆。商公子回去了一趟，向伙计打听大小姐何时离开的。后来在王记，跟老板多说了几句，小人估摸着是真话。&rdo;

怡君点头，&ldo;那就说来听听。&rdo;

&ldo;商公子跟老板说，匆匆忙忙地离开，是有贵人遣了小厮传话，要他到程府相见。为此，他才片刻都没敢耽搁。&rdo;

贵人，到程府相见。

怡君皱了皱眉，就算传话的人催的急，也不至于片刻都等不得，容不得他进门跟姐姐交待一声。

走的那样匆忙，分明是把那所谓的贵人看得太重，起码在当时，劳什子的贵人比姐姐的分量重。

再者，那厮是不是做贼心虚？根本就怕人知道他与姐姐私底下来往的事情吧？至于原由，是不是怕人嗤笑他攀高枝？

思及此，怡君摇了摇头。虽然商陆爽约，但自己也不该先入为主，凡事都往坏处揣摩。

阿初又道：&ldo;小人打听到商公子的住处，过去转了转，瞧着里面的几个下人进进出出地忙碌，但很是欢喜。有个小书童去巷口的酒坊打酒，小人就打听了几句。小书童说，明日起，他家公子要到程府求学，由姜先生亲自教导。&rdo;

怡君讶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强打起精神，赏了阿初二两银子，随后起身，&ldo;跟我去姐姐房里一趟，把这些告诉她。&rdo;

商陆是姐姐今日要见的人，亦是害得姐姐百般愁闷的祸根。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就没有瞒着姐姐的道理。

姐姐把阿初打听到的消息仔细琢磨一番，总会更为慎重地看待商陆这个人吧？

翌日辰时，商陆准时来到程府学堂。

姜道成笑呵呵地对他道：&ldo;我先前坐馆收学生的章程，你听说了吧？&rdo;

商陆称是，&ldo;自然已经听说。&rdo;

姜道成温和地道：&ldo;今日，有十来个孩子前来应试，我手头有不少事情。这样，今日我也随意给你出一道题，你作一篇制艺给我看看，如何？&rdo;

商陆自然没有不乐意的，恭声称是。

安排了商陆，姜道成命书童请来程询，&ldo;题都出好没有？&rdo;

&ldo;自然。&rdo;程询取出一个信封，&ldo;您随意发下去就行。&rdo;

&ldo;我随意发下去？&rdo;姜道成瞪着他，&ldo;发下试题之后，是不是还要监考？我一把年纪了，哪里坐得住？&rdo;

&ldo;那怎么办？&rdo;程询笑微微的，&ldo;您坐馆收学生，可不关我的事。&rdo;这老爷子，难道还想让他给他监考不成？

&ldo;是啊，那可怎么办啊。&rdo;姜道成把手背在身后，&ldo;要不然就算了吧。&rdo;摆出了打算撂挑子不干的样子。

程询失笑，&ldo;我替您看着的话，人们难免心里不舒坦‐‐我真不够分量。这样吧，请叶先生过来帮您，如何？&rdo;

&ldo;行是行。可她两个学生怎么安排？今日总不能白来这一趟吧？&rdo;

程询和声道：&ldo;今日廖大小姐不舒坦，告假了。至于廖二小姐，我去给她出道题，让她做一幅画。您看如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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