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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ldo;用手机给他们拍个照。&rdo;秦湛说，手放在方向盘上，顾辛夷感受到车子在缓缓后退。

顾辛夷照做，连着拍了几张，远景近景。

对面的人似乎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大声地喊着话。

&ldo;好了吗？&rdo;

&ldo;嗯，好了。&rdo;顾辛夷点头看他。这样的情形下秦湛竟然还能笑出来，饶有耐心地翻着她手机里的照片。

边上又有人敲着车窗，秦湛叫她收起手机，从后头拿了个抱枕给她。

他的脸被帽檐的阴影盖住大半，唇角抿起。

秦湛踩了油门，一脚到底，速度很快，顾辛夷只看到速度盘上的显示已经移到了最右侧。

人群就在几米外了，秦湛却依旧没有减速的意思。

那些叫嚣的人纷纷朝路边跑去，摩托车都没来得及启动。

秦湛撞飞了一辆空车，之后便如离线的箭一般驶出去很远。

路上有因为压力而造成的深坑，或是修路时候遗留的破损，虽然车子减震良好，还是不免颠簸。

顾辛夷这才知道秦湛把抱枕扔给她的意思。

绕过了几道弯，车速才降下来。

氤氲的雾气盘桓在地表，秦湛开了车灯，照亮了前方的一小片空间。

顾辛夷往后视镜里看了看，又稍稍打开一些车窗，外界再没了摩托车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她长长地呼出去一口气，把脸贴在抱枕上。

秦湛按了按键，车窗升上去：&ldo;有没有晕车？&rdo;他又拧开了一瓶水递给她。

&ldo;没有。&rdo;顾辛夷摆摆手，没有接，&ldo;只是觉得好不可思议。&rdo;

像是一场大冒险，和喜欢的人一起经历过，是这辈子也忘不掉的回忆。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秦湛听她继续说下去。

&ldo;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让开？&rdo;她问。摩托车被撞飞，在地上划了好长一段距离，最后滚落在田间，她那时候被吓得厉害，扭头反复确认没有人员伤亡。

&ldo;他们不是亡命之徒。&rdo;他轻描淡写地点评，&ldo;所以他们一定会惜命。&rdo;

顾辛夷若有所思地点头。

&ldo;你见过真正的亡命之徒吗？&rdo;她沉默了一会，小声问，一双眼睛眨啊眨的，让秦湛在恍惚间看见了星海。

他想了想，回答说：&ldo;见过。&rdo;

&ldo;在哪里？&rdo;顾辛夷既好奇又胆怯。

秦湛将方向盘旋转到底，凝视她道：&ldo;在电视上。&rdo;

顾辛夷：&ldo;……&rdo;

顾辛夷被他噎住，他反倒心情愉悦地笑了起来。

&ldo;你不是说你玩赛车打黑拳吗？&rdo;顾辛夷有些羞囧，下意识地问。

秦湛突然就顿住了笑声，侧过脸来，目光变得深邃。

空气凝滞半晌后，秦湛一本正经地开口道：&ldo;骗你的啊。&rdo;

他说得理所当然，气定神闲。

同那天的表情一般无二。

顾辛夷分不清他说得是真是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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