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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ldo;温室栽培，或有别的办法。荷兰一年四季都不缺花。&rdo;

不明真相的霞，天真地听着东野的解释。

昔日的王宫位于达姆广丅场，王宫对面建着一座圆筒形战死者纪念塔。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德军进攻到这里，荷兰人展开过一场激烈的抵抗。而如今这里的广丅场上人群聚集，车水马龙，根本看不到当时的痕迹。

三个人从广丅场出来，又沿着商店街卡尔帕大道走去。荷兰人不大重视圣诞节，都过十二月初的圣&iddot;尼古拉节，因此百货公司和一部分商店已开始装饰华丽的花环和彩灯。正因为靠近北欧，不少商店专门出售裘皮和皮包一类高档商品，还有许多以宝石为主要商品的贵金属和银制品商店。

每到一处商店，霞都要停下来，观赏橱窗，走进商店。

&ldo;还要呆好几天呢！不必着急买。&rdo;

听伊织这么说，霞点了点头，但还是试穿了一件大衣。然而伸进袖子一看，发现衣服太长，手只能缩在里面。伊织和东野同时笑了起来。霞个子虽不算矮，但外国的大衣似乎都不适合娇小的霞。

霞可能已经灰心，加快了脚步。半路上，他们又参观了历史博物馆，然后来到蒙特广丅场。从这里开始到科宁广丅场的大桥为止，沿着运河的路是一片花卉市场。天空依然灰蒙蒙的，显得冷飕飕，而路两旁却摆满了各种鲜花，惟独这里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他们贪婪地逛花市，不知不觉，天色已近黄昏，运河两岸的人家已经点亮灯光。&ldo;我已经预定了一家别致典雅的小餐馆。&rdo;

东野带他们来到斯普易广丅场对面一家漂亮的小餐馆。这家餐馆经营荷兰风味家常菜，品种繁多。他们各自点了不同的饭菜，相互品尝，吃完时已经八点钟。&ldo;直接回饭店，还是再欣赏一下装饰橱窗？&rdo;

&ldo;你说的是什么？&rdo;

听到霞反问，东野给她解释。

&ldo;就是男人买女人的地方，不过完全没有日本那种扭扭捏捏的感觉。我也和夫人一起去过。这里的女人都很开通，和恋人散步经常顺便走过来观赏。在红绿灯光装饰的橱窗内，形体漂亮的女人露出腿来，站在那里非常美。&rdo;

&ldo;要到这种地方去吗？&rdo;

霞虽有些难为情，但却似乎充满了好奇心。

阿姆斯特丹的装饰窗，位于离达姆广丅场东面五六百米远的运河岸边一带。这里有一排排石块彻成的建筑物，宽敞结实。在它们的一楼和二楼窗边，展现出一幅千姿百态的画卷：女人们有的站在那里双手向上拢起头发，有的故意露出修长的大腿，各自摆出优美的姿势供人观赏，吸引客人的目光。她们个个都只穿薄薄的晚礼服或贴身内衣，其中也有的女人只戴着文胸和穿着裤衩。这和那种卖y的黯淡形象相去甚远，她们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的肉体美，向男人们提出挑战。成群的男人们也不像是在做亏心事，欢快地欣赏着，相互开开玩笑，也有人正在门口讨价还价。他们从窗口可以隐约看到女人们坐着的室内摆着床、小镜子和小型衣柜。时而可见紧闭窗帘的橱窗。那是已和客人谈判成功，如今正在工作。

霞开始还有些踌躇不前，不太敢抬头看，走了一阵，逐渐习惯，也抬起头观赏了一阵儿，后来很佩服似地说：

&ldo;真美！身材太漂亮了。&rdo;

&ldo;不过，走近一看，就知道有不少都已经是老太婆。灯光下，难辨真假。&rdo;

&ldo;不过，那边的那个人，大腿修长，简直像是时装模特！&rdo;

&ldo;那边的塔型建筑物是教会旧址，它前面就是市政厅。教会和市政厅与这类装饰窗毗邻，挺有意思吧！&rdo;

夜幕下，眼前的确耸立着高塔，顶上装着十字架。

&ldo;东野先生也进去过吗？&rdo;

&ldo;只在独身的时候去过两三次，有人谣传说黑社会控制着。不过，只是付钱去玩儿，也没有人惹你。&rdo;

霞听呆了，接着又问伊织：

&ldo;你也想去玩玩吧？&rdo;

&ldo;不，我看看就足够了。&rdo;

&ldo;你不必强装。也确实太美了。&rdo;

&ldo;我倒不是硬冲好汉，其实我原本就不喜欢外国女人。从远处看，的确很漂亮，一靠近，见她们鼻子高高的，眼睛深陷进去，就觉得像是掉进了大峡谷。再说腿那么长，说不定连脖子都被套住，逃也逃不掉。还是日本女人小巧玲珑，讨人喜欢。&rdo;

&ldo;你是在安慰我吧？&rdo;

伊织说的是肺腑之言，而霞却似乎不大相信。

装饰窗和装饰窗之间又夹杂着许多裸丅体书店和影院，甚至还有实际表演的小剧场。

&ldo;我们进去看看吧！&rdo;

走到裸丅体书店前时，东野说了一句，霞慌忙说道：

&ldo;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你们男人想看的话就请便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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