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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程信被呵斥，也不生气，只叹息道：&ldo;唉，可惜了，我应该把慕老先生的遗书随身携带，那么，现在就可以拍个照给慕少看了。不过。我也算知道什么叫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了。谢谢慕少舍身做了指教。&rdo;

句句讽刺，犀利又刻薄。

慕辞气得挂断电话，往后一仰，直直倒在沙发上。他沉默地看着天花板，心里空落落的，不知如何是好。

晴色酒吧内

陆云铮看着又哭又笑的女人，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只是邀请女人喝个小酒，打探下慕辞的资产。不想，她一喝起来，瞬间变了画风，精分了，又哭又笑，十分讨人嫌。

&ldo;他啊，其实没多少钱。&rdo;陈娥喝了口红酒，抿唇笑道：&ldo;我嫁给他这些年，他只在求婚时，送了价值八百万的钻戒、一千万的礼金。其余也就没了。&rdo;

&ldo;不会吧？慕辞是慕老的继承人，怎么也该送个几千万吧？&rdo;

&ldo;他没钱。真的。&rdo;陈娥喝得有些醉了，凑上去吻了下他的脸颊，低声笑道：&ldo;哈哈，他是个穷鬼，知道吗？穷鬼！不，还是个痨病鬼！他身体不好，除了吃药花点钱，平时也没什么烧钱的休闲娱乐。哦，也不是，慕老以他的名义建了马场，是唯一在他名下的资产。&rdo;

&ldo;听你这么说，慕老对他似乎也不像传闻中那样好。&rdo;

&ldo;哈哈，也不是不好，是怕了。&rdo;陈娥又喝了两口红酒，凑到他耳边，眼神魅惑：&ldo;知道怕什么吗？&rdo;

&ldo;怕什么？&rdo;陆云铮轻摇了下手中的威士忌，问的漫不经心。他看到橙黄色的液体映照着女人妩媚的容颜以及眼神深处的忧伤，心不由得一紧，笑着催促：&ldo;怎么不说了？&rdo;

陈娥黯然神伤了片刻，一口红酒饮尽，笑着说：&ldo;怕他再次卷钱而逃。&rdo;

&ldo;再次？怎么说？&rdo;

&ldo;这事我本来不知道的。当然，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永远不知道。&rdo;陈娥似乎陷入回忆，声音有些少女的天真烂漫：&ldo;我也曾真心喜欢过他的。那时我出演芭蕾舞剧《天鹅湖》，谢幕后他追着我要联系方式。其实吧，他长得不是顶好看，气质还有些清冷孤傲，看着很不好亲近，但当他唯独对你温柔似水、体贴备至，你就无法不沦陷了。&rdo;

陆云铮没心情听她絮叨恋爱史，一口喝完威士忌放到吧台上，又点了一杯。他心情烦躁得厉害，奈何女人没有眼力见地继续絮叨：&ldo;我觉得他是王子，优雅矜贵，一举一动绅士迷人。我特别喜欢他喊我白天鹅，纯情、优雅、高贵的白天鹅。那一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rdo;

不！

白痴而愚蠢的女人！

陆云铮心里恨恨骂着，面上却是招呼调酒师给她调一杯玛丽皇后。

陈娥把空了的红酒杯推到一边，忽然趴在吧台上哭起来：&ldo;假的！都是假的！他的爱是一场梦境，只维持了三个月就碎了。&rdo;

&ldo;别哭，说出来就好了。&rdo;

&ldo;对，我要说出来。&rdo;她哭花了妆容，摇头哽咽：&ldo;他不爱我，他把我当做替代品。那个人渣把我当替代品。&rdo;

&ldo;替代品？&rdo;

陈娥点头，喝了一大口酒，似乎冷静了些，冷冷道：&ldo;大约是婚后的第四个月，慕老三令五申让他搬回慕氏别墅。他不答应，两人闹得很严重，几乎是天天吵。然后，我就听到慕坤骂他，&lso;一个替代品也把你迷得头昏脑涨，你这么对她，白娥天上看着，会更加恨你。&rso;&rdo;

&ldo;白娥？&rdo;陆云铮一惊，感觉这名字莫名的熟悉。

&ldo;嗯。&rdo;陈娥语气阴沉起来：&ldo;跟我一字之差，也是学芭蕾舞的。她是慕辞的初恋，慕氏家族一个老花匠的孙女，毕业后，慕辞带钱跟她私奔，又被找了回来。从那以后，慕坤就不再给他钱了，至于那女人不知怎么了，就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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