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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女人呈naked状态，但她丰腴的双腿是呈与肩宽的状态打开的，露出刻画深刻的下身。她的胸部是松弛垂下的，她整个人的身体很放松。

&ldo;这个不是真人雕刻，对吧？&rdo;月见忽发奇想。

&ldo;不是。与镜系列一样，都是虚构的脸部轮廓，是不存在的&lso;人&rso;。&rdo;洛泽说。

&ldo;你不喜欢这件作品吗？将她摆放在角落。&rdo;月见走了过去，仔细观摩。

洛泽想了想，说，&ldo;她太过于震撼，直白。看着她，就像必须要直面真实的自己，直面内心一样，我一般不愿意看她。&rdo;

&ldo;就像你不愿直面自己的内心世界？&rdo;月见喟叹。

月见又说，&ldo;我觉得，你雕刻这个女人时，你内心很愤怒。又时常抑郁。这件作品，应该是你作品里，价位偏高的。&rdo;

&ldo;是，愤怒，但又不全是。&rdo;洛泽说。

&ldo;挑衅。&rdo;洛泽说。

&ldo;更多是挑衅，对吧！&rdo;月见与洛泽同时说出了&ldo;挑衅&rdo;这个词，然后看了对方一眼，忽然就笑了。

&ldo;你给作品定名&lso;打开&rso;，这里面有很多隐喻。是打开，内心，还是其他什么？这个女人，高达两米，是个巨人，就连这张木椅都是特制的。而且也不再是泥塑，而是其他更坚固的材料做的雕塑。是玻璃钢材质的对吧？！这么巨大的一座雕塑，证明那是你内心诉求的具象化，你的诉求欲在膨胀，但你又偏偏将她扔到了角落，不愿去正视她，甚至是回避的姿态。如果说&lso;镜&rso;里的小男孩还有对肉yu的抗衡，这个女人却不含任何的erotica和teptation，与任何的性意识。给人的只是强烈震撼的真实感。就连她的脸部和肥大松弛坠垮的身体都是不优美的，仅仅只是一个符号，一个叫做&lso;身体&rso;的符号具体化而已。&rdo;月见对着雕塑沉思。

洛泽的其他作品，都是很美的。唯独这件，真实而丑陋，甚至显出了一种中性感，这个人，你甚至不觉得她是女人，明明她拥有深刻而丑陋的女性象征。

&ldo;不美好是吗？&rdo;洛泽说，&ldo;因为真相往往就是极其丑陋的。&rdo;

月见的心头猛震，被他的话所撼动。她有些无助地仰起头来看他，他英俊得过分的脸庞在她的视网膜里渐渐清晰，连同他的完美的轮廓，他刚毅的下颚，他性感的唇瓣，他高挺的鼻梁，然后是他深邃沉静的一双眼眸。

他的眼眸在刺眼的白炽灯下看，依旧是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丝波澜的，像沉郁的夜色，深浓的大海，琢磨不定，无法猜透。

&ldo;真相不会美好。&rdo;洛泽看着她，再次肯定道。

&ldo;如果你想走近我，你想&lso;看见&rso;我，我身上发生过的一切，不会美好。&rdo;洛泽说。

月见轻叹，他为自己筑起了盔甲，筑起了城墙，不愿让任何人走进来。&ldo;没关系，阿泽，你已经孤独了太久。我知道，那种感觉不好受，因为我一直就是处在困兽之中，内心是一个容器，封闭稳定，但容器往往易碎。就让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其实应该说，是你陪着我。&rdo;

洛泽深深地注视着她，看了许久，直到眼睛酸涩，才说，&ldo;好，我会陪伴着你。&rdo;

洛泽牵了她的手，走到打开的大腿前，然后说，&ldo;正视她，你觉得她给人什么感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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